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诳的就是你!”我冷笑一声,对着刀卫吩咐:“阻!”
俩刀卫立即横刀拦住门户,不让苟不离有机可趁。
苟不离胸口剧烈起伏,忽然从三米高的楼道一跃而下,怒不可揭的扑了过来,我以为他要拼命,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根破门木,只等他靠近劈头盖脸揍他一顿先,谁知中途他突然怪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只沾满黄色粘液的虫子,四五寸长短,形似蚕,顶尖有对利齿。
苟不离用发白的舌头拖着虫子,轻轻一弹,那虫子嘴中发出叽叽的鸣叫,一团黑色的雾气就蔓延开去,转眼直奔我的方向而来。
“盅门!以身养母盅,你是什么人?”我一见心惊肉跳,一连退了几大步。
盅术最早起与周代,是一种玄妙且歹毒的巫术,据说养盅极为困难,要将千百种毒性很重的虫子聚与一个坛罐中,顶留一出气孔,不给喂食,几年后里面只会残存一只最为厉害的,这时用特殊方法和它沟通,培养感情,调教训练,接着吞入腹中,再修行一种控制法门,用血肉喂养,这虫子便是母盅,施展时,母盅会从主人**钻出,藏于衣物之下,如花苞散种一般吐出一种分盅,附在人的身上,很多人往往不知不觉中就中招了,若时间一到解不开,便会各种死法,七窍流血、脸色铁青、肌肉腐烂、浑身长毛等等,无比的恶毒,古时很多人简直是对其谈虎色变。
母盅分为很多种: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飞蛾盅等等,封建社会时期帝王不允许这种邪术出现,一经发现便立即处死养盅人,还会累及全家,汉代宫廷中就曾发生过几次盅害,后来养盅人在中原站不住脚,便渐渐辗转到了西南、东南亚各地,养盅人同样算是三教九流中人,被列入外八门,盅门。
那苟不离舌头拖着母盅自然不能说话,只是残忍的一笑。
我吸了口气,笑道:“可惜遇到我,你算白瞎了。”
舅舅似乎和盅门有很深的纠葛,所以在铁疙瘩中特别加了一种克制盅毒的法门,叫做“三神醒咒”,当下身体按着记忆中的方法扭曲变动,口中发出嘘嘘的声音。
据舅舅手迹说这种方法很有可能会被养盅人破解,我嘴上吹牛,眼见那些黑色液体飞来,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这些鬼东西可是会追人,万一不成只怕跑都不一定跑得掉,这时黑色液体临身,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却见它们绕了一圈又倒了回去。
苟不离瞪大眼睛,一下子懵了,而那蚕一样的虫子叽叽叫了两下,吸回黑液,不情不愿的扭动肥胖的身子钻回他的咽喉。
“你、你又是什么人?”苟不离咂咂嘴,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你、你、你能破解盅毒?”
我松了口气,学着他刚刚的模样摆摆手:“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是吗?”苟不离脸色变了几变,再次一笑,口中念念有词。
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对方这样子肯定还有后手,连忙左右打量,正在这时脚下哗啦一声响,接着脚裸被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还没来不及反应,脚下面的地板裂开一道大口子,一下掉落下去。
地板下是处一间房大小的空间,周圈摆放着凌乱的杂物,而我身下是一口破旧的棺材,棺材内正是前面萧子萱跟踪的古怪女人,她见我下落,张口双臂紧紧抱住了我,一人一死尸就这么跌落进棺材中,棺木年久腐朽,发出嘎巴的不堪重负的破裂声,顿时一股浓重的尸臭直冲鼻尖。
“道兄,感觉如何。”苟不离站在上面洞口边上,低头看下来满脸的狞笑。
“一般般。”我抬头回道,暗中用力挣扎,不料这女尸双臂极硬,感觉简直是被铁箍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既然这样……”苟不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声音远远传来,“你杀我弟子,就和他一样的死吧。”
见他似乎去找家伙了,我松了口气,这苟不离是个聪明绝顶的狠人,不但会养盅还能赶尸,这在灵门杂篇对人物的记载中也是很少见的,难怪萧子萱要抓他,只怕是他仗着异术作奸犯科了。
好在这女尸只是不腐,还没有起尸,不算僵尸范畴,只知道抱着我,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当下默念佛门“净身咒”,不过没有反应,便伸手在随身包裹中摸到七寸钉,划破手心,用血液淋满,扭过头发现女尸瞪着双死鱼眼正看着我,我和她几乎是面贴面,古怪的味道熏得我脑袋发晕,赶紧憋住呼吸,对着她的喉咙用力刺了下去。
女尸发出一道哑然的声响,肉眼可见的肌肉腐烂,变为枯黄的骨架,骨架上还残留着丝丝猩红的腐肉,尸臭更加浓重,我连忙抖落手骨,一溜的爬起来。
旁边有个木梯,可能是几十年前古人下来放置杂物用的,搬起来感觉一下还算结实,就架在破裂的地板洞口往上爬,刚爬到一半,苟不离拎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出现在洞口,往里一看,一下子愣住了。
我和他四目相对,顿时面面相觑,苟不离不敢相信道:“你、你……”
“你大爷!”我扶着扶手咬牙道:“有种下来,咱们什么都不用,单挑怎么样?”
话音刚落远处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苟不离转头看向门的方向,重重一叹,盯着我道:“我苟不离一直自视甚高,这辈子很少服人,你韩非算一个,但有仇必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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