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战斗的胜利,对难民们的心里触动非常大,他们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有了保护,对战争的恐惧心理渐渐减弱了。除了更加投入到建寨工程中以外,请求加入战士队伍的多达上千人。霍青把这件事交给了老鄂德。老鄂德拄着拐,一个个地挑选,体格不壮、反应不快的一个不要,比起霍青找第一批战士时可气派得多了。就这样,老鄂德也挑出了三百多人。
行会战士黑德斯根远远地瞧着老鄂德,满脸狐疑地问斯伯特:“你刚才那一番话,是说他就是当年月夜寒光佣兵团的人么?”
“我是这样说的吗?”斯伯特意味深长地说道。“在这世界上不要小看任何人。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怎么敢与匈人拼斗?我别的不知道,但他说他是一名老雇佣兵,也一点我绝对可以肯定。”
“他那一飞刀,可真是有点传说中的月夜寒光飞刀术的神奇。”一名老行会战士说道。“那个匈人戴的是重装骑士的头盔,从头顶一直罩到锁骨,只是在抬头时露出一丝缝隙。那丝缝隙你站着是看不见的,得把头低到腰下才能看到。但那个老家伙连看也没看,手腕一翻刀子就出去了,真就钻进了缝里面。这可不是误打误撞就能做到的。我怀疑他以前就这么练过,所以才那么有把握把飞刀射进去。”
黑德斯根满脸不信:“看你说的,一把小刀子有这么厉害……”
“呵呵,”老行会战士笑道,“你还真别不信。我就见过一个耍飞刀的高手,那是杜鲁班河船帮的。我亲眼看见他在岸上,一刀把河里一艘哥戈比达船的帆绳给射断了,那可是隔着二十多步远。听人说他的飞刀术就是从月夜寒光学来的,但只学了一点皮毛。说起当年的月夜寒光,那故事可就多了。”
他低声神秘地道:“你听说过二十年前西王朝教皇皇冠上的黑珍珠事件了吗?那颗珍珠被拴在一柄飞刀上,从大教堂内廷直飞出了洛玛城外,洛玛城一多半的人都看见半空中流星般的一道光。还有哥昂人的军旗,在和鄂斯人对阵的时候,一道光过去,不知怎么就断了。哥昂人只说是遭雷打了,但人们都说那就是月夜寒光的杰作……”
斯伯特接过话茬,对黑德斯根道:“月夜寒光佣兵团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上哪去了,但他们已经成了雇佣兵们的一个传奇,他们干的有些事情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传说固然不一定是真的,但他们是一支杰出的雇佣兵团,这是可以肯定的。我再跟你说一句:不要小看任何人。有很多身具杰出才能的人,他们没法成为掌权的贵族,只好默默无闻地藏身于世界的各个角落。你要是眼光不亮,得罪了这些人,死了也只好算自己倒霉吧!”
黑德根斯听得半信半疑。
老鄂德把挑出的两百号人交给了霍青,回头来到自己的主人依丽娅身边。依丽娅这时才刚刚忙完。她最后一个给小切肯包扎脸上的创口,但小切肯执拗地不肯让她包扎,费了她好一番功夫。直到霍青向小切肯瞪了眼,才让他服贴下来。
这一番忙把依丽娅累坏了,她满头汗水,疲惫地坐在地上。老鄂德其实也挺累的,不过他精神却很好。
“我真是老了,比不得年轻人了。”老鄂德再一次发出感慨。他朝霍青呶呶嘴,道:“霍克骑士比起我来可强得太多了。他可是一连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从山里出来,我看他打盹的时间没超过两个小时,比起我们刚见到他时还更瘦了……”
“别跟我提到他。”依丽娅收回看着霍青的目光,低下了头。
老鄂德没听她的,自顾自说道:“他肩上的担子比我们重多了。指挥打仗、训练新兵、建造寨垒、打造武器……哪一样他都得管着,我看他还在一直考虑怎么让我们逃出战场,这里可不是长久呆的地方。一个有才干,又仁慈、礼貌、尊敬老人、善于学习的骑士,我这一生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的骑士,简直让我都想当个骑士了。哦,对了,他的帝国语很有长进,虽然说话还不够简练,用词和语法上都还有点毛病,但边说边比划手势,别人基本上也能听得懂他的意思了。这可是您的功劳,我可听他再三说过感谢您的话。小姐,我可不是外人,这样的骑士天生就会保护一个淑女。您得趁着他有空的时候多教教他帝国语……”
“他才没空呢,我也没这个闲功夫。”依丽娅不愿听了。
“跟我说说那个月夜寒光的故事吧,鄂德伯伯,你真是那个了不起的佣兵团的战士吗?我以前也听说过一些,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依丽娅岔开了话题。
“哦,那个佣兵团哪。故事是有不少,但我从哪儿说起呢?就说那个西王朝教皇的事吧,那是瘦猴子沙恩干的。那颗珍珠本来是艾根因波特的南边,一个黑人部落里最珍贵的圣物,有着很神奇的传说……”老鄂德慢悠悠地说着故事,说到一半,却见依丽娅已经倚着自己睡着了。
可怜的孩子,这几年受了本不该是你这样的小姐受的苦,老鄂德心里道。吃了这么多苦,虽然让你认清了现实是多么黑暗和无奈,也能用平等的心态对待一般民众了,但是深藏在心中的高傲依然放不下来。以你的身份地位,或许瞧不上一名异族的骑士,但他是一位杰出的骑士,假以时日,必定会大放异彩。我已经老了,在这样的战乱年代,未必能完成肩上担负的任务,保护好你的周全。一旦自己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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