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出来一大堆人,男男女女的都有,为首的,是母亲大娘,搀扶着那个老奶奶,相互叽叽喳喳的说笑着。
刘睿上前,礼节性的行礼问安:“见过老奶奶,多日不见,奶奶的身子硬朗很多啊。”
老奶奶上前,摸着刘睿的脸,嘻嘻笑:
“当时,你这声奶奶说什么也不叫,嘿嘿,如今怎样?虽然不是奶奶的亲孙子,但论亲戚辈分,这声奶奶叫的也不冤,没说的,今后,孙子你就带着这多族人,把咱们刘家兴旺发达,强爷胜祖,叫那些不开眼的人看看,我刘家又要扬眉吐气了。”
人老了就嗦,零零落落一大堆,没完没了,刘睿趁机给大娘和母亲请安。
“大娘,母亲也都好吧?”
大娘母亲都望着刘睿欣慰的笑着,微微点头,大娘刚要说什么,一旁的老奶奶却嗷嗷喊了起来。
“孙子,你叫她们什么?这可不合规矩,怎说,孙子也是几百人的大家族的族长了,可要以身作则,决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
要是稍微讲究的人家,管正房才叫娘亲,自己的母亲却只能称作姨娘。
刘睿两世为人,带来的可是几百年后的思维,这般称呼根本开不了口,总觉得是对自己母亲的一种不公平。
大娘是一个和善的人,也没和刘睿计较,那时候父亲摊了官司没在家,也就这么一直叫了下来。
但如今,老奶奶却当场挑出了毛病
子之过父之错,一旁的父亲挂不住脸了。
这多族人才过来,就叫自己丢人现眼,父亲顿时一顿子的怒火,不管不顾的上前,一脚把刘睿踢倒在地上,喊着:“来人,绑了,吊在房梁上,家法伺候,叫你也长长记性,省的今后信口开河,给我刘家丢脸!”
没人上前劝慰父亲,替刘睿说请,就是母亲还有自己躲在后面的女人,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父为子纲,三从四德,老子揍儿子天经地义。
老奶奶一旁还加钢:“是应该立个规矩了,不然咱刘家可就被人家嗤笑了。”
刘睿心里欲哭无泪,自己算是吃饱撑的,跑到山海卫去什么寻根,可好,如今弄到身边,成了自己的灾星不是。
“谁敢!“
却有两个人站了出来,都双叉小蛮腰,一左一右的护着刘睿。
却是李慧和小道姑雅莲!
李慧和雅莲的身份,父亲自然心知肚明,一时间红着脸站在那里左右为难。
放过刘睿吧,对族人不好交代,更是丢尽了脸面。
不放过吧,这俩姑娘没一个是能招惹的。
一旁,老奶奶豁牙漏齿的依然不依不饶:“你这两位姑娘是什么人?不知道外人不能干涉别人族中的家事吗?看着都水灵灵的穿戴金贵,咋的就没有大户人家的教养。”
有一点倚老卖老的味道,也可能是为初来乍到的族人,在这里立下威信,省着今后被欺负。
“奴是他的师父。”
“奴是他的、、、他的未婚妻,谁说我们是外人。”
李慧雅莲自报姓名身份,但也是含含糊糊,没有提到各自的背景。
不然,老奶奶就绝不会发飙了。
“哦,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的竟然做了族长的师傅,那就更应该管教好你这个徒弟了,子不孝,父之过,你这个师傅一样的有责任的。”
教训完李慧,就转脸对着雅莲,更是不客气了:“哪有没过门的就赖着脸皮跑到公婆的家里逞能,一看就是什么暴发户出身的姑娘,这样的人家,如今可不配进我刘家的大门!”
这话儿噎人,根本就是市井间无赖都嘴皮子的口吻,偏偏被老奶奶这个场合喊了出来。
李慧和雅莲都是何等身份!
要是换了一点什么,那早就发飙了。
到不至于她们亲自动手,最少,雅莲来这里找刘睿,身边就不可能没有护卫家人。
但这个老太太纵然可恨千百倍,怎说也是刘睿的祖宗,俩丫头心里无论怎么生气不愿意,也只能忍耐。
又不远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结果,俩丫头一跺脚,都跑了。
老奶奶更是其实凶猛,指着李慧和雅莲的背影,对着刘睿和父亲大叫:“什么狗屁师傅,咱刘家如今是何等身份,这般人物,干脆都赶走,凭咱孙子如今的本是和名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老太太喊多了,就累得慌,躬着身子在那里喘气。
一个穿戴很普通的中年人,上前给老太太淡淡的一拱手:“你们刘家的事情,我们不干涉,但一定不要再听见有侮辱我家小姐的话题。”
这是雅莲的护卫随从,能这般对老太太客气,已经是忍耐到极点了。
老太太好歹缓过一口气,怒瞪说话的中年人:“你又是什么货色,难道鸡鸭猪狗都可以在我刘家这里发疯?”
淡淡的怒色在中年人脸山一闪而过,依然客气的说道:“在下自然猪狗不如,但我家小姐姓严,严嵩严首辅的严。”
然后,不屑的望了刘睿父亲一眼:“一个父亲要有做父亲的资格,不然就不要出来逞能。”
然后,就转身退到雅莲后面。
老太太手儿哆嗦着,指着那个中年人,对着刘睿的父亲喊着:“都是什么货色,也敢这般在咱刘家放肆!这般下去,老身也不用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了,干脆回去,叫世人看看,如今的刘家真是出息了。”
就连父亲都脸色阴沉,心里暗暗大骂:整个一个市井泼妇,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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