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秦筝一边挣扎的从他身下钻出来,“都说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元帅原本不苟言笑,现在居然随口的将姨妈挂在嘴边。”
“秦二现在也格外的有自知之明。”笑看她,云战此时的眼眸如同这房间的温度一般。
撇嘴,秦筝对他也是无奈了。他现在有时说的一些话,足以将人噎的喘不上气。
夜晚的北方十分冷,这驿站所在之地巧妙,有山遮挡,倒不迎着风。只是,远处的风这里却听得清楚,呼呼的风声,好似就在吹着窗户一样。只需吹着吹着,那窗户纸就破了一般。
不过热炕舒适,将白天一天的寒冷都烘烤走了。也使得人一夜安睡,彻底放松。
黑夜渐渐远走,白天来临,虽然冷空气还是如刀子一般,但也比夜晚好许多。
温度不褪的房间里,云战先起身。将秦筝的衣服推到被子里暖着,免得一会儿她起来穿衣时觉得冷。
穿戴完毕,云战俯身摸了摸秦筝的脸蛋儿,发丝盖在脸上,睡得深沉。
“该起来了。”拨开发丝,然后以两指捏她的脸蛋儿,轻声唤道。
沉睡的人眼睫动了动,之后翻了个身,喉咙里发出懒散的嘤咛。
“不想起。”这被窝太暖和了,她一整天躺在这里也不会厌倦。
薄唇弯起,云战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到了目的地,也都是这种热炕,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睁开眼睛看着悬在头上的人,秦筝抬手反搂住他颈项将他坠下来,鼻尖相贴,秦筝撅嘴就能亲到他的鼻梁。
“大元帅,马王是谁啊?”忽然的,秦筝问出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来。
“什么?”还以为她是想与他亲热,没想到她却问出个奇怪的问题。
“马王。”重复,秦筝的梦乱七八糟的,她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
“不知道。莫不是哪个贩马的?”马王?没听说过。
“是么?可能这是个没什么意义的梦吧,我都忘的差不多了。”松开他的颈项,秦筝翻身坐起来,长发披散,依旧满脸的睡意。
看她那模样,云战满目的喜欢,坐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怕她会冷。
“我发现我最近做梦好像都记不住了。”看着他,秦筝微微撅着嘴,可爱的紧。
“记不住也不错,免得醒来又心里不痛快。”近距离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倒映的都是她的脸。
“可万一有重要的呢?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只要有重要的,除了血腥就是血腥。”脑袋一沉,顶到云战的胸口。
云战抬手揉她的头,发丝乱糟糟的,像个鸟巢。
“穿衣服吧,别想了。”现在想也是空想,没任何的作用。
“衣服呢?”抬头看了一圈,衣服没了。
“在被子里。”说着,动手给她拿出来。
秦筝抿嘴笑,“现在大元帅超级细心,衬托的我成了个汉子。”
“话真多。”戳了戳她脑门儿,云战站起身,他确实细心,但也只是对她细心而已。
衣服热乎乎的,穿上也不觉得凉,一大早的,心情就无敌的好。
继续北行,这大燕的北方也很辽阔。若仔细划分的话,西北正北东北,抵得上两个西南。
但,这北方军队不如西南铁甲军多,大抵都在边防。且各个军营的守将多有不和睦,无法像西南一样凝结成一条绳子一般。这也正合了帝王的意,他们不和才是好事。
出事的是靠近东齐的边防,那属于西北的地界,与东齐交界。若是在地图上看,国土的虚线是弯曲的。因为东齐的地形南北分布特别长,茄子的形状。
西北那里,西靠近东齐,而北部,则是连绵的森林,那是没有人的。
都谣传说那森林十分危险,便是大军也不敢轻易靠近。所以这么多年,无论大燕还是东齐,都从未向北方开拓过疆土。
西北,雪真的是非常的大。官道被御林军清出来,而官道两侧,那雪堆积的如同小山一样。队伍走在路上,两侧皆是雪,想要看看远处也根本看不见。若是这些雪倒塌,行在中间的人肯定会被掩埋。
秦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简直叹为观止。
推开窗子,冷空气进来,好似因着两边如山一样的雪,反倒没那么冷了。
今天就能抵达边防的大营,在路上走了将近十天,终于要到了。
下午时分,抵达大营。这西北的大营可不似西南的军营,落地的帐篷。而是一排一排的平房,占地面积十分广。
校场更是大,与天阳关的校场不相上下。校场四周的雪堆积,这中央就好似被保护了起来一样。
队伍进入校场,就有人迎了出来,当地大营的守将,还有一直在这里的楚桓。
在马车里武装好,待得马车停了,秦筝举步走出去。
站在车辕上,视线要更广一些。扫了一遍这营地里的平房,一排一排的二十多排。
“王妃,下来。”顾尚文来接她,站在车辕下,裹得如同个粽子。脖子上的围脖盖住了嘴和鼻子,那围脖上挂了一层的白霜。
从车上下来,秦筝缩了缩脖子,还真是冷啊。
前方,云战已经与楚桓当地守将碰上,云战通身的气势,便是置身在御林军中,也格外的迫人。
“九王爷辛苦了,咱们先进屋再说其他不迟。”楚桓也穿的很厚,披着厚重的大氅,兜帽盖住,那波澜不惊的脸庞露出大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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