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雨泽垂着眸子,眼底掠过阴狠,“封口,浇蜡。”说完,他便快步走出了这偏僻寂静的小院。
柳傲雪却并没有立刻就跟上去,而是走上前来,敲了敲棺木,轻轻地道:“柳凌落别再挣扎了,你这种践人生的践货,早些滚去阎王殿吧!对了,你的孩子,我也给寻了好去处,现在估计也进了乱葬岗野狗的肚子里了吧。不用太感激我!柳凌落,下辈子投胎,可要看清楚了。”
说完,柳傲雪就站直了身子,挥挥袖子,笑的温婉柔情,“等会把棺材丢去乱葬岗!”
眼前漆黑一片,恐惧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犹如海潮般,让人喘不过气来。柳凌落瞪大了眼,只觉得惊恐非常,恨意与恐惧让她如溺水的人,忍不住张大了嘴呼吸。
外头是龙雨泽下命令的声音,他是让人把棺材所有的缝隙都给封死,好狠,夫妻五载,他居然要活活闷死了她!
柳凌落恐惧不已,她不断冲撞着棺木,撞得自己头破血流,却是徒劳无功的。
耳边还有柳傲雪得意的声音,她让人把她的棺木丢去乱葬岗,也把她的孩子丢去了乱葬岗喂野狗了。
好狠!
好恨!
柳凌落恨入心扉,空气减少,她已经呼吸不上来了,眼前都开始出现了幻觉,恐惧就犹如黑暗中的妖魔鬼怪,生生地撕扯着她的肉。
她觉得喉咙憋得难受,她开始大口地喘息,最后她却只能用手指不停地挠着棺材木,发出诡异又刺耳的可怖声音。
她一只手手骨碎裂了,另外一只手的手指甲因为用力过猛,一根根地断裂,扎入她的肉中,鲜血淋漓。
窒息让她感觉不到疼,只感觉得到惶恐,恨意更是如飓风般啃食着她的心。
体验死亡的过程就是煎熬。她更宁愿他们一刀杀了她,更要来得痛快!
她抬手挠着自己的脸和脖子,指甲断了,她就用手指头抓,似是想让自己能够好过一些,她瞪大着眼,眼底满是惊恐与恨意。
无边的恐惧和绝望里,她想起她同样被柳傲雪生生憋死的孩子,他肯定也觉得这样痛苦和心慌吧!好不容易生下来,却被他们那群践人给闷死了。
她好恨,她好恨!她一直都安分守己,为什么他们还不愿意放过他!
在最后一刻,她终于憋着一口气,崩溃地嘶喊道:“若是有来生,弑母杀子之仇,我定要你们这群畜生,血债血偿!!啊!!”
三日后,乱葬岗。
半夜时分,天色已经是漆黑如墨,冷风朔冽,卷起地上虬枝败叶。乱葬岗素来是渺无人烟的,此时只有几只乌鸦在枝头落下,叫唤两声,声音凄凄漓漓,却为这漆黑之夜更添了几分诡谲。
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就着皎洁明月的光辉摩挲着前进,当前一人是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后面那个则是个坡脚的中年男子。
“我们走快些,看能不能找到些好东西,卖了也能换些厚实的衣服,这天可马上就要转凉了。”老人颤巍巍地说道。
中年男子攥紧了手中的工具,抬头看了眼天空,乌压压的天空,连月色都显得黯淡,阴风更是凉嗖嗖的,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
这两个都是贫民窟的乞丐,平日里有些大户人家就爱把打死的人丢在乱葬岗,那身上有时候还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好首饰,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些好料子。若是拿了来,肯定是能卖些银子,好填饱肚子的。
两人转了一圈,只零星收货了点东西,其中还收了件孩子的百子祈福寿字包被,只是里面的孩子似乎被野狗也拖走了,地上都是鲜血还有些碎肉和骨头,两人这些年也看过些风浪,只是唏嘘了几声。
两人都有些失望,正要返回,突然那中年男子眸子一亮,“老伯,你看,那里居然有个棺材,看来是个有体面人家的,只是怎么会丢到这乱葬岗来呢!”
“去看看!”那老人也来了精神,两人都深一步浅一步地走了过来。
“这棺材质地不错,肯定是大户人家的,里面肯定有好东西的!”中年男子兴奋了起来,用工具努力把棺材上的铆钉都给拔了,这才高兴地揭开了盖子。
借着月光往里瞧,只是他才瞧一眼,就蓦地把手中的东西一丢,慌慌张张,惊恐万分地退后了几步,“鬼,鬼啊……老伯,我们快跑!”
那老人探头看了眼,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不由面色大变,不敢再看,更不敢拿棺材里女尸头上的金簪了,只凄厉地喊了声,连连退后离去。
“啊,鬼,救命啊……”
待得两人都消失无踪后,清冷的月光撒入棺内,映出了里面女子的模样。只见里面的女子死状凄惨恐怖,身上各处都是血迹,鹅黄色的衣服愣是被血染成了褐色。
面目狰狞,眼睛大睁突出,里面是满满的恨和恐惧,本来秀美的脸和脖子更是有数道血口子,道道见血,有些深可见骨,竟是她生生自己挠出来的。
她手上指甲尽数脱落,夹杂着血块,洒落在棺材里,而棺材板上是道道怵目惊心的血色挠痕。
窒息已让她崩溃了!
皎洁的月光丝丝缕缕地落在女子的脸上,身上,风声呼啸,似是也在为她的惨状而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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