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挂兔,姣姣生辉,今儿月圆,明日才会十五,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撑圆了希冀。
一道一俗月下手谈,你来我往,已经是残局,罗龙文拿起一颗白子吧嗒扔进棋盘,呵呵一笑,叹口气:“终始是下不过道兄,龙文俗家一个,耐不得总是这般劳神,如此佳夜,春月姣姣,你我何不小酌几杯?”
金辉老道手缕长须,淡淡的一笑,一点头,望向头上的圆月:“也罢,月圆月半本是天意昭昭,俗耐世人看不破阴晴圆缺,却不知园园子道兄如今何在?想来着实戚戚,无量寿佛!”
罗龙文看着下人收起棋盘,摆上酒菜,才对着金辉老道打趣道:“同为崂山一脉,邋遢道兄盛名于世,神游太虚,而道兄依然只能望月哀叹,可见世之不公,就是飘渺仙迹也不能免俗的啊,来吧,但愿道兄此行不虚,能从那个混混嘴里得知邋遢道兄的行迹,也好了却心愿,喝酒!”
金辉老道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把玩着玉杯,神思菲菲:“那个混混儿,说来却也幸运非凡,竟然能得到园园子道兄的垂爱,而老道巡游天下几十载,却一场空梦,造化使然,也是无奈,就不知道,那闾山朝阳宫此番大举出动,能否从那个混子嘴里弄出邋遢道兄的事情了。”
罗龙文又给金辉老道斟满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道:“呵呵,也未必啊,那个混混虽然摆不到台面,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道兄给他摆上这一道玄机,或许今日就能如愿了,只是可惜了那个杨家小丫头,生生被两个小馋鬼给祸害了,不然..,说实在的,那可真是个美人坯子啊,兄弟我真惦记着好久了,真是可惜。”
金辉老道苦笑着又喝干了酒,才摇头:“都是孽缘,那个丫头注定红颜劫难一场,摆不脱的,老道我也不过适逢其会罢了,加上坤儿又和老道有缘,收为俗家弟子,咋也要帮着他闯过色字一关,怕只怕老道我白忙乎一场,那个混混有朝阳宫的人看护,又是那般狡诈机灵,怕是轻易来不得这里的。”
“师傅,师傅!快到后院,有个非常厉害的蒙面人已经闯过几个师兄的拦截,进了杨姑娘的闺房了。”
哦!
金辉老道猛然站起:“那个混混儿绝没有这般身手,那么来的就是朝阳宫主的那两个孩子之一了,却不知是哥哥还是妹子,但碰上老道,今夜好歹要留在这里了,日后也好对着朝阳宫说话。”
一旁的罗龙文讥讽的咧咧:“竟给自己老脸贴金,咋不说要逼迫那个混混说出那个秘密?呵呵,别瞪眼,快去捉人吧,据说,闾山李道友的俩孩子都天分极高,虽然年弱,却也是一流身手了,老道你可不要托大才是。”
看着金辉老道急急地跟着赵坤奔着杨家的后院走去,罗龙文摇着头独自坐下,自饮自酌。
长生修仙总是虚妄,自有把我眼前的fēng_liú奢华,才是真谛,这一次严阁老要大动干戈,所需极大,此番辽东之行,必然要满载而归,才能叫公子看重,那个肖海山要引荐的塞外财路,也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了,却把我支付到这里苦苦等待,却也荒唐,看了一场荒唐又可惜的荤戏,只是可怜了那个妙人儿。
罗龙文虽然出身商贾,但如何没有一颗登高的心,攀附严世藩也是无奈之举,此次争得辽东之行,对严家父子,对自己都事关重大啊,梳理辽东军政,那是赵文华的事情,但给严家父子弄到急需的财物,却是自己跟着水涨船高的一次机会。
天子迷信长生,自然最关心那邋遢老道的行踪,这个痴迷老道金辉,却只想着自己长生,绝不会想到,这个混混儿更是一个攀高置顶的一个筹码,嘿嘿,那么这个香饽饽只有咱这个有心人能吃到了。
罗龙文喝干了手里杯子里的就,一挥手,对着身边一个心腹小声问道:“那个刘睿如今何在?”
心腹俯下身子,附耳说道:“依然还在海边,怕是等着那个假公主给他把杨家姑娘偷去的,却也机灵,竟然闻出来这里的味道。”
罗龙文点点头:“那个丫头虽然不凡,却也不是金辉老道的对手,大概又不上一时半刻,就会把金辉老道拿下了,你马上飞鸽小青山的赵大人,把这个消息透漏给朝阳宫的人,左右是一场好戏,越热闹越好啊。”
“是!”
看着心腹离开了,罗龙文举着玉杯,伴着月色下柔柔的春风,一时间竟然有点飘飘然了,如果把邋遢老道的秘密,独自的献给天子,那可是天大的机运啊,是不是要瞒着严家父子啊。
罗龙文一时间却也举棋不定。
却说那金辉老道,很开的就到了后院,正看见一个娇小的蒙面夜行人抱着已经被点了穴的杨家姑娘出了闺房,就飞快的挡在前面,哈哈大笑:“无量寿佛!贫道金辉有礼了,同时崂山一脉,小道友可否留下来,陪着老道一起赏月喝酒否?”
李慧儿气嘟嘟的正抱着嫣然运气:“死刘睿,臭徒儿,竟敢欺骗为师,看本师回去不把这混球的屁屁揍成两半,噗呲!揍成两半儿?也亏了这混球想的出来,谁家的屁屁不是一左一右的两半儿!”
忽然看见一个白胡子老道,八卦青衣风中飘飘,白胡子摇摇晃晃,一派萧然自得。
“你就是金辉老道?家父却也曾经提过你这个老道,说你是当世有名高人,却不知道,为何要欺负奴家一个后生小辈,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老道您老的老脸皮!”
小丫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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