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金左手边那位岣嵝着身子的中年男子开口斥道。
面对两人的责难,修宇充耳不闻,正欲上前扶起修炀,哪知用绳套着他的执事修文手腕一抖,把修炀从原地扯开了数米,接着重重的砸在沙地上,尘埃四起。
“咳咳……”
修炀四脚朝天,痛苦得身子都蜷缩在一起,宛若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你!”
修宇怒火中烧,拳头捂得铁紧,他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非常的冷静,他千万不能对这两人出手。
一个执事,一个是修家少爷,哪一个的地位和修为都比他高出太多,冒然争斗和送死无异。
如果修炀已经死了,修宇搞不好会上去和他们拼命,但眼下修炀还有气在,那最重要的是要先保住自身的安全。
修凌蛇已经去请二少爷了,只要拖到他们来,这里的局势就能稳住。
修金冷傲的背负着单手,指着修炀口气尖锐的道:“死奴仆,你可知他犯了何等大的罪孽,你来救他,莫非是他的同伙?”
“请修金少爷指点,我这朋友触犯了修家哪条规定,你们要把他送入执法堂惩处!”
修宇憋着怒气,一字一句的问道。
中年执事修文怪笑一声,不屑的道:“笑话,你一小小的奴仆也敢质问我家少爷?就让本执事来好好教训教训你,好叫你知道下人该有的规矩!”
说罢,修文就要一脚踹向修宇。
“慢着!”
修金伸手拦住,狠狠瞪了瞪他,心中暗骂。
真是不开化的智障,来木屋区之前他就说了好几遍,无论如何不能动修宇,这家伙怎么跟没听懂似的?
其实要论谁最希望修宇死,那则非修金他自己莫属。
可问题是不能轻易动他啊,上次是有堂兄修景在侧,他才想了个借刀杀人的法子。
一想起此奴仆身后站着的杨泉鹤杨供奉,他不禁有些胆寒。
听内府传的消息,杨供奉已是闭关突破天光九境去了,若是成功晋级后得知是他杀了修宇,岂非会结下天大的梁子?
时刻让一位天光境巅峰的修炼者惦记着,修金想想就觉得难受。
这口恶气堵在胸头,修金根本就不能忍,于是他左想右想决定从修宇在木屋区的亲近朋友下手,拿正主无可奈何,但能令他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也是很妙的。
修金他遂派人去打探消息,得知修宇有个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为了能坐实罪名不让修宇有搭救的机会,他还特地花了一番心思去设了一个局。
“嘿嘿,你不是问他有什么罪名吗?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吧,这张画像是从你这痴情好友的怀里搜出来的!”
修金诡异的阴笑着,从袖口抖出一张尺长的宣纸。
那宣纸上画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巧笑嫣然,洁白的手心里托着一个紫砂茶壶。
修宇眼睛一缩,这女孩是谁?
心神一震,他联想到了一个极坏的可能。
修炀恋上了在繁花院修炼的一位女孩,不会就是画像上的这个人吧,真要如此那可就恶劣了。
“木屋区的奴才是要好好清理清理了,连自家主子都敢喜欢,若传到府外那还得了,本家族的脸皮往哪搁?”
晴天霹雳,修文接下来说的话令修宇如受重击,奴仆恋主,不论摆在哪个家族都是牵连三代的死罪!
修宇深深吸了口气,质疑道:“修金少爷,此事可查清了?这幅画像确定是修炀所画?小人和修炀来往甚密,从来没听他提起过有喜欢的人。”
“本少爷会冤枉一个奴才?哼,你自己去问问他好了!”
修金言之凿凿,心底大为的舒坦。
他还真是没有诬造证据,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他主导了一个圈套等着修炀跳进来罢了。
修宇蹲下身子轻轻摇了摇修炀,心急如焚的道:“修炀,修炀?你怎么样了,还能说话吗?”
修炀的头本是垂在地面,恍惚中耳边忽听到一声熟悉亲切的动静。
他艰难的转过头,脸上沾满了灰尘但底层面色却是煞白无比,抬起沉重的眼皮,修炀挤出了一丝笑容,断断续续的道:“修……修宇哥……快……看我爹娘他们……”!
修炀头脑都有些模糊了,但修宇多少听懂了他的话。
在修云铁和修丹红鼻间试了试,连忙回复道:“放心吧,你爹娘还有呼吸,但因为伤重昏迷了过去。”
“那幅美貌女子的画像是怎么回事?”
修宇紧张兮兮的问道。
听到这里,修炀喉咙一个哽咽,眼神移开,随即两行清泪流下,抽泣的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爹娘……,是我害了他们啊!”
“糟了!”
修炀这种反应,即使没有正面回答,修宇也猜测到了结果,那幅画像的确是修炀身上搜到的,而且还是他本人所画。
可是为什么呢?
修炀为什么会把心爱的女子画出来,更诡异的是,这件事还被修金给发现了?
当中一定有鬼!
要说和修金一点关系都没,修宇第一个不相信。
他能敏锐的感觉到,修金是冲他来的,修炀不过是修金报复他的一环。
“你还有何可说的?”
修金扬着头颅,得意洋洋。
对自己设下的这个死局,他是万分的满意,修宇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举动他看出来,可是那又怎样,证据确凿,奴仆暗恋主子,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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