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沉沉间,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片云彩,而四周是茂密的树林,那些树木全部枯萎了,林中一片死寂。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好像是一处没有生命的世界。
我感觉不到气温,情绪也泛不起一丝波澜,就这样盲目的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一座雄伟的城堡,城堡中也是一片死寂,我迷迷糊糊的向着城堡的大门走去,我看见大门两边有一群骑着古怪动物的士兵,他们似乎是飘着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时有个长脸士兵发现了我,手拿骨制的钢叉凶狠的戳来,我忘记了抵挡,恰在这时被大门内的一道身影及时喝止,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她到了我面前,作揖行礼说:“少爷,您来了,大老爷们等你很久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喊我少爷,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跟着她往前走,很快进了一座庞大的宫殿,殿中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人或动物,有的在制作吃的东西,有的在缝制衣服,还有一些不知在做什么,更远处有十几道身影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有士兵狠狠的抽打,每抽一下,都会流出一堆白色的液体,这时前方匆匆走来一位个头很高的锦衣人,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整张脸皱在了一起,躬身说:“拜见少爷。”
这时殿内所有的人一起涌到了我面前,齐齐匍匐跪地:“拜见少爷。”
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那十字架上忽然传来一道古怪狂妄的笑声,锦衣人脸色一变:“惊了少爷,给我五马分尸。”
很快那里便出现了五匹丑陋的怪兽,用黑色锁链锁住其中一道身影,随即扯碎,白色的液体四处溅洒。
接下来我被一群少女用腰舆抬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偏殿中,她们为我换上了崭新的衣裳,一个个脸色带上卑微讨好的笑容,其中有一个少女衣衫半裸跌进了我的怀中,我没反应过来,最早出现的那个女孩子一声怒斥,抬脚将她踢成一摊碎肉,我吓坏了,慌乱中被她领进了一处更大的宫殿,这座宫殿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最上方的十几个牌位。
身后的大门不知何时关闭了,那女孩子也不见了,这时那些牌位渐渐起了变化,化为一个个高高瘦瘦矮矮胖胖的人影,他们都对着我怒目而视。我发现其中一人有些面熟,仔细回想却是老妈收藏的相夹里爷爷的样子,他不是死了吗?我很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们似乎很愤怒,像是在骂些什么,我一句没听懂,可渐渐的我莫名其妙感到一阵悲伤难过。后来我发现他们中有人慢慢的融化了,而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痛哭声。
直到爷爷叹了口气,摸着我的脑袋渐渐化为一摊血水时,我再也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悍匪、悍匪,醒醒。”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二胖一个劲的摇晃我的胳膊,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
我一下子坐起来,喘着粗气打量四周,发现竟然回到了二胖家中,旁边的烧水壶中正咕噜噜的冒着白烟,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是怎么了……”我拍拍脑袋,一时间回不过神。
“哎呀妈呀,你可算醒了,哭什么啊?吓我一跳。”二胖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弹簧床垫一凹一凸将我弹起几尺高,这下子想不醒都难,我爬起来擦擦眼泪迷茫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回来了,咱们没死?我刚刚去了哪里?”
“呸呸呸,晦气,谁死咱哥俩也死不了。”二胖起身将水壶关了,倒了一玩黑糊糊的东西端过来:“来喝了,你可烧了三天了,在医院花钱如流水,还一点效果都没有,我背着你走了二十里找了个老中医,几副中药喝下去,烧也退了,身上的伤也好了,现在的医院啊,嘿!真他娘的!”
碗里的药水浑浊不堪,上面还飘着一层中药渣滓,我看了直反胃,哪里敢喝,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问道:“二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我说说啊。”
“都过去了。”二胖叹了口气,“有两件事你要听哪一件?”
我拍拍脑袋:“这不屁话吗?赶紧的。”
二胖口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天前的早上在张福海家,他第一个醒来,发现整个屋子中都是刺鼻的怪味和污秽的血水,那套古董瓷盏碎成了灰粉。而张福海醒来后痛哭流涕,说终于解脱了,要不是二胖拦着非得给我跪下不可。
第二件事,张福海走后门找关系,又利用一些手段,加之公安局的鉴定总结,总之张保一家的死和咱们算是无关了,今早公安局已经消了案底。
折磨的我生不如死的古魅煞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没了?是什么力量将它们灭了?
我还沉浸在纷杂的思绪中,二胖已经出去了,说我醒了,买点菜回来露一手,庆祝庆祝。这时我想起了古怪的梦境,赶紧一模胸前,暗自松了口气,铁疙瘩还在。
青铜打造的铁疙瘩触之依然粗糙冰冷,我拿起来仔细端详,发现它的外貌与以往有些不同,沟沟壑壑的恶鬼雕琢纹理少了一些,被斑驳凌乱的划痕代替。如果说以前它是神秘古朴的,那么现在就变得平庸无奇了,就像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工艺品。
我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顺着“瞭望孔”望进去,滑动几下铜齿轮,惊出一身冷汗,《卜算篇》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灼的痕迹,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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