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凝起一层薄冰,薄纱下的凌唇缓缓牵起,“老大人做事还是要留有余地的好。”
辅国公岳崇双眼一眯,却是看向顾祠,“把他们都给我绑了。”显见对慕冰玥不屑一顾。
软椅上的岳非狠狠的瞪着慕冰玥几人,喘着粗气道:“吃了狗胆敢动老子,老子叫你们全家都给陪葬。”
岳崇忙安抚道:“非儿,别在说了,爷爷自会给你做主。”岳家满这一个独苗,如今生生被废了右臂,怎叫他不恨。
慕冰玥自是知道这人之所以如此发狠是因那条臂膀彻底废了,虽说无情下手是有些狠了,但她相信此事也并非偶然,只不过这位皇亲国戚运气不好,碰上了沙场冷将,这才白白送上一条胳膊,也算给他个教训,冰眸扫过已被贴上封条的各处店铺,语带轻漫道:“谁贴上的,我自会叫谁去揭。”
围着一众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岳崇在一挥手。
沈雪几人却没慕冰玥的镇定,一见那些兵丁欲动手拿人,立马呼啦啦围在她周围,慕冰玥微一摆手,止住几人刮噪,低声吩咐了怜儿几句。
怜儿皱着尖俏的葱鼻,不确定的看向慕冰玥,小声道:“米铺旁贴的那两幅对联?”
慕冰玥点头,不在多说,率先起步往宗人府走去,怜儿见三人又都望回她,干笑两声,“你们跟上小姐,我先去办点事。”
一旁无情见了,知道慕冰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默默护持在一边跟了上去。
顾祠正左右为难着,此时一见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敢表现,僵着脸看向岳崇。
岳崇挥手,一众都连忙跟上,没几时活头,他到要看这位‘冷面王’能嚣张到何时?
慕冰玥几人头前领路,尾后跟着那些被无故封了铺子的人,一群浩浩荡荡的直奔宗人府而去。
那宗人府的监正似早得了信,已候在正门口。
岳家祖孙远远看了,满意的松开紧咬的牙。
慕冰玥远远的看到怜儿也等在一旁才放心的舒出一口气,怜儿瞧见慕冰玥几人忙小跑着赶过汇合,待两人汇集怜儿才展开笑颜,“幸不辱命。”
慕冰玥微一点头看向正紧盯着这处的岳家祖孙,她就不信是焰国咽喉郦城重要,还是这蛇鼠一窝的两个蛀虫重要。
一众愣在宗人府正门前,谁人这么大胆敢封宗人府的门?
只见宗人府正门前明晃晃的交叉着封着两幅对联,上联是一粒米内藏世界,下联是一锅粥内煮乾坤。
识货的人可是知道这两幅对联的来历,当下议论起来,那岳家的两位爷见一府监正都不敢上手,苦着脸守在对联旁,摸不着情况的二人也不敢造次,都侧耳听起那些商贩的议论。
原来这两幅对联大有来头,而且还非出自一人之手,上联出自现今最受皇帝重视的文臣宋临-经其一手提拔起来的文坛新秀王渊之手,下联是皇帝最为尊重的监察御史令狐阆大人的儿子,说起这父子俩,那可是让从来都是扒别人皮的宗人府都头痛的人物,人家可是敢指着皇帝鼻子骂昏君的主,又岂是只能管皇亲旁支末干的宗人府小庙能降得主的,这两幅对联一贴,那监正小老头又怎会不三思在三思。
这还不算厉害呢!那重头戏可是还在后头呢,人们的目光不由往上扫去,没见着,又左右扫开。
议论之声再次传来,“怎么没有呢?”
“是呀!怎么皇上亲笔御书的那幅横批不在呢?”
听到这岳崇心不由突突起来,这怎么还扯上皇帝了?看着那几个小女子眉开眼笑的望着他,他的眼皮就不由开始跳了开来。
像是为他解惑般,那些人又议论起来,“是呀!当年皇上感念慕家庄米铺放粮救灾,听闻王大人与令狐公子写了此联,特意送来了横批,怎的上下联都在,却不见横批呢?”
众人议论纷纷时却见那监正脸上别扭着不住的往后挪动着身子,伴随着纸张的哗哗声,众人的目光渐渐被吸了过去,那监正一看在瞒不过去,狠了狠心半转过身又快速的转回,虽只短短一瞬,众人却已瞧清,他背上贴着分明是皇上金笔提下的谷满盈仓四个大字。
只是谁人这么大胆不但封了府门,竟敢连监正也敢戏弄?
众人惊疑不定,突地又想起这幅对联可都是归慕家庄米铺所有,这么说来,这次岳家的二世祖可是踢到了慕家庄这块铁板,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这些商贩里面大多是慕家庄的人,一见是自家人自不能让人砸了场子,纷纷围在了慕冰玥一头,岳家的顿时显得势单力薄了。
慕冰玥眼眸含笑,走至一边怜儿为其摆好的笔案旁,一条白练从她腕间飞射而出,怜儿和沈雪默契的各执一边,慕冰玥执笔挥墨洋洒其上,一些眼尖的只见白练上写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大字,摸不着头脑的又议论起来。
那岳家两位听明白宗人府门口封的那对联的来历哪敢乱闯,本在想办法能进得宗人府正门,这会一见面纱遮颊的女子又在耍花样,恼恨的同时又有些忌惮。
在二人对视时,慕冰玥执着白练中间的一段微一用力,白练从中间一分为二,而后看向同样不明所以的监正,“天下万民都是皇上的子民,他们是皇亲,我们亦是,烦请监正将这诉状呈给皇上。”
此语一出众人神情顿时微妙了,这话虽然说的牵强,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宗人府不是只接皇室宗亲的案子么?这回看他还有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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