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疯话!”康纳扯着喉咙大声吼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叫什么难道我不知道?部落的每一个人姓名都是大祭司所取,冥冥中有天神眷顾,擅自改动的话必会遭到飞来横祸!”
陈昊沉默应对,他脚下轻动,泛着清光的手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割破了一只猛扑过来的疾风兽的咽喉,洒下了片片浓梅。
哀嚎遍野,几人附近的土地都已经染成了红褐之色,血气冲天,引来了一群群秃鹫环伺,却被他周身散发的威势给惊得不敢落下,只在空中不停盘旋,怪叫不已。
良久,陈昊收手而立,最后一头疾风兽,黯然谢幕。
他看着数人惊愕莫名的脸,这才感觉脸上跟双手都是湿漉漉的,看来已被鲜血整个覆盖,形状一定如同鬼魅,这才将众人吓得不轻。
摇摇头苦笑,虽然已经觉醒了自己的来历,身体的实力却只恢复了不到一半,不然杀几头速度迅疾的野兽而已,怎么也不会让血污沾身。
他看了看身下围着的草裙,便是想找点东西擦上一擦,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叹息一声,冲着仍然呆立原地的众人喊了一声,“走了!不是说还要祭祀么,误了时辰就不怕惩罚?”
虽然说下了豪言壮语,不过仅仅恢复一半的真元根本不够他打破这片幻境,重新回到那炼心洞府,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刻在青铜大殿上的图画,忽然有了一种明悟,或许只有见到那座神秘的黑色祭坛后,才能知晓这一切的真相。
他微垂双目,缓缓走至那绑缚少女的木架前,一只手猛地抓向木棒,滋啦一声留下数道深深的指痕,惊得那少女浑身一震,他俯下身子凑到少女的耳边,口中轻轻说道:“还要多谢你将我唤醒,我欠你一个人情,会尽力将你救出,不过在这之前,你仍然要先充当祭品。”
“什么!”少女惊呼。
“啪”一截木头被他生生抓断了开来,碎屑飞溅。
陈昊瞪大眼睛,口中恶狠狠的道:“若想活命就不要出声!”
他看了看已经走近的三名少年,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管他们眼中对自己带着的敬畏之色,只是摆了摆手抓着木架的一角,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
少年们对望一眼,看了看天色,也不敢再怠慢,也跟着急急上前,本来、经过一场恶战,数人身上或多或少被染上了些血迹,这样的气息行走在旷野之上将会引起无数猛兽的疯狂,可是陈昊轻轻露出了一丝威势,便如同神临凡土,惊得众兽不敢动弹。
“这是你血脉里蕴含的威压,你一个渎神者竟然能够运使出来!”少女惊呼,双眼中露出一丝痛苦的绝望,她喃喃自语,“父神难道蒙蔽了双眼了么,连一位渎神者都能获赐力量,为何却当初却不肯庇护我们部落不遭毁灭?”
她眼角滑落两道泪痕,混合在斑斑血迹之上,将一张脸弄得仿若被水泡得斑驳的油画,眼神迷蒙,心若死灰。
“什么威压?”陈昊心神一震,他不过将真元催至沸腾以警戒四周,将其内蕴含的佛性释放出来,自己尚且不知法生了何事,却被这少女一语道破。
自从丹田内形成一朵心莲以来,他的血液便带了淡淡的金色,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注意,只以为是修行功法到了一定阶段产生的自然景象,可此时却是如梦初醒,或许这些金色血液中还有天大的秘密自己并没有勘破。
他仔细回溯在记忆长河之中,翻阅着一本又一本文献,那永住金刚佛主在他的识藏内留下了很多东西,多到他虽然竭力消化,仍然有太多功法手段没有来得及去看,此刻快速浏览着,希望能在到达那祭坛之前将此事弄清。
分了大半心神在此处,余下的一丝以应万变,不知不觉的脚下已是走的飞快,将三名少年累的气喘吁吁,虽然汗如雨下,可是想了想对方之前那雷霆般的手段,所有人都识趣的没有做声。
即便是罗德曼身上带着巫师大人所赐下的巫器也自忖不是陈昊的对手,只是在心中暗暗决定,一会到了祭坛那里,必定立刻请出诸位巫师将他擒下,看他是不是被什么邪魔鬼魅给俯身了,不然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与胆识?
越过一片连绵低矮的丘陵,康纳突然轻呼一声,与另两名少年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口中轻轻说道:“祭坛到了,就在前方,赶到那儿只需一刻。”
“累死我了。”奇尔拉喘着粗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忽然奇异问道:“方才库伯那小子迅疾得如同投胎,这时怎么就停下脚步了?”
“什么库伯,他自己都说不是了。”罗德曼瞥了陈昊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你们也说说,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我猜一定是被什么邪魅给附身了,灵魂被禁锢在体内一角,此刻身不由己呢。”
少年们闻言点了点头,康纳撇了撇嘴,“可不是?平时有半分危险,这小子便缩得跟个鸵鸟似的,哪里会有之前的神力与一身本领?那么多头疾风兽,便是巫师大人碰到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哪像他轻轻松松的便将其全部斩杀,浑身浴血,如同一头从深渊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你在说我么?”一道声音忽然幽幽传来,惊的康纳一把甩掉木架,站立原地惴惴不安,不该如何是好。
“哪有在眼皮底下揭人短处的。”陈昊轻轻一笑,却出奇的并没有为难这数名少年,而是看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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