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差一步跳下,旋即有数十道身影奔至两人身边,有腐肌裹身的尸人,也有尽露枯骨的骨人,甚至还有与寻文一般透明体魄的魂状鬼物,只有淡绿色的魂体才让卓阿看出其与寻文的不同。
众人近身后皆是俯身一拜,齐声一喝,“吾王!”
史差面色平常,一幅恬淡神色,“今日起,众下皆封鬼灵将,守我坟山,保我鬼族!”
只见他双掌前推,十指上浮出无数金色符文,瞬息间皆尽涌入众人体内。
感此符文之力,众人仿若食入大补之物,浑身鬼物灵气蔚然一震,卓阿都感心惊。
旋即众人皆单膝跪地,朝史差一拜,“谢王上!”
史差微一挥手,众鬼灵将便疾奔而去,隐没在十里坟山的高楼之中。
转头看向卓阿,脸上笑意尽去,“随我到堂中一谈。”
此时的卓阿已经没了杀心,也知史差对自己亦无杀意,便一步随其进了这中央高楼。
走进楼中才发现这内里的不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之感与这新立的鬼城格格不入,若不入其中还真不会相信此中竟有这般景象。
这楼中的布置与潜流高阁截然不同,凭空架起的层阁悬浮在半空,就连接连上下阁楼之间的楼梯都没有扶手,天花板上飘着的点点油灯透过氤氲的盏壁散发出温和的绿色光芒,但也始终无法掩盖楼宇之中的金碧之色。
推开其中一间屋门,扑面而来的药香四下弥散,卓阿精神也为之一震,熟悉的杂乱画面映入眼帘,不大的屋子里四处堆放着各类药草,甚至比先前还要凌乱。
不过这件屋子倒是比浅流阁那间大上一些,此时一间纯金的案台立于一侧,倒是让这杂乱的屋子显出几分大气之感。屋内另一侧堆放着的无数的金银珠玉,倒真合了史差贪财鬼之名。
看见满屋凌乱的物什,史差也不由一叹,“哎,以后连个收拾屋子的帮手都没了。”说罢又抚了抚额头,“真是难办。”
卓阿闻言倒退一步,跟在史差身边那少年可是死于他手,若是现在寻仇,卓阿可真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
史差回头时看到卓阿紧张的样子,猛然笑出了声来,“你太紧张了!”
一手轻按在卓阿肩头,一股柔和但难以阻挡的力量压下,卓阿无力的向后倾去,猛地坐在了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张椅子上。
对此十分不解,卓阿眉头微皱道,“这是什么意思?”
“莫急,莫急!”
说着便一手将扮演的屋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了,浑身锦绣衣衫,说不出的飒爽英姿。
抬头一看,卓阿也是目瞪口呆,来人竟是近亭公。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差两手轻抬,两只椅子凭空出现,正好落在近亭公与自己身后,旋即右手在面前轻点以下,一个小圆桌也凭空出现在身前,其上还有一个普通的木盘,盘中零散的放着数十里细小的坚果。
“这果子可是这坟山中独有的宝贝,滋魂补魄自不用说,对你们人族来说还别有一番妙用哦!~~”
说着便拾起一粒丢进嘴里,稍一咀嚼便有浓香传出。
看着史差享受的样子,近亭公也学者拾起一粒品尝起来,不多时也像史差一般面露舒爽神色。
卓阿看的越发奇怪,猛然抽出无魂,一蓬蓬雾气在屋中爆响而散。
闭目静享的近亭公忽然站起,无数木枝撞响之声散步开来,卓阿感觉到全身都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无形的束缚将他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
一旁的史差眼中精光一闪,“近亭公的纵偶术又进了一步,看来距通灵境也不远了吧。”
说着便一招手,“这小子也算可以了,不用再用这种大术打压他了。”
旋即卓阿感觉周身压力尽散,再看眼前两人已经有种说不出的陌生神秘之感。
近亭公终于说话了,“执官七杀可是很惦记你呢。”
“你……”
卓阿对与他们奇怪的行为也快要免疫了,此时在听到如此奇怪的问话也不再那般惊奇。这近亭公本就是南疆封疆大吏,王城之下、南疆之中最具权势之人,而那执官虽与权势一系不直接相关,但也渗透其中。想那爻城中有寒剑副官执掌,祷山城中更是有执官之七的瞿如执掌,若说近亭公没听说过执官那定是笑话了。只是此前卓阿一心只在休凡生死,忽略了这一点,此时听近亭公有此一语却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难道执官不归你掌管?”
“哼!”近亭公侧头一声冷哼,“执官直接归属于围都王下暗卫,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过他们最近也是太出格,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原来这近亭公早已对王城三族的势力有所不喜,具体原因虽未说明,但卓阿也听得出近亭公之意。
近十多年,执官在南疆的渗透十分严重,甚至参与到政事之中,这时让近亭公最为不喜的事情。围地在千年前的地震中势力整合,虽说有王城三族统管,但也只是名义上,真正的封疆大吏才是围地四方疆域的霸者,他们之中尽是近亭公这般的修者,无论财力、权力、武力都不是王城三族能直接对抗的。
王城三族的真正权力也仅限于中土五郡而已。不过规矩都是父辈定下的,四方疆域的封疆大吏对于王城三族并未有明显的敌意,千年的时间里三族除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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