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妍菲全身一颤,咬了咬牙接过这金色火种,却觉触手并不灼热,仿佛那无穷的能量全都收敛在内,更有一种触及虚无幻影的感觉。
她有些好奇这火种究竟是何物,一点也不像什么毒物的样子,可瞥了瞥一旁陈昊古井无波的脸色,知道即便是问了也得不到解答,已然没有抗争的权利,只得硬着头皮将这颗金色火种放入口中。
出人意料的是,此物入口就化成一股暖暖的气流,分散在血肉百骸之中,荆妍菲隐隐觉得丹田以及全身一些要穴都被一种能量轻轻裹覆,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可是却让她心生警觉,心神沉浸于体内一遍遍探视,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仿若方才的事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看着陈昊满意的微微点头,荆妍菲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可是她知道自己无力抗争,这人的肉身已经达到了兵刃加身不能伤的境界,自己手持地阶法剑也不过能刺进去一分便不得入,比神转境的肉身还要强大,甚至可以比拟那些达到元神境以天雷淬体的修士。
即便是她再催动精血使出一次秘法也不一定能将眼前之人击杀,反而很可能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过她也不是特别担心,只要离开这九层兽界,她就不相信自己父亲堂堂一派之尊会无法解除这番手段,相比于这金色火种,她更忌惮对方那能够捕捉到他人思想的术法,所幸的是,这人没有察觉到自己心中方才生出的抗争思绪。
“可以了吧!”荆妍菲昂起头气愤莫名的盯着眼前之人,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上面不停跳动浮现的血脉反应了她此时起伏不定的心。
陈昊见此情形,知道这名天之骄女心中已经对自己充满了怨恨,可是他轻轻一笑并不在意,这不是他第一次将火种释放出去控制他人,尤其是在凝成一朵完整心莲之后,他对此物的功效有了一些明悟,这枚分离出去的火种与三十六穴窍中的更像是一种子母蛊,它能判断对方正在想着什么,并将消息适时的传给他,而只要他生出一个念头,这枚火种便会轰然炸开,释放出无边火焰烧尽对方的内腑。
“继续指路!”他冷冷回道,那位高高在上的掌门,反正迟早都会得罪,如今不过是略微提前罢了。
荆妍菲狠狠白了陈昊一眼,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臂朝一个方向快速一指,她此刻十分后悔将那留影石交给对方了,如今即便是想乱指一气,对方都能从里面得到讯息,反而对自己更为不利。
陈昊点了点了头,身下青莲在空中转出一个漂亮的圆弧,朝着一处空间飞驰而去,风声呼啸,云雾索绕,他不时震动破妄之眸,将数十里开外的大地尽收眼底,以防止再如之前一般遇到那铺天盖地的兽潮。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呜呜”的风啸声,如同有无数怨灵在前方轻轻啜泣。
“到了么?”陈昊注目望去,只见前方迷雾重重,竟然连他一时也不能穿透,只能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轮廓,似乎是一座巨大的断崖。
脚下青莲越接近这处断崖,便越是不停的颤抖,似乎这上方的空间根本是飞鸟难渡,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他想了想,从云层之中缓缓降落至地面,任凭一阵阵飓风刮着脸庞,缓缓走到崖边,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落入无尽的深渊。
“这些罡风还有什么特性?除了无法腾空之外?”陈昊突然转身冷冷问道,他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佛土空间内的一件法器此刻正轻轻震动,像是看到了什么滋补之物一般。
这是之前得到的那青铜宝塔,破碎了一角的它此时作用有限,可是此时竟然生出了这般异象,联系到此物之前曾吸纳过地火水风,难道在这天堑之上呼呼刮着的就是那传说中的风之本源力不成?他的心情一下激动起来。
“什么特性?我与你一样是第一次来这九层兽界,也是的第一次见到这般奇怪的风,对其一概不知。”荆妍菲没好气的应道。
陈昊此刻心情舒畅,摇了摇头也不在意,他手心一翻将青铜宝塔取出,顿时空中的呜呜风啸更加剧烈,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气从空中坠落入塔中,使得整座宝塔大放光明,他感觉这件法器正在焕发新生,即便是那残破的缺口也在缓缓的修补之中。
他嘿然一笑,也不管对方露出的惊讶之情,将这座宝塔一收,身形却从高崖之上扑了下去。
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在整个天堑回荡不休,那崖壁之上已经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恰好能容纳一人站立,而陈昊却去而复返,五指深深地抓在崖壁上,如入软泥,他看着崖上站着的女子说道:“你下去用法剑将洞穴扩宽。”
“为什么是我?”荆妍菲气得跳了起来,他当自己是什么,任凭使唤的苦力么?从小到大哪里有人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不然你把法剑交给我,只是我这人有个毛病,便是一拿到好东西就会舍不得归还……”
“好吧!”荆妍菲想了一想,只得无奈的点头应道,这天堑不能飞行,她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往下爬,心中委屈的简直要哭出来。
太慢了,陈昊皱起眉头,按照对方的速度,怕是连赶到自己开辟的洞口都要半刻钟,他心中急切想要使青铜塔恢复,又哪里肯等这许久,因此他轻喝一声身形再次如一只大鸟般扑下悬崖,一只手轻轻揽过此女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崖壁缓缓往下划动,墨青色的臂身与崖石相触,迸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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