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伸手,伸向守望者手指缝,手掌插进缝隙里,肩膀靠在手掌内壁上,用身体的力量挤开手指。
咔嘣咔啦!每一节和我个头差不多大的手指在我的力量下被拉开一条缝,粘合在指缝指间的生物装甲崩裂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这是相当不正常的声音,作为韧性超强的液态装甲竟然被轻易的撕裂。
手指间露出一条缝,外面的阳光露了一点进来,带着灰尘满布的空气涌进我所处的狭小空间里,相当浓烈的硝烟味涌进来,充斥了我的整个鼻腔。
刚刚从荷包里探出脑袋的小唧被涌进来满是尘埃的空气压回了荷包里,这些带有异物的空气对它皮肤的刺激性较大,让它根本不敢将身体露出荷包外面,只能闷声闷气的在荷包里叫了几声,以表示自己的不快。
手上沾着的黑色生物装甲碎片,我用拇指碰了碰这些黑色的玩意,直接碎成了碎末。
(碳化....好严重)
我将手探出外面,手抓在手背外壁上,兹~!接触守望者手背外壁的手指皮肤发出被严重烫伤的声音。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但依然将手重新压回去。
身体不断的向外挤,巨大的指头关节在我的挤压下渐渐的松开,手指之间裂出一条比较大的缝隙。正在被挤开而发生活动的骨关节感觉马上就要碎裂散架一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少碳化的装甲碎片落在我的头上,原本覆盖在拳头外表用于抵御爆炸的极厚装甲此时却像饼干一般碎开。守望者在极短时间内没能将装甲进行变形,只能将其堆叠的更厚,临时用这种笨方式来提升防御力,然而这种级别的防御依然无法达到预想的效果。
我将半个身体从裂开的手指缝之间挤出去,这使得我全身上下沾满了各种黑色的碎末。
当脚踩在外面完全碳化的地面上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呆愣在了原地。眼前满是硝烟,厚厚的黑色硝烟几乎遮挡了我全部的视野,看不清街道两旁的状况,但也想象的到,全部建筑物被全部化为残骸的场景。插在路面上的所有水泥电线杆直接消失不见,整个街道的泥青路面被完全削去了一层,到处都是爆炸产生的不规则的坑坑洼洼的坑洞。地面是热的,而且温度很高。
随处可见因为高温而烧的红透的石头,我接触地面的脚掌都有一部分被碳化,不过我自己倒不在意这些,仅仅只是皮肤组织坏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新兴血液最擅长解决这种问题,要进行修复也很容易。
我缓缓回身,眼前的景象让我呆愣了一瞬。守望者庞大的身体倒在地上,它在轰炸来临的最后一刻将自己的独臂放在了身下最安全的位置。它的头低垂着,脑袋中央的巨大眼睛已经没了曾经的神采。
(感觉不到脑波....)
一种莫名的感觉冲击了我的脑海,已经断裂手指的右手竟然在我不知觉的情况下握成了拳头。
天空中的轰炸机渐渐远去,只留下这满目疮痍的大地。
“生气了?~”重装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守望者的手掌里出来,坐在巨大拳头的手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半掩着看着我,优哉游哉的样子。
我抬头看着它,正好和它的眼神撞在一起。
它似乎对守望者的死一点别样的感觉都没有,就像在它眼里,守望者的存在没有意义一样,活着跟死没什么区别。
它指了指我的右手说道:“放心吧,只要你右手里的那玩意依然存在,就没必要担心计划无法实施了。”
它从守望者的巨大拳头上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地面上,缓缓的向我走了几步,脸上依然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只不过原型体的死亡会将我们的计划延后而已,没什么大碍。”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重装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它侧着脸,看着我扇出去的一巴掌,抬起手,手指摩擦过自己的被扇过的脸,虽然这样对它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它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它的神情渐渐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表情渐渐变得严肃,它眼神犀利的盯着我,质问我道:“你现在是谁?如果是他(她)的话,是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的”
小唧在我的荷包里发出表示自己疑惑的唧唧声,它很想从荷包里钻出来,但碍于外面的环境于是被憋在衣袋里。
“不知道...意志并没有被篡改或者出现问题....但这似乎是出于我下意识的动作....”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内心里满是疑惑。(韩玉雁?是你吗...)
我放下右手,眼睛从重装型身上移开,选择从这个话题上转移开来,淡淡的开口:“目前这种情况,看来只能自己来进行计划了,所以我们接下来...”
嘭!就像是远在天边突然爆发的巨大闷雷一般,但这声音却又让人感觉近在耳边,我和重装型同时捂住了耳朵,但是无济于事。这种震动在我的大脑里回荡着,就像大脑受到某种攻击一般,我的脑袋被嗡嗡声充满,耳朵的听觉渐渐失去,我失去了世界的声音,世界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只剩下寂静。(怎么回事?听觉出现异常?...)
脑海里传来小唧痛苦的声音吗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视野开始变暗,太阳光在我眼里变得不再刺眼,周围就像没了光亮一般,感觉直接从中午的时光跳跃到了下午。(视觉异常,光感出现问题了...)
重装型在我眼前大喊着什么,但我听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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