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收云散,彩蝶儿依偎在刘睿怀里,竟然呜呜咽咽的啼哭起来。
刘睿心里腻歪,不耐的说道:“如今,你已经不再是靠卖笑为生了,如果不愿意,何必委屈。”
彩蝶儿把脑袋拱进刘睿怀里,轻声解释:“奴不是这个意思,跟着公子心里自有庆幸,不过是..,公子,如果手头方便,可以借给奴婢一些儿银两吗?”
左右还是想用身子换钱,不过是改作了借,换汤不换药!
刘睿坐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衣服:“那里有一些儿,你过去看着拿,我想就是曾经的花魁上听行首彩蝶儿,也够了。”
彩蝶儿呜咽的更邪乎了,爬起来噗通跪在刘睿面前,可劲儿的磕头,连声解释:“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奴就是再下贱,也不会再想着用身子做那种买卖了,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奴的家人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哦,是这样,或者还是借口?
“说说看,平日没听说你在这里有亲人啊?”
彩蝶儿苦笑一声,用丰韵白皙的胳膊擦着泪水,慢慢的说道:“十年前,奴的家父还是个四品官身,不想陷进一个案子,不但入了诏狱再也没有出来,奴的家人也一并打入贱籍,发配到金州卫,男丁青壮都没了,就剩下十几个妇孺老人,奴无奈只好隐姓埋名,来到这,赖以养活那里的家人,可多日前那场豪赌,奴失去了所有,如今春荒,家里得不到奴的支撑已经是断顿了。所以..”
竟然这样,却也难为了这丫头。
刘睿抱住彩蝶儿,啪嗒给了她小屁屁一下,骂道:“既然是三哥的人了,就应该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三哥,你的家人也就是三哥的家人,还谈什么借不借的,这样吧,回头我派人去金州卫,把你的家人都接到小青山那里,做一些儿力所能及的,我也好方便照顾,你也去那里吧,离开这里,你或许心情能好一些儿。”
“奴这辈子就赖在公子这里了,自然跟着公子,一切依照公子的吩咐,公子竟然不嫌弃奴的过去,把奴的家人当做亲人,呜呜呜!奴真不知道如何报答公子的恩情了。”
好端端的弄了一肚子压抑,刘睿故意板着脸训斥道:“既然要报答,那就努力给三哥生出一窝子儿子女儿就是。”
彩蝶儿唔嘤一声,破涕为笑,手儿拍打着刘睿:“公子坏死了,还一窝子,把奴当做了什么啊,不过,公子手段非常,或者,那就来吧。”
彩蝶儿心愿得偿,自然伺候的更加尽心了,一场温柔过后,已经是日落黄昏了。
刘睿起来:“该是去张伯伯那里了,帮着我乔装一下,如今,可不方便在这里出头露面了。”
彩蝶伺候着,担忧的问:“是不是那次得罪的人太多,出去有危险啊,那就快点离开这里也好。”
在卫城,谁敢对咱有个脸色?
就是那个熊杰,如今都被压在水牢!
“死丫头,知道什么?不知道如今三哥我帅的太厉害,出门就容易被母的使劲拉住往屋子里拽,烦死了。”
刘睿这里唉声叹气,彩蝶儿笑的花枝乱颤:“那可要小心了,要是运气不好碰到老母猪,可就麻烦了,哦,奴婢错了行吗?老母猪不是母的行吗?”
啪嗒一个新家法,彩蝶儿只好求饶。
黄海早就知道刘睿的到来,这会儿正等在外间,看见刘睿出来了,上来撅着嘴老大埋怨:“我说三哥,这白日朗朗乾坤的,总是做黑儿的勾当,叫四弟在外面听着浑身不自在,是否给补偿一些儿,要不这样,这多日又从海鲜那里赚了不少,三哥那一份儿干脆都便宜了四弟,也好请个媒婆说个媳妇,不然,做光棍的滋味实在是..,三哥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的饥啊。”
噗呲哎呦!
刘睿本能的飞出鸳鸯脚,笑骂:“屁大的孩子知道啥!不知道三哥在小青山那里养活着两千多口子,日子紧巴巴的,明儿你把这多银子都换成布匹,送到那里才是!别哭丧着脸,三哥这不是坑你,是叫你发大财入股的,有了这个股份,这辈子就等着吃香喝辣的吧。”
黄海嘟囔着:“反正跟着三哥就是受气的料,爱咋咋,钱弄没了就赖着你这里就是,那啥,老爹说了,今晚不用去家里,待会儿去太白楼,今晚要在那里请一位客人,正好叫三哥认识一下,说是对三哥的事情很重要。”
如今,盖州卫被自己弄得风云变幻,各色人物纷纷登场,不知道哪路神仙又到了这里,却也是父辈儿一路的,难道是镇城来的都司大人?
但太白楼依然热闹,三年一度的乡试就在四月,那些儿在卫学读书等着去登州科考的秀才,每日的却不用为这些儿下作的事情操心,饮酒作乐才是高雅。
刘睿登上了二楼,就听见一个雅间里传来一阵阵高雅的说笑:“子云兄这一首念奴娇,说尽翡翠儿无限fēng_liú,果然名震京师的周子云!”
就听见那熟悉的翡翠的清脆娇滴滴的的笑:“奴薄柳之姿,如何比得上镇城掕花儿,那可是号称塞外第一美人儿哦,等人家到了这里,各位恐怕早就忘了奴了吧。”
就听一个男人哈哈浪笑:“不会的,不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周峰就喜欢自己的翡翠儿,没别的,今晚咱二人大战温柔帐,杀他个昏天黑地,叫翡翠儿三天起不了床才是。”
翡翠儿娇娇嗤笑:“哎呦!到时候,起不来的怕是大人喽,哦,那般岂不是看不见大人日思夜想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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