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中午,太阳高照,天空的云彩越聚越厚,将阳光盖住;天地蓦然间暗下来。
钱梅芳正在洗裙子;就是她穿的那条红裙子。洗衣盆里的泡沫把连衣裙淹没。
钱向南关心地问:“小芳,今天下午不上学啦?时间快到了。”
“不去了!反正学不进去,去了也没用!”钱梅芳不想再学;因为很快就要毕业了;光靠这段时间来努力也赶不上啦。学习底子差,期中考试成绩又不好;看来毕业证也拿不到了。
“上午,我给你请了假;下午看来就不必请假了!对吧?”钱向南凝视着妹妹争求她的意见。的确,在这点上,钱向南做得很好。他关心妹妹、爱护妹妹、保护妹妹。在学校只要有人敢欺负妹妹,钱向南决不会轻易放过。为了妹妹,有时和人家打架,被人家打得皮泡脸肿、头破血流;他也心甘情愿。他对妹妹很好,从来不打妹妹;甚至,有些事还让着妹妹和顺着妹妹。他就这么一个好妹妹;如果知道何方林欺负妹妹或玩弄妹妹,他一定会找何方林算账!可他现在还不知道。
钱梅芳听哥哥说,今天上午给自己请过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喊道:“哥,你先别走,我还有事。”
“什么事?”你快说,没多少时间了!”钱向南看看左手腕上的电子表。
“今天上午覃艳艳来我们家了——谈到了你。”钱梅芳注视着哥哥,看他有什么反应?
钱向南很感兴趣,问:“她说什么?”
“你是不是向她求爱了?”钱梅芳仍然看着哥哥,希望得到满意地回答。
“是呀!这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钱向南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来。
钱梅芳第一次看见哥哥这种表情,她感到非常失望!试探道:“你是不是真的爱她?”
“爱呀!”钱向南说话口气生硬、含糊不清;不知他心里究竟想什么?
钱梅芳见钱向南的表情不对;沉思了好一会,才说:“你和我想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你真的爱她!”
“爱就爱了,知道就行了呗!还要怎么样?”钱向南简单而草率地表明了态度。
“算了,别的事我就不说了。我只想告诉你,覃艳艳今天就要走了!”钱梅芳瞟哥哥一眼;看他有什么反应?
钱向南看了一眼手上的电子表问:“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覃艳艳今天就要走了!”钱梅芳提高嗓音说:“这下你听清楚了吧!”
钱向南一听,立即紧张起来,问:“上哪去?”
钱梅芳一看哥哥那紧张样,才知哥哥刚才是装出来的,问:“难道你不上学了?要去找她吗?”
钱向南经妹妹这一提醒,又思考了一会,咬了咬牙,才说:“不上了,找人要紧!”
钱梅芳见哥哥已下了决心,沉思须臾才说:“可能是去她姑家了,十三点四十分的车?”
钱向南一听,又看了一下手表,离上车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心里很着急;立即问:“她姑家在什么地方?”。
钱梅芳又沉思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总之很远?”
钱向南一听心就烦,也不顾及妹妹的感受,就大声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钱梅芳一听就火了,说:“刚才你还满不在乎!现在着急有什么用?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她呐?”
钱向南感到很惭愧......沉吟须臾,问:“什么地方能找到她?你带我去!”
钱梅芳又沉思了好一会,才说:“只有到他家去问问。”
“行!”钱向南显得非常急,生怕覃艳艳跑了。
“你敢去?不怕见她父母?”钱梅芳給钱向南出了一道难题;看他如何回答?
“别说这么多废话!我不敢,谁敢?”钱向南也没仔细想想,脱口就说了出来。当他认真思考后,才觉得犹豫不决。
钱梅芳安慰道:“你不用怕,我知道她父母很好。我们不就是去送送站;她父母能说什么?”
钱向南听这话,又充满了信心,说:“这倒合情合理;我看就这样吧!”
覃艳艳上午到钱梅芳家是这样想的:她认为告诉了钱梅芳就等于告诉了钱向南。即使钱向南不来,钱梅芳也会来。她在上车前还抱有一线希望,直到上车后,也没看见钱梅芳和钱向南。火车开了,还是不见人;最后她终于失望了。
钱梅芳和钱向南坐出租车来到覃艳艳家门前;门是关着的。他俩未喊门,心先凉了半截。钱向南不敢去敲门,只好由钱梅芳去敲。钱梅芳走到门边,用手‘噹噹’轻叩了两下,家里没动静;接着又‘噹噹噹’连叩了三下,依然没动静。他俩正欲走,门开了;是邻居家的门开了。门里露出一个女人的头说:“她家没人!”
“上哪去了?”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听说去火车站了。”邻居说完,将门关了。
钱梅芳和钱向南又坐出租车去了火车站。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堆满了人。钱梅芳和钱向南分头找:转了一圈又一圈,找了一处又一处,把整个火车站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人;正在这时,突然听见站台上的大闹钟报时,他俩一看,正好两点。钱向南这才知道误了点,只好说:“上学还来得及,只是迟到一会,不要紧;我上学去了,你回家吧。”
钱梅芳点点头。
他俩各自坐出租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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