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就在当麻的视线往下栘的那一瞬间,土御门的头槌从上方视线死角轰了下来,坚硬的额头敲在当麻毫无防备的头盖骨顶端。
咚!伴随着激烈撞击的声音,当麻的脚失去了平衡。就好像被奋力挥出的水泥块或是玻璃烟灰缸敲中一样。
但土御门并没有停止攻势。土御门的右手终于动了。当麻隐约可以看见土御门的右手正握拳往外画了一个大圈,朝自己的侧头部而来。以拳击术语来说,就是勾拳。必杀必中的拳击技巧沿着水平的曲线轨道,瞄准上条的太阳穴而来。
脚被踏住的当麻无法退后,昏沉的脑袋也无法看清攻击并闪躲。于是他只能急忙伸手护住侧头部。唰的一声,拳头挥了个空。
(……?)
这不到一秒钟的空白,让当麻愣住了。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几乎鼻子可以碰到鼻子,实在没有理由挥空拳。为什么在这样的距离下,土御门的拳头会没打中?
不是没打中,而是故意不打中。当麻在不到一秒钟之后便获得了答案。土御门的拳头穿过上条侧头部后弯了回来,朝着当麻的后脑勺而来。就好像用手勾住脖子拥抱的姿势一样。
后脑勺。即使是空手道或是拳击比赛,攻击这个要害也是犯规的,因为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轰!巨大的冲击声。
“嘎……呜……!”
这一击让当麻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消失,整个身体往下瘫倒。土御门挥出的第二拳因此在当麻的头顶挥空。但当麻根本没办法把握这个机会。
因为在这些极度凶恶的犯规技巧攻击之下,当麻已经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两只手腕不规则地颤动。脑袋失去平衡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站起。腹部的力量一松懈,胃袋里的东西似乎都要逆流。
如果把链金术师的攻击,比喻成拿着巨大铁板平均敲打整个身体表面,那土御门的攻击就是以铁钉深深插入人体骨架上必定会产生的要害之中。前后左右上下远近。虽然跟土御门相视而立,当麻却有一种宛如被数个人从周围同时出手围殴的错觉。
“你连三秒钟都撑不到?”
俯视着当麻的土御门开心地说道。而御坂则是一脸鄙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当麻。
这不是当麻与土御门之间的差距。练过武术的当麻应该能够简单的将土御门击倒,但是他却完全没有一点学过武术的样子,简直就是个门外汉。
虽然说专家在跟门外汉对决时,会因一时大意而露出破绽,但专家与门外汉的实力差距,是不会因一些小小的破绽而有所改变的。
“……呜……啊……!!”
当麻拼命想要再站起来。虽然连移动一根手指头都很勉强,却依然想要再站起来。
“没用的,阿上。因为人体结构的关系,身体有些部位是无论怎么训练都无法强化的。详情请参阅解体新书。”
换句话说,那就是要害。
“阿上啊,爱滋病没办法靠毅力治好,伊波拉病毒不会因耐性而痊愈,这每个人都知道吧?同样的道理,现在的你无法站起来,已经不是精神论上的问题,而是解剖学上的问题了。”
贱招。虽然经过无数前人证实了有效性,但因破坏力太过强大,绝大部分的人都基于良心而避免使用。然而这些都成了土御门元春的武器。
就算被批评是个卑鄙、肮脏的小人,土御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土御门是赌着性命上战场的。对土御门来说,败北也同时意味着自己所守护的所有东西都将失去。
“……呜……”
当麻抬头仰望这个俯视着自己的强大敌人。但土御门却以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温柔笑容看着当麻。
“阿上啊,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原本拥有的魔法才能早已枯竭殆尽,半路出家的超能力又停留在毫无用处的等级0阶段。为了潜入学园都市,我已经不再是个魔法师。我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
土御门说道。
“——但是,敌人是不会等我的。”
土御门接着又说。
“——所以,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非赢不可。”
在平静的语气中,当麻感觉到一股薄薄的寒意,不禁微微发抖。与生俱来的才能已经不复存在,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获得任何成果。土御门唯一的力量只有一股非赢不可的执着。将拳头在炼狱般的战场中烧炙,在地狱般的死斗中锻炼。以无数的伤痕为代价,换来了死里求生的犯规技巧。卑鄙根本不足挂齿。土御门元春为了获得胜利,即使违反人性也在所不惜。
“唔……”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土御门如此渴望胜利?就算不询问当事人,当麻也可以猜得出来。一定是因为土御门心中,有某个想要保护的东西。有一样东西让土御门就算在泥土里翻滚,尝尽鲜血的滋味,欺骗所有人,背叛全世界,也非守护住不可。所以任何卑劣的行为都不会让土御门有半点迟疑,绝对不会。
望着茫然若失的当麻,土御门慢慢地说道。
“你赢得了吗,阿上?”
宛如在开导着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跟我这种人为敌,你认为你赢得了吗?这不是什么专家跟门外汉之类的肤浅问题。凭每天悠哉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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