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帅,贼突近七十步,仍然未见奇兵出阵!咦,右军阵前长牌怎么突然倒地了?啊,大帅右军奇兵伏于牌后以旗为阵,每阵三列,一队站立,一队蹲伏,一队卧倒,牌倒即射,贼骤然遭袭大乱,随后右军虎蹲炮复发散弹,建奴遗尸数百具溃去。溃军为后至的建奴两黄旗直属北虏大队截住,正在重新整队。我军右军千总部派出火兵于阵前割取人头,牌枪兵、刀牌手正重新列阵布防。”
听罢战报,大帅满桂原本因右军千总部内部不稳而皱起的眉头终于放下。开始假寐等待好必图的回报。
过了会,好必图带着镇抚和亲卫来到大帅满桂面前,两揖一跪道:“禀大帅,标下好必图等回来复命!”
大帅满桂睁开眼道:“好必图,右军究竟如何,尔且道来。”
好必图躬身一揖道:“诺!”,随即将右军千总部所见慢慢道来:
却原来好必图等人急急赶到右军千总部阵中,远远就见百余人围成了一个圈。走近一看,却是两队人马拔刀对峙,位于外人数众的一方为明盔、棉甲的右军千总亲兵,在内人少的一方居然是与自己这方一样明盔、对襟铁甲的总兵亲卫,而两队人马圈中隐隐居然有三人,却是一身棉甲明盔的右军千总王武锐,只见他左手抓着一人棉甲甲襟,右手挥拳欲打,却被一名着对襟铁甲的军将架住。那被抓住甲襟的军将正是暂摄奇兵、马队、炮手协防右军千总事的百总刘兴业,而架住千总王武锐的正是总兵亲卫百总杨虎杨千户。
远远的就能听见对峙的人圈内三人的争吵声,只听见王千总对着架住自己的杨虎吼道:“杨虎,你若还念多年袍泽之义的话你就给老子放手,老子保证不杀了这个懦夫。”接着转头对着被自己左手抓住甲襟,单手提着的刘兴业道:“懦夫,你若还带把,就让杨虎放手,让老子揍你一顿,然后交出奇兵炮队,自个滚去中军认罪,老子绝不杀你。”语毕剧烈挥动起右手,意图挣脱杨虎的架挡。
杨虎紧紧架住王千总的右手,道:“王千总,刘百总是大帅亲任的暂摄奇兵、马炮队协防右军事,你不能伤他。”
“协防!?呵呵,有他妈躲在杀手队阵后坐视袍泽挨箭射的协防的吗?这种协防老子消受不起。”王千总闻言怒极而笑道:“杨虎你若真还有袍泽之义,欲协防我右军千总部,就放手带着你的亲卫马队站一边去,让这个懦夫留下老子的右军奇兵与炮队。让老子打完他后,带着他的草包部下滚蛋。”
杨虎闻言越发拽紧王千总的右拳,道:“王千总你别胡来,刘百总非是胆怯不出阵,实在是有全盘考虑,与我商议后才决定暂不出阵的。你别错怪好人。”
“什么全盘考虑,我看不过怯懦托词,这狗娘养……”王千总犹怒不可扼的的回首呵斥,却不料话甘到一半,只觉左手一阵巨力传来,却原来被提在半空的刘兴业怒睁双目,全身发力双手掰开王千总的左手,挣脱而出,接着在王千总亲卫一片“大人”的惊呼声中,双手用力一拧把王千总的左手反扭后背,在杨虎惊呼:“不可!”声中抽刀架在王千总脖子上。
然后,怒睁双眼对杨虎道:“放心,我不会伤着这个匹夫的,我觉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与其费口舌给这无脑泼粪的匹夫解释,不如让他眼见为实的好。当然这要看他的招子是否还有用,脑子还未被污言秽语堵坏了。走!”
说罢押着王千总来到头排牌阵之后,对着王千总喝道:“匹夫,往宣镇方向看。”
王千总怒视刘兴业,目带不甘的望去,同时众人依言也都朝宣镇方向望去,只见,一支建奴骑阵正对宣府左翼发起驰射。
正不解其意时,就听刘兴业喝道:“鸟铳易放难填,铳阵轮发可解此厄,可轮放次数一多兼战阵紧张,往导致错列、(铳击)失序,使铳阵之威骤减。建奴为逆十数载,此为贼我共知,故贼骑往往以数十骑为一阵,各骑相隔数步,然后驰至百步左右以骑弓轻箭(相对于破甲锥等大箭),抛射诱我,不断往复,使我铳阵失序,然后或集阵突击,或已巴牙喇兵等疾驰远射击溃我铳阵,再驱溃军冲击杀手队列。匹夫,尔如未目盲看看宣镇左军到底是何情景。”
语罢一把推开王武锐,果然在刘兴业的解释期间宣府左翼,已被建奴以数十骑一阵的驰射骚扰了数轮,原本密集的铳炮声开始稀疏起来,这时又一队数十骑已持至六七十步内,若非刘兴业点破众人完全未看出这与之前的驰射有何不同:只见这数十骑相距不过半步,期间隐约混入巴牙喇兵,驰入离铳阵距离已不足百步,射出的箭雨远轿之前密集,之前驰射不过两轮即罢,这一次居然齐齐射了三次,掉头离去时,部分混于阵中的巴牙喇兵居然反身回射,只留下一地死伤与混乱,而紧随其后的骑阵居然全数是巴牙喇兵组成完全不给铳阵喘息的机会,远射近突一举击溃铳阵,随后,原本在远处押阵的建奴直属北虏骑阵,不知何时已经小步前移,乘机已全力加速突入宣镇左翼…
王武锐回头不甘的吼道:“即使建奴骑射只是诱饵,奇兵不击,完全可以用虎蹲炮加以驱散,汝却一炮未放,不是怯何以至此。况且汝不出阵如何协防,莫非缩与杀手队长牌后坐视建奴从容骑射便能协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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