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清晨,钱向南躺在床上还没起来;他没病。写那封信其实是想试探一下覃艳艳,并不想伤害她;可不知怎么就写成那样了?明知信寄出后会伤害覃艳艳,可就不想改,好像故意要用这封信去伤害覃艳艳似的。信虽然寄出去了;但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很不踏实。现在,他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心里依然很担心。
“钱梅芳,钱梅芳!”从门外传来一位女青年的喊声。
这声音;钱梅芳一听就知是钟跃花。钱梅芳立即起来,穿好衣服裤子去开门。
门开了,钟跃花进了屋,说:“呀!都几点了,还在睡觉?”
“你在客厅沙发上先坐一会,等我把床整理一下再和你聊!”钱梅芳说着进了自己的卧室,一边走一边说:“屋里太乱,别在意!随便坐啊。”
钟跃花听钱梅芳这样说,环视一下她家的客厅,觉得还不算乱,就到沙发上落了坐,便对着钱梅芳的卧室说:“家里的人都没起床啊?”
从钱梅芳的卧室里传来钱梅芳的声音说:“我妈上班去了,我哥还在睡觉。”钱梅芳说着从卧室出来又进了洗手间。
钟跃花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
钱梅芳在洗手间里洗完脸,梳完头,顺手拿着放在洗手间瓷台上的护容霜盒,打开,从盒里用手指挖一点出来,抹在自己的脸上,涂匀;然后,把护容霜盒盖拧紧,放回瓷台上,又用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搓揉,直到看不见为止。她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了又看,觉得满意后才从洗手间出来。
“你已经够美了!还臭美什么?”钟跃花等了半天,心里很不满。
“那有你说的那样美!只是随便收拾一下。”钱梅芳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沙发跟前紧挨着钟跃花在沙发上坐下。
钟跃花凝视着钱梅芳问:“覃艳艳给你写信没有?”
钱梅芳淡淡地答:“没有。”她知道信倒是收到一封,那是写给钱向南的;自己连一个字也没看到。
“覃艳艳把我们忘了!人家找到了工作,挣到了钱,还看得起我们?”钟跃花说了一句风凉话,心里觉得很痛快。接着又说:“你看我们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也没找到工作,就成了待业青年,只好在家呆着啦。唉!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
钱梅芳也跟着说风凉话:“覃艳艳有了工作,哪还想得起你这个钟跃花来?唉!你这个人就是自作多情!”钱梅芳的话虽然这样说,可心里也不愿意覃艳艳把忘记自己。
“我还以为她只是把我一人忘了,没想到她也把你忘了!忘记我,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而忘记你?是不是也是关系不好呢?”钟跃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知道!也许她没有忘记我。”钱梅芳心里很安慰。
“不知为什么?覃艳艳不给我写信;我并不恨她!”钟跃花心里也觉得很安慰。
“她就是这种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钱梅芳理解覃艳艳;她这样说,其实是在为覃艳艳开脱。
“可是她为什么不给咱们写信呢?”钟跃花还是不理解说:“从她的性格来看,也该来信了。”
钱梅芳思索道:“她迟早会回来的,等她回来,我们好好揍她一顿,解解恨,你说行不行?”
钟跃花笑了:“这个办法好!这个死丫头,到时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依我看,她是不是在那儿搞上对象了。”
钱梅芳沉思一会说:“也许吧,也许她正在热恋中。”其实钱梅芳最了解情况,只是不好说。
“看来你一定知道她的消息。”钟跃花沉思一会,感觉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钱梅芳不相信钟跃花能看出来。
“是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的。”钟跃花认定自己猜对了,说:“你知道,你一定知道!”
“你说我知道她的什么消息呢?”钱梅芳想考考钟跃花。
“你知道她的工作和她的恋爱;也许还知道她最近的情况。她是不是给你写过信?”钟跃花根据钱梅芳脸上的表情,觉得应该是这样。
“你要失望了,我并不知这么多。”钱梅芳说的是实话。但哥哥在家不好说,怕哥哥听见不高兴。
钱向南的确在听;他怕妹妹说出来对自己不利,急忙从自己的卧室出来,看见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钟跃花,故意装作不知道问:“你也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了。”钟跃花知道他一直在偷听。
钱梅芳在朋友面前,也想撑撑面子。她把目光对着钱向南问:“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没听见我怎么知道客厅有人?”钱向南毫不隐瞒自己在偷听。现在,他说出来妹妹也没办法。
“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的说话?”钱梅芳当着钟跃花的面质问钱向南。如果钱梅芳不这么做,钟跃花对钱梅芳会感到很失望。
“你们又没有什么秘密?如果有,也不会明知我在家还说,害我连觉也没睡好!”钱向南自以为说得有理,就不怕妹妹来责备。
默然,他仨都默然。
钱梅芳也无话可说,她和钟跃花说的话,都被哥哥偷听了,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她沉默了一会对钱向南说:“现在我们有秘密要说!你可以走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钱向南一听,心里很不高兴。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憋着火,伫立在那儿很久,忍了忍,脸也没洗,就悻悻走了。钱向南一边走一边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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