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一早,这金盛集团客户拜访大队就出发了。
商务车开道,领导的车跟在后面。
没办法,客户名单是掌握在经六福手中的,他和处长们在商务车上呢。
这处长们到了一起,经六福也不是外人,所以这一路上抽烟打屁的也是非常热闹。
一千公里左右的路程,一直到了傍晚6点多,才到了酒店。
这酒店是提前接待方安排好的。
而这接待方,就是港务局。
这刚下了车,处长们一个个直叫唤屁股疼。
还是金副总裁定力好,不愧是当领导的,一下车就伸了个懒腰,完事儿。
不过随后经六福和处长们也围了过去,得跟在领导屁股后面。
这估计港务局的人认识老经,也看清了车牌照,有三位已经从酒店里出来了。
这都是提前联系好的,就在酒店大厅等着呢。
“登登瞪”下了台阶,一阵寒暄,先办了入住。
原来这来的是港务局的一个副总,两个处长。
没啥毛病啊,港务局的后面可都加着“有限公司”呢,是个公私合营性质的,也得叫副总,不能叫副局长了。
这副总叫许远山。见了面热情的很,毕竟这金永利好像也是第一次来。
徐远山简单说了一下安排,意思是今天晚上先吃饭,明天一早去港务局聊一聊,然后现场转一转。
其实说拜访,无非是这些事情。
老套的流程,亘古不变。除了张小北和金永利,其他处长怕都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兴趣不大。
他们想的是,这地方离沪上就不远了,到时候顺便去转转。
进了房间,大家洗了一把脸,然后这港务局的处长们便敲门来了,说是准备吃饭,就在这酒店里。
准时七点,这金盛集团的八位,连同港务局的三位,便坐到饭桌上了。
简单一点,寒暄,介绍,起菜、碰杯、敬酒……
终于等到大家能好好说话了,一个个可也喝的反而不能好好说话了。
张小北边上就坐着一个处长,姓潘。
“潘处啊,跟你打听个事情啊!”都喝的差不多了,该聊的已经开始聊了,没喝好的还在继续,谁说啥也听不到。
“啥事儿啊,张处。”说着,这潘处又端起一杯,跟张小北碰了一下。
张小北也没在意,把酒倒进嘴里,然后问“我有个朋友,也是在港口做煤炭贸易的,最近一段时间突然联系不上了,这港口没啥大新闻吧。”
“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就是客户管理处的,说说,你那朋友的大名,还有他的单位名称。”潘处也不想喝了,干脆跟小学生趴课桌上睡觉一般,趴桌子上说话了。
“姓周,上个月拿了不少货,可一转眼就没消息了。”张小北歪着头说道。
“你说周志川吧,可惜了啊!”一说这个人,潘处一下子来了精神了。“上个月月底吧,跳楼了,人没了。”
说着,潘处还拿筷子敲了敲喝水杯,就像讲故事一般,开讲了。
这上个月,周志川不是从张小北这里还有其他煤矿一下子拿了5万吨货吗?这家伙,计划大干呢!
可没想到啊,他舅舅在的这化工厂,就之前张小北百度的那个新闻,没等到他从滨州回去,就给爆炸了。
连死带伤加上影响恶劣,直接就给停产了,总经理董事长现在都被抓了。
据说是一起责任事故,人为原因较大。
这次肯定是要判几个,顺便,还连带了当地的安全管控部门。
就这一个厂关了,还不要紧。
安全部门决定开展集中整治活动,而且采取相关城市联动机制,这一下子,整个苏省北部地区的用煤企业,全部进入了安全集中整治期。
一切安全生产经营行为都停了。
这不是,5万吨煤就那么硬生生地堆在了港口的垛位上,现在还摆在那里呢。
明儿个带你去看看。
这一停产,别说是周志川了,很多中间贸易商的货都送不进去了。
都砸在手里了。
不过别人呢,都是到一部分货,送一部分,存在手里的也没有多少。
做生意有挣有赔,这都正常,不可抗力,你还真没有办法预测。
等到这企业开始干了,再送进去,也就好了,赔也赔不了多少。
可是这周志川不一样啊,在滨州就听到了说是限制铁路销售了,所以没有着急地进行货物配送,想着到了6月份卖个大价格呢!
所以呢,5万吨货,那是一点儿没出,全砸手里了。
这下子,没地方哭了吧,硬生生的两千多万呐!
这要是连续整治三个月,而且根据一般的整治管理和这次的事故规模,估计就得这么长时间。
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周转开?
另外,煤放在港口,风吹日晒的,质量一天天下降,到时候别说挣钱了,肯定赔得一塌糊涂。
银行的利息还不了,听潘处说房子这次也抵押了。
家里所有的资产都倒腾到煤上来了,这一下,血本无归,这周志川简直要崩溃了。
还没有几天,这银行的,借给他钱的,纷纷上门了。
这周志川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儿,顶不住压力,就从三十层楼上给跳下来了。
那场面,不多说了,反胃。
那当然,这张小北就要问了,说是周志川之前说过啊,民用市场也不错,他慢慢走民用不也行吗?干嘛呀,非那么想不开。
潘处说,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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