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念璟敏感的觉察到了周围的冷意,那种渗入骨髓的寒冷令她不自觉竖起了防备的面具,单独对上咄咄逼人的何锦荣,她是没有一丝胜算的,她能做的,唯有跟他拖时间,拖到顾衍琛回来。蓦地想到带着妖异女奴离开的顾衍琛,谈念璟的凤眼中遽然凝出化不开的冰,他虽说让她等待,虽然给出了承诺,可是男人的话能听么,相信男人,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何锦荣勾起唇角,上前就要揽住谈念璟的腰肢,却被她躲过,他刚要开口质问,却听她淡淡道:“别急,咱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他不能输,他一定赢!
他的语气中潜藏着势在必得的霸道嚣张,尽管风轻云淡,却犹如惊雷般,砸在何锦荣的心头,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令他望而生畏。
容谦款款入座,浅浅笑着时,视线划过顾衍琛身旁的谈念璟,无端的深邃莫测,随后,迎上顾衍琛晦暗的眸光,他方才收敛,不动声色的,瞥了瞥正在准备的荷官。
闻言,顾衍琛愣了愣,倏尔勾起唇角,紧接着便狠狠地抱住了谈念璟,用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的力度,清晰地感受着她的存在,而他那颗噗通噗通加速跳动的心脏,终于在此时恢复了正常,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缠绵又温柔,“念念,我的念念……”
何锦荣嗤笑一声,望向顾衍琛的目光,带了些许探究和鄙夷,其实他就想逼得顾衍琛答应玩梭哈,然后输的连内库都不剩,好让他出一口被戏耍的恶气,所以此刻他才不断的用言语挑衅顾衍琛,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愿者上钩?
她嫌脏!
没有男人能拒绝女人微笑和哭泣时的要求,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何锦荣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他虽然担心那把手术刀不长眼伤了他,但是哪个男人身上没有点伤痕,以此衬托男人的威武雄壮?
扔出去?啧啧,真血腥,真暴力,他们这可是在公海上,何锦荣要是被扔出去,那绝对得喂鲨鱼了!
在赌场里,人说小赌怡情,大赌发家,但这句话在顾衍琛心中,却纯属扯淡,要是人人都能发家,就不会有那么多输钱自杀的倒霉鬼了!
“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输,又跟你有何关系?”何锦荣打量着气势上与他旗鼓相当的顾衍琛,视线缓缓滑到那娇媚女奴的身上,先前他听说有人豪掷五百万拍下一个女奴,送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原来这女奴的主人就是面前的男人,想到此,他意味不明的扬起唇角,转身对着谈念璟笑道:“小姐,这是你的男伴?那你有没有换个男伴的意向,我何锦荣毛遂自荐,如何?”
思及此,何锦荣正要收敛轻蔑,却听一道隐含戏谑的娇声响起,伴随着周围传来的抽气声,一同擦过了他的耳际,“何少,你输了。”
这位赌王之孙生来便是何家的掌上明珠,活了三十年来,凡是他想要的绝对能够得到,因为有个身为赌王的爷爷,他也练就了一身赌术,只是他的名声奇差,向来男女、荤素不忌,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与他打交道。
显然,何锦荣的段数不够,瞬间就被顾衍琛这句话气的脸红脖子粗,他眯了眯眼,狠狠地瞪了身为罪魁祸首的谈念璟一眼,尔后喘着粗气从保镖的手中,接过了最后一个价值三千万的瑞士银行本票,一把将它拍到了桌子上,“现在可以了吧!”
“何少,我是个医生,玩别的不行,但玩这把手术刀嘛,自是不在话下,不知何少敢不敢赌,我这把手术刀何时会抵在你的身上?”谈念璟凤眼微眯,注意到周围众人各异的神色,狭长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冷意,尔后她敛起冷色,笑的慵懒魅惑,在何锦荣微微迟疑之时,又加了一把火,“放心,何少,我不会伤了你,我们还要玩玩,不是吗?”
这低沉黯哑的嗓音于其他女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酒解药,醇厚甘甜,可对此时的谈念璟来说,却犹如穿脑魔音。
“当然,何少财大气粗,我不能与你比。”他一个穷当兵的,平日里可没什么油水捞。
一百万一晚?
虽然何锦荣所在的何家只是澳门何家的分支旁系,但也不容小觑。
轮到保镖,他扫了一眼桌上的牌面,遗憾的摇了摇头,赌桌上将明牌一扣,就是表示不跟。
被无视了?
而她最怕改变,最讨厌无法掌控的东西。
虽然明知顾衍琛这边只有一个谈念璟,但何锦荣还是多问了一句,谁知,没等顾衍琛开口,便有人接话道:“顾少不介意我来玩玩吧?”
幸好,他们不是敌对的关系,而且,这个传说中的暗皇,还是他无比熟悉的人。
就说嘛,相信男人,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正规的赌局发牌是不允许用手的,荷官用专门的发牌工具,传牌板,将一张张扑克递给每一位赌王。第一张牌是底牌,必须要扣着发,发完底牌,荷官又给每人派了一张明牌。
如海洋自由号这样的大型游轮,虽不多见,但类似的赌船却在香港澳门多不胜数,据说每天都有船只载着游客到公海上赌博,清晨离开傍晚回来。何锦荣的思想里,已被他的爷爷灌输了一种赌性,这种赌性可以成就他,也可以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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