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的生活就是天复一天年复一年的朝九晚五,不打仗不跑紧急集合的时候永远都是这么规律——准点起床、准点上班、准点下班、准点吃饭,缺吃少喝没娱乐,甚至连洗澡都是一种奢望,有的只是成群臭烘烘的大男人挤在一截铁皮罐头里没日没夜的“坐牢”。
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身心健康年富力强的正常男性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好歹坐牢还可以放放风,而在海上,军舰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就是给你放风你也不能放开了的遛弯。更何况坐牢至少没什么危险,可海军里是有值不完的更和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危险事件。
总体而言坐牢是比当海军要舒服,实际上早期的海军成员大多也不是什么良民,正经人家很少有人愿意干这行当,倒是强盗、小偷、流氓之辈是充斥其中,当然他们中的大部分也不是自愿的,早期的海军招水手跟抓壮丁没啥区别,稍有不同的是海军一般都在监狱里“抓壮丁”,这也是为什么早期的海军肉刑厉害的原因,毕竟对于流氓扎堆的水手来说,给他一顿鞭子比给他上两天的政治思想课管用得多。
当然,到了十九世纪末情况是好了很多,至少海军是不用去监狱挑选水兵了。但海军的生活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艰苦,工作也是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就比如说驾船,说专业点就是操舵,看起来这个工作没什么难度,就是个摆弄方向盘一样的简单活计,可实际上哪有这么容易?
不说海里洋流复杂风向莫测时不时还能遇上暴风、暗礁什么的,就说你能四小时不眨眼站那全神贯注的坚持下来吗?别以为这个轻松,不说站得你腰酸背痛,就说这精力集中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因为人就是这样,越是简单、越是机械化的工作,只要时间一长你就容易疲劳容易走神,搞不好直接趴在舵轮上睡着了都有可能。要是真出了这样的篓子那不是要命?据说直到现在船舶上操舵的岗位一直都没有配备座椅就是为了防止操舵手睡觉。而海上两到四个小时换一班人也是为了抵御这种机械性的疲劳。
其实工作枯燥乏味也就罢了,海上船员们的私生活更是无聊,没有电视、没有音乐、不能赌博、甚至不能喝酒,最要命的是竟然连女人都看不到,这样的日子别说是身心健康的成年男性,就是如今的御宅族恐怕也不能忍受吧?
所以海军里容易出变态,据说某些实在是憋屈得不行的舰长就靠刑罚来发泄。当然更多的舰长可没有这样的**倾向,他们会找点比较正常的解闷方式,比如养宠物,猫狗禽鸟出现在军舰上简直是司空见惯,比如早期反映海盗的文学作品中不是常有海盗头目的经典形象——独眼铁勾手肩上站着一只饶舌的鹦鹉。
其实不光是舰长普通水手也可以养,只不过舰长们养的宠物比较稀罕,有养猩猩、狒狒、鸭嘴兽什么珍禽异兽的,更有养老虎养狮子的,最牛逼的舰长甚至在舰上竟然养过大象!据说这家伙还会用长鼻子帮助搬运货物和拉缆绳。
当然还有更高雅一些的舰长,他们对养宠物根本就没兴趣,反而直接会“养一个人”在船上陪他,不要误会,这绝对不是养小蜜和包二奶,所谓的“养个人”其实就是找个比较能说得上话的医生或者博物学家陪自己聊天,比如说当年达尔文登上英**舰“贝格尔”号周游世界,很大的原因就是舰长想找一个博学的绅士陪自己聊天。
说到女人,其实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生理需求,只不过海军官兵们表现得更为强烈一点。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有句话“当兵三年母猪都变貂蝉”吗,这还是三军通用,单论海军更惨一点,长年累月的飘在海上,别说母猪连船上的耗子都是公的多母的少,想看异性都没可能,更别说实际干坏事了。
长期处于这种单性环境中的男人在生理上是可想而知的饥渴,估计是不会比人狼好多少。所以饥渴的他们一靠岸就会将血汗钱毫不吝啬的挥霍在青楼之中。而有时候为了防止水手们真的被“憋坏了”,军官只能把“在每艘船上都有一个丈夫的妻子们”组织起来集体带上船。
当然到了十九世纪末,组织这种集体的**行为在海军中是被严格禁止的,一经发现轻则挨打重则直接被踢出去。当然如果真的被这种单性枯燥的环境所扭曲,导致性取向发生错误,这种情况在海军是严令禁止的,而且一经发现往往就是处以极刑绝无二话。所以喜欢搞同性恋的就不要去海军参合了,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当然现在这些长期航行综合症还没有影响到李俊荷的“粤雷”号,这才是他们出航后的第二天,这时候对他们影响最大的还是晕船问题。
李俊荷捏了捏太阳穴问:“船上的情况怎么样?”
其实晕船反应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李俊荷虽然有过几次出海经历,但这也不能防止他不晕船。可他是一舰之长,谁倒下了他也不能倒下,虽然胃里翻腾得厉害他还是在咬牙坚持。
伯特兰的特质比李俊荷稍微好一点,所以暂时他算是全舰上受晕船影响最小的人。不过哪怕是这,他的脸也是绿的。
“差不多一般的水手都倒下了,而另一半也够呛,船太小了,耐波性太差,再这么摇下去,我们全头得躺下。”
正说着又是一阵波浪涌来,“粤雷”号就如漩涡中的一片树叶,前后左右上面下面没有一处不摇晃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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