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书桌上摊开的信纸,两仪式想要拿起来看看。
“不许看!”藤乃快步上前抢过信纸,闷哼一声又捂住肚子,像是步子太大扯到了伤口。
“你写的?”式有些意外。
“……嗯。”
“写给黑桐的?”
藤乃眼珠子转了转,刚想答是。
“看来不是了。那是写给……那个‘琴’的?”
“你怎么知道?”
“呵……你们就是这么交流的?”
“是啊……又不能像故事里一样用意识说话。”
“能把她叫出来么?”
“……我睡着了她才能出来。”
对于黑桐所说的“琴”,两仪式是很感兴趣的。这种兴趣甚至压抑住了她想要与藤乃搏杀的迫切yù_wàng。
两仪式和浅上藤乃,是不能共存的同类。两个人都因各自的原因有着发自本能的杀人yù_wàng,两个人都同样不适于现实。甚至目前来说,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刚刚醒来的两仪式与已经恢复痛觉的浅上藤乃相比,式才是更适合“存在不适者”这个称号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目前的式反而是一个“无感症”患者。常识、经验甚至大部分记忆都没出问题的她大概因为大脑放空了太久而失去了自我的实感,她的苏醒如同新生,却被已经存在的十七年记忆填满。所以现在的两仪式的大部分言行都只是凭着两年前的记忆经验而反应,自身的感受、感情她甚至自己都无法察觉到,自然无法通过这些来指挥自己的行动。
比如一个苹果,正常人只有吃过了,才能知道它的味道,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但两仪式在如同影片的记忆中已经吃过无数的苹果甚至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颜色什么样口味的苹果——这样毫无悬念的不真实感把她与现实相隔离。
为了找到自己能够体会的情感,两仪式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的杀人yù_wàng——让别人死去,自然能够衬托出自己是活着的——更何况那还是曾经的自己也没体会过的感觉。于是禁忌的yù_wàng反而更加强烈。
浅上藤乃在两仪式眼里,是可怜又可恨的存在。可怜在于她对自己杀人yù_wàng的不自知,偏偏可恨也在于她虽不自知却又极其爽快地做了自己想做却一直苦苦压抑的事情。
若藤乃只是在存在与yù_wàng方面和式相似,在黑桐出门的瞬间,两仪式就该拔刀了。但她居然还跟从前的式一样有着双重人格,这让失去织的式对藤乃除了更加的羡慕嫉妒恨之外,反而又多了一丝好奇和探究。
说起来,式突然觉得今天的自己很不对劲,似乎多了很多无意识的本能举动,但是既然织已经死了,那么这种本能应该只能源自于现在的式……两仪式陷入沉思。
“那个——”藤乃打断了式的思考,“听干也说,你以前……”
“嗯?没错,以前我也有第二个人格。”
“那,两仪学姐你们是怎么交流的呢?”
“让他出来就是了。”
“咦?可是……我感觉不到琴……”
“那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什么?”
“你过来。”
浅上藤乃好奇地凑到两仪式身旁。
“闭上眼睛。”
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
“嘭!”两仪式干脆利落地一手刀切在藤乃后颈上,于是藤乃晕了过去。
等了半天,被打晕的少女也没有睁开眼睛。
不耐烦的两仪式抽出短刀,开启直死魔眼,仔仔细细把藤乃全身上下扫了好几遍,又犹豫比划了半天,终究还是把短刀收了回去,拿起一床被子扔在倒地的藤乃身上,然后就这么把她放在一边不再理睬,转身望向门外独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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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式的管理人秋隆很快就带人来到了这里,麻利地安排工人开工之后,便提着几套洋装送到两仪式手上。秋隆像是没看到倒在地上的藤乃一样,刻板恭敬地询问了式几句是否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得到否定答复后便躬身回到门外。
不到一小时,门也安好了,秋隆跟式招呼了一声,关上门迅速带人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藤乃还没醒。
无聊的两仪式又扯开藤乃身上的被子,开始用正常的双眼来观察她。几分钟后,两仪式通过双眼与脑海中记忆的常识相印证,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真的愧对藤乃“学姐”的称呼。
再想到黑桐某些时刻看藤乃的眼神,两仪式又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干脆不再忍耐,直接把藤乃从地上拽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床上。
下一瞬间,倒在床上的藤乃双眼猛的睁开,还未寻找到攻击目标,两仪式开口:“这里是黑桐家,你要干什么?”
浅上藤乃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是你先动手的!”
“我确实是告诉你最简单的切换方式。”
“哼——”藤乃只想离式远一点,一转头却发现门都已经安好了,“——你见到琴了?”
“没有,你一直在睡觉。”
“诶?”
“你不是说你睡着她就会出来的么?”
“是啊……琴真的没出来?”
“没有。”
“奇怪……难道琴也被打晕了?”
式轻笑一声,如果真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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