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鲁拍拍身边的石头,示意刘睿坐到身边,才轻声说道:
“知道本官为什么要连夜过去查看大坝吗?“
许宗鲁望了望刘睿身边的李慧和小道姑,挥挥手,就见他的几个随从都走开了。
刘睿也是微微点点头,李慧也拉着小道姑走到一边说话。
这时候,才听见许宗鲁低沉的声音:“子玉奇才,本官自然佩服,但却不应该把这个大坝修在这里,更不应该筹备什么辽水大坝。”
哦?
刘睿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有言语,实在某不清这家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许宗鲁诡异的眼神,才淡淡的月色下,泛着诡异的神采,话儿却云里雾里:
“知道摩尼教吗?”
“听到一些,好像是古波斯的一个教派,传道中土就是明教。”
这家伙和冯裕关系默契,这时候却忽然说起了明教,难道?这家伙也是明教的人,加上前面那句没来由的问题,仿佛有一种异样的味道。
许宗鲁也在暗暗打量着刘睿的神态,心道:此人年级虽小,但这份沉着冷静,却也神奇。
“所谓的光明黑暗,其实就是人们主观上的一种区判,或者想法是好的,也能鼓动人心,成为有心人借用的一把刀。知道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刀吗?”
这已经剜出了明教教义的骨髓了。
“卑职愚钝,不清楚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所以,你才茫然的去帮着人家磨刀,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的帮凶,嗨,世人愚钝,有几个清醒之辈。”
许宗鲁长吁短叹,但也终于叫刘睿闻出了几分味道。
这家伙虽然和冯裕走得很近,那只是明面上,其实在心里,却好像很远。
更是对明教有着骨子里的反感。
只是,说自己成了明教的帮凶,还提到自己不应该把大坝修在辽东。
这其中的含义指的是什么?
难道?他已经预感到,明教要在辽东起事了?更认为这次明教的起事,会把辽东从大明分离出去?
“卑职对大人的话,摸不到边际,只知道,辽东乃大明的边镇,这里的民众是大明的人。
卑职不过是想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给他们造就一个美好的明天罢了。“
既然摸不到边际,那就囫囵吞枣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儿。
许宗鲁好像在吞咽着什么,好一会,才叹口气:“子牙焚琴,自有苦衷,本官今夜不过是看见那个大坝,说起了一些无聊的话儿,子玉请记在心里,会有明白的那一天的,也不要和别人说起,不然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麻烦会毁了你的一切的,有时候,还是糊涂一些好啊,却也就怕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儿警告甚至威胁的味道浓浓的,却也看出此人的言不由衷。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有心消意冷的味道。
刘睿躬身:“多谢大人的提点,卑职谨记在心。”
这是一个应该有故事的人,明面上的无为和隐忍,却有着一颗异样心思的心。
只是这颗心如此的捉摸不定,刘睿岂能抛出自己的想法。
再也没有说话的气氛了,许宗鲁一摆手,他的几个随从都过来了。
“下山吧,早点眯一觉,明一早就要动身了。”
说着,就站起来,蹒跚而去。
刘睿弓着身相送,没有跟着一路下山,两个人既然心思上天上地下,就没必要面子上有多近了。
李慧来到刘睿身边,担忧的望着许宗鲁离去的方向,小声说道:“这位中丞大人好奇怪的心思。”
李慧离得虽远,但凭她的耳力,依然把这里的话儿听个明白。
“是啊,很奇特,但光说不练,大概是一个有天分的思想家,却不是一个现实的思想家。”
小道姑撅着小嘴嘟嘟囔囔:“奴看你个混蛋更是奇怪,还来个思想家,成天坐在那里胡思乱想吗?”
有时候简单的东西却能一举捅破所为的深奥,小道姑不经意的一言,或者还真是切中要害。
“下山吧,早点睡,明天会有很多事情的。”
这一夜,因为小道姑的到来,刘睿自然是单身,小道姑凭着女人的直觉,本能的预防着什么,一下山就拉着李慧,说是夜里害怕,要跟着李慧一起睡。
一早,许宗鲁果然找个借口,离开了。
少一个人争这里的油水,其他人根本没有挽留的意思,就是冯裕,也很淡然的望着许宗鲁的离去,没有任何表示。
仿佛是一潭宁静的水,但刘睿却从这片宁静,预感到一种惊涛骇浪。
整个小青山开始忙碌起来,正在恢复着曾经的次序。
那些贵绅,都有人质扣押在镇府司的手里,也不怕他们不送来对小青山和急水河两岸居民的补偿。
雨后的空气自然清新,灾难过后,人们更爆发了对眼前一切的珍惜和热情。
刘睿尽量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然一定会是没完没了的被人缠着道谢感激,这种感觉很不好,会招来更多的冷眼的。
被查封的书院工地,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忙碌着,铁厂已经把钢筋等材料准备充足了,这里却耽误了许多日,按照刘睿的要求,秋收后书院完工启动,工程必须抓紧。
伴着工地叮叮当当的忙碌,还有时而传出的读书声,那是孩子们正在上课。
刘睿来到一个林荫处,这里正是一个高级班上课的地方,看见,台上讲课的竟然是大宗师。
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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