工头一声令下,挖掘机和钩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有十几个人围住叶平昌和蒋月娥,叶平昌举着拐杖打向这些人,吼道:“你们谁敢拆我家的房子,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他怒吼一声,双目通红,捡起啤酒瓶往外泼,拿出打火机,众人闻到汽油味,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街道干部也是吓得脸色苍白,这些年因为拆迁而闹出人命的事情也不少,这叶平昌就是一个书呆子,别看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这样的人性子倔犟,认死理,说不一定会真的会拼命。
“老叶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我们这是文明拆迁,合法拆迁。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和气的谈一谈呢。”
“大道理你别跟我说,政府有政府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但是我儿子今天回来,必须要在家里吃个团圆饭,今天谁敢动我家,我就跟他同归于尽。”工
人见多识广,处事老道,趁着叶平昌不留神,伸腿勾倒叶平昌,大怒道:“别怕,你们给我上,今天老子就要强拆。”
见状,众人扑上去,把叶平昌死死的按在地上,另外几个人把蒋月娥从房间内拖拽出来,衣服都被扯破了。
“你们赶紧给我住手。”
叶菲气得大哭,咬牙切齿,冲过去,想推开那些人,可是她的力气太小,被人推倒在地。这
时,一道可怕的炸响声响起,忽然地面发生猛地颤动,众人都感觉地动山摇,有人大喊,“不好啦,发地震了。”
可是众人朝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发现有个身穿道袍的年青人正在走来,那声音就是他闲庭信步的脚步声,一脚轻踏在地面上,连地面都震动。诸
人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不能动弹了。
当叶平昌见到那个年青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穿着道袍,身材挺拔,留着短发,目光清澈,从容而笑,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孩子判若两人,只是那笑容还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在
那一刹那,叶平昌的眼泪溢满了眼眶,随之从脸庞上滑落而下,这么多年以来,他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伤害了这孩子。“
老头子,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固执啊。”
“你这臭小子。”叶平昌哽咽的道。“
老叶,他是你的孩子啊,那太好了,你们今天算是一家团聚了。”街道干部急忙说道。工
头却大声嚷嚷,“我才不管他儿子回不回来,反正这房子今天一定得拆。”说
完话,工人朝着操纵钩机的工人使了一个眼色,工人意会,那横在房顶上的吊臂突然抬升,吊钩猛地甩下来。
突然,一道身影从地面上蹦出,一跃而出,飞出十丈之远,然后一道如鹤唳般轻鸣声响起,白光泛起,斩在吊钩的钢索上,咔嚓一声,钢索崩断,那吊钩被崩飞。做
完这一切,叶初九收剑入鞘,从二楼的房顶上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平地上。
诸人都吓傻了,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叶初九,那工头黝黑的脸上紧绷,大汗淋漓,在猛烈的阳光下分外惨淡。
叶初九笑道:“我刚回来,这拆房子等明天可好?”
工头还没答话,老山蹦了过来,一巴掌拍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咔嚓一声,那脖子粗的树木拦腰折断,轰隆倒地。
“妈拉个巴子,让你们等一天还废什么话啊!”
众人吓了一跳,作鸟兽散,纷纷躲到一边。工
头陪着笑容,点头哈腰,道:“没问题,没问题。”
他向后走去,脚下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经吓得腿发软了。
这帮人跟武侠小说里一样,太恐怖了。
叶初九等人进屋,屋内很简陋,九十年代装潢设计,黄色的家具都掉漆了,屋顶天花板也有脱落的,玻璃被砸碎,用几块木板遮住窗户挡风。
一进屋,叶平昌一直咳嗽,蒋月娥轻捶着叶平昌的后背,笑着说道:“菲儿,还不快给你慎哥哥和他的朋友泡茶。”
叶菲端来几杯茶,气愤的说道:“依我看,应该狠狠的揍那个工头一顿,这家里的门窗都被他们给砸毁了。”
蒋月娥抹着眼泪,说道:“不怪他们,其实我们早该搬的,就是你老爹不同意。慎儿,你回来就好,你爹他天天念叨你呢。”她
望着叶初九,既震惊,又惊喜,这孩子真是不一样了,居然像武侠小说一样飞天遁地,看来菲儿说的是真的,这孩子学道成功了。
叶初九望着叶平昌和蒋月娥这对夫妻,十几年不见,他们老的太快了,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鬓角泛白,眼角皱着鱼尾纹,身体佝偻,双肩塌陷,大概是因为承受了太多的生活重担。他
固执的父亲也不再是曾经那个高傲自负的大学者模样,变得普通和平凡,生活和病痛的折磨让他骨削形瘦,垂垂老矣,像是小老头。
不知为什么叶初九忽然的悲伤,心里想哭,心里的那点恨意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他
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澄明,清澈的像是湖水,不染半点尘埃。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修炼的真正目的,自己只想超越生死,掌握非凡,长生不死。他
不想跟凡人一样,跟他的亲生母亲一样,跟他的父亲一样,有着生老病死。喜
欢那名少女或是只是少年时的自己对力量的崇拜。
见叶初九像是石碑一样伫立不动,眼眶里泛着泪光,两夫妻同样泛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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