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些灵魂和我交换你周围的生命,否则,你会亲眼看到他们一个个离开这世间。”那个声音管家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嘶哑而厚重的声音仿佛是半夜敲门的鬼,让他惊惧不已,从那之后,未安就变了一个样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切本应出现的情绪也都消失了,只有漫长的沉默和偶尔下达的命令,捕捉强者到他的密室去交换保护,直到有一天他也被几个卫兵拖进未安的密室,他才真正的看到了那个令他恐惧声音的主人,一个面容扭曲的高大男人,未安还试图阻止这个男人,换来的不过是胸骨的断裂声。
“你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了么?”管家不想自己的主人为难,甘愿用自己的一半生命来押付那种代价,他隐约了解到这一切都是由这个高大男人所掌控,所以未安无法反抗,必须屈服,为了保护这些他想要保护的生命。
管家为未安的死感到安慰,他再也不愿看原本善良的主人每天做着不情愿的事情,和良心日日挣扎,每天夜里未安房间里传出的可怖尖叫总会让他潸然泪下,但是他不想下一个未安出现,他渴望这个世界的安静,“我依稀记得那个男人提到过一个名字,语气很是尊重,好像是叫禺京。”
烨听着这一切,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发出吱吱的声响,“如果我找到这个叫做禺京的人,我会用他的生命为未安祭奠。”
卓阿和揉着眼睛的香焚听着烨的转述都微微顿了一下,之后的香焚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坐在桌子前边不停的咒骂,这一刻烨才看清了女人的恐怖,原来女人这种动物对谁都会像个疯子一般,他只觉得昨夜疯狂的喷嚏绝对不是没有缘由的。
清晨的阳光如果没有那些烦心事情的打扰也许看起来会更加绚丽,露珠把整座城都映射的如同墨色的水晶宫一般,这个充斥着尖顶房屋的寂寞城市在这一刻看起来竟是那般的生机盎然。
三人骑马离开的时候整座城市都在为他们默默地送行,整条路上香焚都在低声的嘟囔着,“又不是死了娘,干嘛要像送死人一样。”
这是一座城的灵魂,只是她不了解,马上的烨微微回望着那伫立在城中央的高楼在阳光下不甘寂寞的颜色,笑了一声便踏马远去。
烨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让香焚把注意力转移到卓阿新弄到的那把所谓的魔兵上面,只听卓阿静静的说,“拥有它我几乎可以让悲伤淹没一座城。”他说的也许并不夸张,当卓阿慢慢的将包在剑上的布扯开的时候,无光的剑身砰然散发出的力量让吵闹的香焚都安静了下来,那是柄古朴的长剑,没有开锋。
卓阿轻轻的擎起长剑,阳光之下,它的光晕被掩盖在神秘的剑身之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那柄长剑之上,没有一丝花纹,只在剑柄上刻着皆漠两个古字,烨看着它觉得铸剑的人似乎有很多东西都倾诉在这上边,香焚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抹去,看着这并剑一直的发呆,后来痴痴的说,“这就是伟大的皆漠留下的东西么?”
原来香焚出生的地方在西荒的焚香谷,万年天火浴生,便有了他们的种族,这个种族天生遍对火有种奇特的感应,但是这火也让他们遭受了无数次的灾难,每过上几年,那些无法控制火焰的人就会引发一次剧烈的火灾,在这火灾里丧生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他们将每一个拥有这种力量的族人都赶出族落,而大匠师皆漠就是万年前离开这焚香族的一位铸器大师,面对曾经呵护关爱过自己的族人,他选择了安静的离开,无奈的踏上了尽头的路,他希望在那片未知的大地上找到熄灭这火焰的方法,然而那无法逾越的艰险也几乎将他的生命抹去,在离开这世间的那一刻,他留下了五柄被世人传说的魔器,分别是无魂、走魄、绝生、寂落和茫殇。
寂落和茫殇据说后被两位从东行路回到围地的强者得到,并用它们的力量统治了几大族落,后又在两人交战时,竟将这两柄绝世的魔兵对击的粉碎,
绝生是在被铸成的那刻便被天雷击碎,它那逆天的力量被上苍所妒忌,还没有使用便消灭在天地之间。
当今世上唯一留存下来的就是卓阿手中的无魂和香焚族中祭奠的走魄,只是这两柄和其他同时被创造出来的同类差距太大,几乎被所有的人遗忘,它们在普通的人手中根本就是一堆废铁,最后竟也流落到未安的手中,被放置在高楼上作为吸引强者前来的工具。
烨能看到卓阿看着无魂时的那种哀默,仿佛是在为皆漠的祭奠,看着眼圈微红的香焚,卓阿轻轻的抱着她,“有我在,不会再让你被驱逐,就像这柄剑一样,我会同样的珍惜你。”
香焚面色微红的瞅了眼卓阿,骂了声色鬼,嗖的一声跳上烨的马,抽了一下马屁股,风一般的向前奔去,只留下微微发笑的卓阿。
爻城相去数里之外是乱石杂铺,高高矮矮不一而立的石林,穿插其中的长长甬道总是很难被阳光给捕捉到,偶尔蹦出的几只野兔会凑凑热闹。
烨总是感觉这个地方宁静的有些过分了,不断拨开巨大的草丛向前进发,无聊至极的时候还能想起跟逗逗那个老是爱回头偷瞄卓阿的小姑娘。
入夜的风轻轻吹拂着三人的面庞,各自在皎洁的月光下思考着不同的问题,只有香焚没大脑的不断
喜欢破碎的旅程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