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惨。
尤七又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钝刀子隔开皮肉,再撬开骨头,再在没有镊子的情况下,有钝刀子把镶在骨头上的子弹启下来……
用血肉模糊形容显然太轻了,确切说是碎肉,碎骨头满地……
惨不忍睹。
整个和杀猪场案板差不多的场面。(亲们自行想象,清水忍不住都想吐了……)
冷奥n次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
地狱,无边无涯……
*
冷彦回到别墅,跨门便看见捧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上的顾天蓝,另外一侧,小奶包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正奋笔疾画他的另类检讨书。
他瞬间觉得有些温暖,这便是家的感觉,就算先前在地下停车场再狠再恨,看到这两母子,所有的恨意都会裹。
冷彦想都不想,径直朝客厅里的顾天蓝走去。
顾天蓝正在一家知名设计网站浏览,感觉身后有人环了过来,淡淡的熟悉味道瞬间包裹了她,她微微侧头,在冷彦脸上轻啄一口,然后朝小奶包努嘴,意思是:快去看看你儿子。
冷彦立即回吻,这才放开顾天蓝,朝小奶包走去。
那个小家伙,面前餐桌上已经铺了十多张画好的纸了,有五颜六色的,也有纯黑色的。冷彦伸手揉了揉小奶包的脑袋,然后朝桌上铺好的画一幅幅看过去。
不过3岁多,画画却早已一板一眼,虽是简笔画,但人物勾勒清楚,不同的人有不同人的特点。有主人公欺负小朋友的,有主人公东张西望说话的,有主人公英勇打架的,也有主人公低垂着头不知道在干嘛的……
“老婆,儿子画画尽得你艺术天赋,画得不错嘛?”(冷少,你究竟在赞儿子还是赞老婆?)
坐在客厅的顾天蓝抬头,只微微笑了一下,画画方面,她从未教过。
“为什么有的画是彩色的,有的是黑白的?”冷彦问。
“彩色的是我开心的時候,黑白的是我难受的時候。”小奶包头也不抬,继续他的画作。
冷彦拿起简笔画,一张张看过:
打人的场景,彩色;欺负女同学的场景,彩色;说笑话开小差的時候,彩色;玩遥控汽车的時候,彩色;抢夺东西的時候,彩色;打架的時候,彩色……
开家长会的時候,黑白;低着头反思的時候,黑白;被大人训的時候,黑白;被老子打的時候,黑白……
等等?
被老子打??
“我什么時候打过你?”冷彦拿起一张画,指着问小奶包最新章节。画面上,身材欣长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小奶包翘着屁股趴在他腿上,他的大巴掌正高高举起,作势便要落下。
“还没打,但也快了?”小奶包垂头丧气的说。冰山爹哋一直看自己不爽,现在正好自己犯了错,他不趁机教训自己才怪?
冷彦微微一愣,儿子心里,自己就这么个凶神恶煞的存在吗?他的巴掌稍稍用了点力,又在小奶包头上揉了几下:“知错了吗?”
“知错了?”小奶包转过头,两只手分别捏住两只耳朵,眨巴着水灵灵黑漆漆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冷彦。
“这次先不打你,以观后效。”冷彦说着,又补充一句,“快点画,画完吃饭。”
*
非洲,某绿洲巨大庄园。
我们家殷墨殷大神医穿着一件白色条纹衬衣,玉树临风倜傥的斜倚在程小姐奢华无比的会客厅沙发上,他一手持着手机,玩世不恭的和电话那头讲话。
若在平時,这样的情景也就算了,可问题是,此刻的会客厅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程小姐,以及程小姐十来个亲信手下,他们正在讨论最近重大事件。
一个人吊儿郎当,一群人正襟危坐。
正襟危坐的那边——
“公主,恩达鲁抢了我们一批货?正往美国去的那批,全fl。”
“十倍抢回来?”意思是,不光要把丢的那些抢回来,还要把对方其他货物一并抢了。
“公主,葆拉几次约见您不成,刚又送来一批礼物,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礼物留下,其他事情,该干嘛干嘛。”礼物要,上次得罪她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否则,别人会以为她这个钻石王国的公主就这么好欺负?
吊儿郎当的那边——
“阿晟,在哪儿呢?”
“……”
“哎哟喂,终于把加拿大事情搞完了哇?”
“……”
后彦我画。“不就一个死亡丛林吗?我堂堂第一神医,还不是来去自如?”
正襟危坐那边——
“公主,要不,您看看那批礼物再决定收不收?”
“抬进来看看。”
吊儿郎当那边——
“所获大了,不光收集到几百种毒素,顺便收了个小妞。哈哈……够辣,够味儿?正点?”
不知不觉间,殷神医说的开心,声音也大了不少。
程小姐已经忍了很久了,此刻终于忍无可忍,暴跳着站了起来,芊芊玉指指着殷神医:“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立即马上执行程小姐命令,反而有些犹豫的模样:“公主……”(你确定吗?)
“好了,瑾瑶,我这是在给兄弟夸你呢,你若觉得太大声了,我小声点还不行吗?”殷神医笑得那个人畜无害,特别是一句熟稔到极点的瑾瑶,就好像,他们私下真有啥亲密似的。
程瑾瑶内心那个悔啊?
那天在沙漠里,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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