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元龙儿缓缓的把车开进去,途中保安被他那张死人了冻僵在原地,连基本的例行询问都没敢上前,让叶堇大叹,这样的学校太不负责了,嘴上这么说,却拉下窗户貌似善意的对着保安摆手,证明自己的牲畜无害,道貌岸然的很。
黑龙江大学,一所综合性大学,这样的大学有一个最为鲜明的特点---大!
大到里面包罗万象,贩夫走卒应有尽有。
车子在叶堇的指导下,开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停在一间小别墅下。
在黑大拥有一间这样的小别墅其实不难,只要你是知名学者,术业有成愿意效力黑大,基本上都能得到这样一栋独立自主的房子。
但看眼前这座的规模就有点超乎常人了。
不是说它大,也不是说它豪华。在这片遍地东欧风情的小园区里,出来了这么一个老北京风情的四合院,红墙白瓦,鹤立鸡群。
门口处不是常理的草坪,倒是开辟出了一小块菜园子,上面扣着一个硕大的塑料棚子,看着规模是一个反季节大棚。
叶堇拉着赵心意走下车,站定在门口,黑漆漆的大门里头拴着一个龇牙咧嘴的藏獒,看那块头比起野猪来不遑多让。
单这条畜生就比这个院子的地皮值钱得多。
叶堇看着身边的赵心意,来了句京味十足的话,“走着!”
元龙儿打开压根没有上锁的房间,进了去,当前开道。
藏獒长长的毛发登时竖了起来,裂开血盆大口,饿虎扑食的扑向元龙儿,被元龙儿一脚踢飞,哼也不哼的趴在地上歇菜了。
挣扎了半天依旧瘫软在地上的藏獒犬,尖尖的牙齿,顺着嘴角流下长长的黏液,视线随着赵心意移动,却不敢动弹分毫。
赵心意手心发凉,却硬起腰板一直向前。
屋子里走出一位穿着长衫的老人,精神矍铄,狭长的眼睛看着三位不请自来的少年人,手里端着一个深紫色紫砂壶,看不到上面的题字。端在老人手里,一副神仙做派,毫不惊慌的看着三人走到近前,反倒喝了一口壶中之水。
“大爷!对不起,纳兰勄住这不?”叶堇一派天真的询问,言语上恭敬的很,完全看不出是刚才纵奴行凶的主。
老人打量了赵心意半天,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叶堇,爽朗的笑了声,“她上课去了,你们先进来坐会儿。”
“那,麻烦您了。”叶堇当先跟着老人进了屋,看着室内装潢,当得起四个字,古色古香。
叶堇和赵心意不客气的坐在檀木椅上,元龙儿站在两人身后。
“喝杯茶如何?”老人泡了一壶茶放在茶几上,平淡的招呼两人,不问任何其他话题。
一把造型别致的茶壶出现在两人面前,叶堇这类奢侈品白痴,倒是真看不出来这里的门道,大大咧咧的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很解渴。
赵心意看着老人反复的冲洗茶具,轻轻的端起,仪态万千的品起了茶,对着老人笑容温润大方。
“顾景舟的牛盖斜提梁壶,算是佳品了,茶是正经大红袍,倒是这水,有些意思,无根之水应该有些年头了,先生,好品味。”赵心意看着老人珠玉轻吐,说的字字珠玑。
“小娃娃,不简单,你妈姓毛吧?”老人停下手中的物件,看着眼前的女娃娃,客气的很。
赵心意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没想到,你能找到这来,赵土匪不可能告诉你,你妈远在峨眉山,前天赶往北京,应该也不是她。你很不错!你身边这位手眼通天的后生更是有些意思,甩了我三路人马,硬是找到这来。”
“您同意不同意,我们带着诚意是扑面而来了,甭说您顺德老王爷在东北三省的字号多响亮,单是心意姐父亲当年救过您,您就不应该为难她,想找赵土匪,弄一票人进牢里,可劲蹂躏,别和我们俩孩子较劲啊。我们还小不是?”叶堇嬉皮笑脸的接着四六不着的话,看着老人不为所动的听着,根本不着急。
原来眼前的老人就是在东北三省打个喷嚏都要抖三抖的德顺王爷,却是这里一名教书匠的丈夫,成天无所事事的种菜遛狗,过着半隐退的平凡日子,偶尔帮着在黑大终身任教的老婆子,批批卷子揉揉肩膀,此生足矣。
“你认为几句话就能说服我?”老人手中把玩这小号的紫砂壶,手抚摸着上面的四个字“春风化雨”
“不能!”叶堇否定道,“要是几句话就能把事情解决,在电话里说不就得了。今天主要是想让心意姐拜会一下她姑姑,有点遗物想交给她。”
老人的手顿了能有五分之一秒,却被叶堇敏感的捕捉到,“能有什么东西?她父亲死的时候,她还没出来,小娃娃,撒谎扯皮你是倒运用的熟练的很。
“德顺大爷真是英明神武。”叶堇夸张的拍着马屁,接着却神情一变,“你也知道她们是孤儿寡母,却吞了纳兰动在东北的全部产业,那时候,你怎么没问问,她们同没同意,我想,就算有什么遗物,你比我们更清楚吧?”
赵心意突然听到纳兰动这个名字,握着杯子的手轻颤一下,复又恢复平静,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他们却一次都没有见过,真是天大的讽刺。
“好,好!好一个厉害的娃娃。”老人虽然笑,却有些难堪的转身进了屋子,拿出一副白玉棋盘。
“跟我下一盘,赢了,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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