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大生活,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小生活。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源自这个人来人往的小镇。
‘包子,包子嘞~,客官买几个包子吧,刚出炉的包子,馅可大了。’包子铺的小贩满脸献媚的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包子铺的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正朝这边不停的张望着,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一枚热腾腾香气扑鼻的包子的无限向往。小男孩是个孤儿,那些被父母宠爱的温暖他从未体会过。对于他们这些要饭的来说,平时都是吃些别人施舍的剩饭剩菜,最好的时候能够得到一些好心人施舍的铜板,对于这种新鲜的肉包子,在小男孩的记忆力都没有吃过几次,小男孩还记得之前上个月被包子铺老板驱赶和辱骂的场景,但是,他咕噜噜的肚子骗不了自己,极度的饥饿迫使他鼓起了勇气上前再试一次。。
但是男孩还没走到跟前,就有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挡在了包子铺的门口,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的秃头,看起来甚是凶狠,男孩虽小,可也经常听老乞丐们谈起这些人的凶恶,一想到这,直接吓得小男孩一下子躲到了远处。
‘妈的,混账小贩,大爷吃了你的包子肚子疼的要死,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法,要不然我拆了你的包子铺。’说话的正是那个刀疤脸的秃头,此刻他正一脸冷笑的看着小贩。
这几个人说白了就是小混混,根本就是来找麻烦的,什么包子不包子的完全是理由而已,包子铺的小贩也是机灵人,也看出了这几人的用意。于是脸上的献媚之意又更浓了些‘几位大爷,小人的包子都是家里做的,选的都是新鲜的面和馅料,绝对不可能有坏包子的啊。呵呵’
刀疤脸秃头一声冷哼!‘王八犊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哥几个骗你的不成?’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小贩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要不然几位大爷,我送你们五钱的汤药费,在管大爷们吃个饱,就算是补偿了,只求几位大爷放小的一马’
‘笑话!大爷吃你的包子坏了肚子折腾了一宿,你竟想如此轻易的糊弄过关,拿十两银子来当做医药费,否则,我立即拆了你的包子铺。’刀疤脸收起了冷笑,一脸凶相顿时暴露无遗。
小贩一听刀疤脸如此强势,瞬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十两银子啊,满打满算,一天都挣不到一钱,十两银子差不多就是半年的收入。可转念一想不破财那就得惹上灾,这包子铺可是全家的命根子,要是被砸烂了,还怎么活。
报官就更不用说了,这帮人可不止眼前的三个,他们本就是香溪镇上的恶势力,镇长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平日里跟他们相处都是虚与委蛇,一个连镇长都不愿意惹的团伙,他一个卖包子的小贩能有何办法对付,无奈之下,一咬牙一跺脚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些碎银和铜板,好不容易凑齐了十两银子。
刀疤脸一把抓走了小贩手里的钱财,发出一声冷笑,才满意的离开。
小男孩目送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离开,这才准备上前讨要,不过五六岁的小男孩哪里懂得人情世故,那小贩平日里也不是善良之辈,再加上此刻他的心情极度恶劣,男孩还上前讨要不过是自取其辱。
‘伯伯可以给个包子嘛?’小男孩颤生生的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在路人看来只是一次小乞丐的乞讨而已,,可对于小男孩而言,这种乞讨已经让他战战兢兢。
失魂落魄的小贩看着眼前这脏兮兮的小男孩好像忽然有了力气一般,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小男孩的脸上。
‘死要饭的,我打死你个死要饭的,真是晦气,每次见到你们这些臭要饭的就是晦气。老子打死你个死要饭的。’男孩瘦弱的身躯被小贩一巴掌打趴在地上还没有多余的反应,迎接他的就是更多的拳打脚踢。红了眼睛的小贩手下也毫无轻重可言,仿佛在这个小乞丐身上再次找回了他的尊严一般。
来来往往的路人或是停下脚步指指点点,或者不屑,或者在一旁斥责小贩,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直到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小贩见事不好才停下了对男孩的殴打,毕竟打死人也是很麻烦的事情,这小乞丐虽然没有亲人,但如果真失手打死了他,官府肯定是要乘机敲诈他的,刚刚损失了不少银子,他可不想在把家底赔光。
‘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在敢偷东西,看我不代香溪镇的乡亲父老打死你,呸。’可能是迫于周围人的眼光,小贩临时生出一计,就冤枉是小男孩偷了东西他才拳脚相加。
此时的男孩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哪能有力气辩解,更何况就算他有,他这种乞丐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见小贩离去,周围的人也逐渐散去,那个貌似热闹的街道又恢复了之前的那般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多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孩倒在了包子铺的门口。
此时此刻,男孩早已经意识模糊,嘴角边不时的还有鲜血流出,四肢就像是摆设一样摊在地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应,男孩的身体本就比正常人瘦小很多,而且年纪不过六岁,再加上小贩对他的殴打毫无轻重可言,生命气息的微弱程度可想而知。
男孩虽小,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而且即使他死了,小贩也不过是变成了官府敲诈的对象而已,没有公道可言,对他而言
隐约间,他梦境中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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