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尖,滚落掉一颗露珠。
漫天繁星抖动,深蓝色的夜幕下盘膝坐着一个**着上身的人影。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林山眉心处的印堂隐约跳动着暗红色的微光,他的表情略显痛苦,古怪的是,清风阵阵的深夜里,在他**着的上身泌出了大量的汗水。
噗!
印堂的红光突然熄灭,一口血水毫无预兆的喷向了地面。
“怎么会这样?”林山双眸微动,双手极快的掐诀,眉心的亮光才重新亮了起来,但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没办法运气!”闭合的双眼猛的睁开,抬手向着地面摸去,一本很薄的典籍被他捧到了手里。
“天阳诀,至阳至刚心法。我有纯净的火行属性,居然没办法修炼?”
沉思许久,喃喃道:“我修炼的玄灵之气来自坤诀,是女修功法,莫非和天阳诀冲撞,从而阴阳有违,彼此互克吗?可我体内最为纯净的应该是水行属性,水属阴、火属阳,既然阴阳皆有,为什么不能修炼天阳诀呢?难道说,因为拓印并不完整,典籍残缺的原因导致?”
“坤诀有云,纯则不纯、不纯则纯。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恩?”林山耳根一动,树林里发出了沙沙的抖动声。
收起典籍,凝神盯向了丛叶的位置。“天心宗弟子的住处都是独立的,阿飞这里虽然种有花草、林木,似乎也没见到过什么野兽。难道有人在那?”
心下暗暗警惕了起来,穿好衣服后,旁若无人的继续假装盘膝打坐。
果然,没有多久,丛中又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乍听起来还以为是风吹过的样子。
“要走了吗?”暗自祭出了那把唯一的飞剑,急速的跟了过去。
一路飞逝,但始终保持着一个可以隐藏自身的距离,他看到的只有一个黑色的背影。
林山越跟越是惊讶,那人居然穿着夜行衣,而非天心宗的道袍,而且看样子,行动很是诡秘,但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久,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天心宗的大殿方向。
殿外的广场上还升着那座极大的平台,但是四周并没有一个人影,显得静谧非常。
到了这里之后,林山的脑海再次回想起了今日的情景,嚣喧的呐喊、助威声犹在耳边,不过最让他郁闷的是,因为自己持有战令的关系,可以不必参加初赛。所以,赛场之内少了一人,导致两场比赛出现了两个轮空的名额,但都非常凑巧的被朱有才这个死胖子得到了。这让他纠结了一整天,因为朱有才的身份不太寻常,如果和长眉道长沾上关系的话,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思绪一转,就看到远处的黑衣人跑进了大殿之内,不但非常警惕,伸手也异常敏捷。
“咦?他去大殿干什么?”小心控制着飞剑的力道,再次追了过去。身子一闪,进了大殿。
黑漆漆的大殿十分的安静,林山由于修习了内视术的原因,可以清楚的看见殿内的摆设。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大殿里面,放眼望去,偌大的正殿庄严雅致,格调古朴。
咻的一声爆鸣,一团炙热的火球忽然飞向了他的身体。
林山急忙摆动脚步,闪身避了过去,不想那燃烧的火球一个调转又飞了回去,再次袭来。
心中一惊,不再躲闪,凌厉的掌风呼啸而去,啪的一声炸响,飘飘洒洒的从空中掉下来一张已经燃烧了大半的黄色纸张。
“这个是...符箓!”林山突然想到了阿飞曾经提起过的灵符,在无心留下的《修真宝典》中也有着一段记载。
“符无正形,以气而灵。或为阵法,或为符咒。”这是其中的一段对符箓的描述,回想起那个熟悉的黑色背影,恍然道:“地下魔宫的黑衣人!”
“糟糕,上当了!”收起了那半张烧焦的符纸,闪身出了大殿,却是空空如也。
“他怎么会在这里?”林山表情复杂的凝视着四周,正要准备离去,眼中猛的一亮,口中喃喃:“或许就在附近,天心殿附近好像是外宗弟子休息的地方。”
……
一池湖水静静的流过了错落的山石,顺着高低起伏的石块形成了一座飞溅的瀑布。
瀑布旁停靠着一座矮小的木屋,烛光摇曳,粉色的帷帐下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大师姐,花瓣够吗?我跑了很远才采到这些野花呢。”
帐内停放着一只木桶,一截雪白的肌肤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冒了出来,腾腾氤氲的白雾飘荡空中。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动人的容颜,长长的睫毛悬挂着晶亮的露珠,粉红色的唇瓣勾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恩,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环境清幽,泥土芬芳,好想多住些日子。”
一旁站立的少女掩嘴轻笑:“大师姐是喜欢这里的环境呢?还是喜欢这里的人呢?嘻嘻。”
“讨打!不许胡说。”浴中的女子脸色微红的嗔怪道。
“还说不是?听说天心宗水阁里有一位师兄,虽然相貌一般,不过为人倒是不错,大师姐哦~”
“什么相貌一般!明月师兄很英俊啊,小丫头尽胡说!”
扑哧一声,一旁的少女轻笑道:“哦!原来是明月师兄啊——”说着还故意拖长了音调,“咦?他叫明月,你叫曦月。两人的名字当中都有一个‘月’字!这难道就是世人所谓的缘分吗?”
“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连大师姐也敢取笑了吗?肯定是和采儿那个丫头学的,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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