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中我们大部分时光是活在懒散状态下的安逸中,只有期末考试的时候是我们最忧愁的时候。
期末考试转眼即到,我们惶恐着,我们忧虑着。我们倒不是害怕,我们从小学就开始接触它了,“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这句话在小学我们就说腻了。仔细算算,我们经历过日常小考,月考,期中考,期末考,中考,千人过独木桥的高考。在我看来考试就像相声一样也是一门艺术,说相声讲究说学逗唱,考试讲究风林火山:审题徐如林,动笔疾如风,心态稳如山,抢分猛如火。我们不害怕考试,但我们忧虑我们的分数,我们惶恐我们的成绩,因为我们脑子对知识的空白就跟我们的课本上的笔记一样空白。
一学期下来不是不上课的,就是上课了但是在课上睡觉玩手机的。老师如同唐玄奘一样唠叨,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不停,有些人恨不得带上蚊拍去上课。可惜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沙和尚吃苦耐劳的韧性,我们内心是崇拜着齐天大圣的,所以我们多多少少都带着猴子的毛手毛脚。课下自己看书,如同看经书,高深莫测,咀嚼不下。在这种课上不听课下学不会我们又想及格的状态下,我们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寻找捷径—打小抄。
作弊这东西从有科举制度便开始流传,一直沿传至今,就像有黑就有白一样,有考试就有作弊,不过由于年代古远无法考究作弊这门手艺的老祖宗是谁。
一次考试,便是学生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一个考场便是老师和学生斗智斗勇的场所,不过老师扮演的角色是猫,我们是老鼠。
“这大学里边的考试不是比谁考的好,而是看你后边有多少人比你差,只要保证你后边有五六个人比你差,那你就平安了。”张邈在床上盘腿坐着讲述着自己的心得。
“那你说谁比你差。”方平华笑着问张邈,张邈已经在第一学期挂了两科,被这一句话问的顿时无语。
李家豪把统计的答案在手心抄了一遍,又赶着往大腿上抄。
“你用我的笔,我的笔颜色浅,正好和你肤色一样。保证你写上在身上老师不贴着你身体看就看不见。”我和李家豪开玩笑说。
“去你的,老拿我长得黑说事,长得黑健康。”李家豪边回击我边在腿上继续写。
“老黑,你洗脸了吗?”我看着他散乱的头发问。
李家豪似乎如梦方醒,他一早起来就开始做笔记,还没来得及洗漱。
他愣了一下,立马拿起盆赶奔水房。
“你可以学猫,只用你没写字的手洗脸。”张邈哈哈大笑冲着他匆忙的背影说。
在一阵喧哗过后,我们故作镇定的走进了考场,当然装出来的镇定是不堪一击的。
考场有三个监考老师,两女一男,男老师在最后一排坐着,两个女老师在讲桌左右各一个,呈三角状,刚好把我们全部收揽在视野里。
“跟你们说,千万别作弊,咱们学校挂科了还能补考,作弊被抓住了就直接不给发毕业证了。”老师像宣读圣旨一样义正言辞,不过我们的世界里没有皇上,我们的眼中只有分数,那是我们的命根。
刘宇坐在我前边,刚发下卷来就小声带着怒气骂了一声“他丫的。”我拿到卷的时候也明白他为什么骂了,没有选择题。刘宇在考试前口里念了一串口诀:“三长一短选最长,三短一长选最长,实在不行拿笔转。”
张邈在坚持和放弃之间徘徊了五分钟,最终笃定的选择了放弃。张邈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从他一进考场男老师就像盯贼似的盯着他,让他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无法施展。
“老师我交卷。”我们齐刷刷的看向张邈。
“才五分钟,十分钟后才能交卷。”老师用坚定的语气回绝了他。
张邈吐了吐舌头,在那开始转笔等待着已经不属于他的五分钟过去。
我又看看那有着一头张扬个性红发的李博,他淡定从容的在卷子上写着。我现在觉得他脸上写的是“猛”字,我脸上写的是“衰”字。
我旁边是我们班的张晴雲,她边写边把裙子的一角撩起来,我开始还没搞懂她的这个姿势是在干什么,后来我才发现裙子撩开的一角下边密密麻麻全是字。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佩服之心,大长腿不仅可以在夏天露出来显身材,还可以在考场发挥如此妙用。
正当我感叹的时候张邈站起来把卷交了上去,走的时候还冲我竖了个中指。
“大家把卷子和答题纸都收好,让别人看和你让别人看都按作弊处理。”监考老师似乎发现了什么。
邵范华立马把扭成九十度的头转正,低头猛写。邵范华没有浪费张邈交卷吸引老师注意力的那几秒钟,可还是被警告了。
我想着不都说现在的猫不抓老鼠了吗,怎么老师们还把我们盯这么紧。我带着这种心理试着扭头看张晴雲写的,不过视野距离不够,睁大了眼看很久才能看到几个字。
“说了怎么就不听呢,最后提醒一回,在看别人的或者让别人看我都直接把卷收了。”监考老师又提醒说。
我赶紧回头摆正,咬了咬嘴唇,埋头写。我想我可能一开始就把角色弄错了,我们是老鼠,老师们应该是鹰,鹰还是抓老鼠的。
中途看别人的是不成了,不过我们还有总攻。我们会在最后的时刻会发动总攻,成不成功也就在最后的十几分钟里。那时候人们陆续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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