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不管怎么拨,都是忙音。
男人仍旧在身后注视着自己,悄无声息——藤乃甚至能够清晰感觉他那有若实质的目光。
头皮有些发麻,后颈都渗起一层鸡皮疙瘩。藤乃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荒耶先生?真巧呢。”
名为荒耶的男人穿着黑色外套,如山般沉寂,伫立于藤乃身前。似乎是为了守护离开电话亭的那个狭窄且唯一的口子一般。
他没有回应。
“上次多亏了荒耶先生的帮助,不然我就有大麻烦了呢——荒耶先生现在有空吗?请务必接受我的邀请,让我好好招待您一次作为感谢哦!”
“……起源,居然也可以被污染,化作无法看透的混沌——”
沉重的,让听到的人不禁从心底屈服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他仍没有回应藤乃,只是好像充满烦恼地、自顾自地言语。
“……荒耶先生?”
“原来如此,是因为这朵突然出现的残破火苗吗?”
荒耶举起宽大的右手手掌罩向藤乃那僵硬的小脑袋。当手掌伸至藤乃的头顶,手臂隔开那令人窒息的视线时,藤乃的双眼闪烁起青红的光芒。
“——啪!”
一只纤瘦的小手从一旁伸出,狠狠抓住荒耶那壮硕的手臂。
“在大街上欺负小姑娘?你这人还真是有够糟糕。”
突然传来的女声柔和中透着凛然,却又带着怪异的男性强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仍旧不敢转头的藤乃也偷偷松了口气。
——是两仪式。
藤乃以为两仪式的到来就代表危机的过去,而两仪式此刻,却对自己没有多大信心。
男人的力气显然比式要强大得多,却任由式抓住自己的手臂不再前进,目光也由藤乃转向了式。
他没有动作,两仪式也不敢有动作。
因为她看不到男人的“死”。
人类的身体,都有着只要去划过便能将之终结的线。那是生命的破绽,还是分子结合点间最弱的部分,两仪式并不知道。她只是能够看到而已。
至今为止的任何人,无一例外的有着“死”之线。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的线却极其地微弱。
两仪式使出极其强烈的,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毅力去凝视眼前的男人。脑部也因此而过热,意识大半都恍惚了。这样拼命地观察,终于看到了——
位于男人身体中心,胸部正中的洞。死之线如孩子的涂鸦般在同一个地方画着圆,结果看来如同一个洞。
“——我认得你。”
不知从哪翻起的记忆残片逐渐浮现,两仪式忍住晕眩,缓缓开口。
“是啊,没想到时隔两年,才又这样面对面。”
右手被两仪式紧紧抓住,男人缓缓伸起左手触摸自己的鬓角。
头的侧面,从前额向左,有一条笔直的伤痕。
那是两年前,两仪式所刻下的深深伤痕。
“你是——”
“荒耶宗莲,一个要杀死式的人。”
连眉毛也没动一下,男人断言道。
“切!”带过男人逐渐使力的右手,两仪式后退两步抽出短刀。
虽然不明白街上的路人为什么都不往这边看上一眼,想来也是这个叫荒耶宗莲的男人的手段——那么正好,可以大大方方厮杀一场!
双足微微放开调整好姿势,之前都是单手使用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用上了双手。
“你的兴趣还真是糟糕,跟踪藤乃有什么目的?”
即使身体已准备好,内心的紧张以及……畏惧却无法驱散,两仪式再度开口。
荒耶宗莲却对两仪式有问必答,似乎相对于藤乃,式才有着能够与他平等对话的资格。
“她是我为你献上的祭品——祭品又怎能和拜祭的对象混在一起。”
“那还真是遗憾,她可是我的雇主,她的安全由我来负责。”
双眸点燃了敌意,两仪式凝视着荒耶宗莲。
祭品……为自己献上的祭品——这个男人为了某件无聊的事,引导一个无辜少女手染鲜血,甚至差点毁掉她的一生!只是因为他把她当做一个祭品!
“最后的问题——荒耶,你对我有什么图谋?”
男人终于没有再回答,反而直视两仪式,以魔性的韵律念出咒文般莫名的话语。
“‘虚无’乃是你的混沌冲动,也是起源——直视那股黑暗,然后想起自己的名字吧!”
心脏似乎被骤然紧握,两仪式拼命摇头,举刀前冲——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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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乃强忍体内传来的阵阵晕眩,凝视前方交错攻击的两人。
琴突然醒来,并以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开始与自己正面相争,想要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但是……
不能让‘他’出来!
眼前的战斗,两仪式已陷入僵局。荒耶宗莲口中念诵着简短的魔咒,每次只是简单两字,便让两仪式举止僵硬,进退两难。
藤乃甚至能看到——荒耶宗莲身周环绕的三个圆环,酷似描绘行星轨迹的三个细长圆环相互重叠一般浮现在地面和空气之间,仿若守护着正在其中的太阳——不对,是黑洞般的男人!
两仪式只是刚刚踏上圆环最外侧的线,便被剥夺了行动能力。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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