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林可泉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细打量眼前的青年,心中充满疑惑:这孩子是怎么被抓进来的?突然间他想起之前的事,惊出一身冷汗:啊,他肯定和之前的人一样。想到这里,他既愤怒又害怕,愤怒的是彭家庄一再地使出这种小伎俩,害怕的是自己的同情心又发作,被人套了秘密去,心下骂道:好你个万恶的彭家庄,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古释抽动了下身体,林可泉立刻转过头去。
古释摸了摸头,半晌,腾地坐了起来,喊道:“凌姑娘!”但马上发现自己的所在之地——潮湿而昏暗的房内。“嗯?你是谁?”他看到了缩在一旁的衣衫褴褛、双腿化脓、发出恶臭的林可泉。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的吗?为何多次一举?”林可泉冷冷地说道。
这人好生奇怪,不回答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冷漠?古释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被关了过久?你有没有见到一位黄衫姑娘?”
林可泉哼了一声,显然对于古释连珠炮似的发问很是不满。
古释也是一时心急,片刻后觉察到他的不满,改口道:“兄台请见谅,在下刚才失礼了,只是那都是情非得已,还望兄台解我疑惑。”
林可泉想了想,道:“这里是彭家庄的地牢,你被关在这里有半天了。至于姑娘,倒是见到过一位,不过不是黄衫的。”
古释暗急:如果不是凌姑娘,那会是谁?凌姑娘被关到什么地方去了?是昨晚那三个人把自己抓来的?
林可泉问道:“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古释也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和朋友在云来客栈吃面,被人下药弄来这里的。”
林可泉看了他一眼,见他打扮非常普通,想必是身无长物的一类,那么问题定然出在他朋友身上,问:“你的朋友是不是一个貌美的姑娘?”
古释想到昨日傍晚时分偷看凌絮媛的情形,脸上一红,点头应道:“嗯。”
林可泉道:“这就不奇怪了。”
“你是说有人打凌姑娘的主意?”
“不错。”
古释立刻想到他被关在这里半天了,脸色不由得瞬间转青,手脚并用,奋力爬起,口中连说“不行!”可没等林可泉说半个字,他又跌了下来。
药!药效还在!怎么办?古释用力坐了起来。
林可泉已知他身上药性未除,道:“你放心,刚才我听狱卒说彭再兴很喜欢你的朋友,说不定要娶她过门。”
“什么!”古释心中一声惊雷炸响。
“什么事!”他的怒吼引来了狱卒。
林可泉忙把古释扯住:“没事没事,做恶梦了。”
“哼!没事就不要瞎嚷嚷,他娘的!”狱卒踢了一脚牢门,转身离去。
林可泉忙赔上笑脸:“是是是,一定注意。”他也有些弄不清古释了。等狱卒走远,他问道:“你吼什么吼?”
古释沉默无言。
彭再兴?是不是昨晚遇到的那个人?对了,昨晚他见到凌姑娘的时候眼睛一动不动的。该死!我竟然如此不小心!凌姑娘,那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古释抡起拳头猛砸自己的头,但每一拳都酸软无力。不行!我得冷静,先运功看看。想着他盘坐起来,运功驱毒。
林可泉大惑不解,眼前这个又是懊恼又是生气,这会儿又呆呆地盘坐着不动。他伸手在古释眼前晃了几下,古释毫无反应,他心想:算了,我管他这么多干什么?我还是守住秘密的好。也不再过问古释的事,径自躺下。
古释运功很久,但无论如何用劲,身上的几处大穴仍是阻塞不通,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竟能让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想不清楚,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徘徊。
“你能不能停下来?走来走去的,把我睡觉的兴致都弄没了。”
古释停下脚步,走到栅栏边,伸手拍了几下,声音低沉,看来这栅栏是用铁做的。他的心更是下沉,若是木栅栏,兴许还可以破坏,这铁的,怕是弄不坏了。他往后退去,撞倒墙壁,滑倒下来。
“带着这些东西滚出去!”饶是平日里十分冷静的凌絮媛,听到自己将被逼婚的事,仍是有些恼怒,但进来的是两个小丫环,发再大的火也是无补于事。
“姑娘,少爷吩咐过,让你好歹吃一点,饿坏了身子可不好。”雪梅道。她心想:这姑娘心地很好,跟我们说话也不摆架子。于是雪梅出于关心和想要完成任务,竭力地劝服她。
另一个丫环雨荷附和道:“对啊对啊,姑娘你就吃点吧,要不然少爷要打我们的。”说到“打”字,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要知道,彭再兴对下人极为严厉,谁办事不力有违他意,惩罚是少不了的。有一次他软禁的白姓女子逃走,他得知后将看管不力的几个家丁全都打瘸了。不过,能做好他吩咐的事情,他也不吝于厚赏,因此愿意与他狼狈为奸的人不少。
凌絮媛意不在为难她们,注意到雨荷的颤抖,心想:她们的少爷定是个严苛之人,对她们如对牛马一般。她们平时所受之苦应该不少,我何不趁此机会说服她们跟我一起逃跑?打定主意,清了下嗓子,道:“我也明白你们的难处,但是我现在如何能够吃得下东西?”
雪梅道:“我们也知道你的心情,但不吃东西身子哪有力气?”
“唉——,我真是命苦,呜呜……”凌絮媛佯作哭泣之状。
“我们知道你命苦,被少爷抓来——”雨荷压着嗓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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