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记忆深处唯一的儿子的稚嫩面孔。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他十七年来的所有支撑
他撑过来了,撑了七年,才有了如今的修为,才终在雨中悟出了他的剑法,他脱出常理的借势之法。
但他却悲哀的发现,这似乎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哪怕他再练上十年,二十年,恐怕依旧还是这个境界
他的天赋与根骨,毕竟太普通了,过度透支潜能的身体也早已有了暗疾。
更悲哀的是,根据他打听到的消息,那罪首天齐引川,如今竟已初入颠峰修为当年他是打不过,如今他却是难以将对方一击而杀。
而无法一击而杀,就会引出天齐世家的老鬼,天齐南鳆
据说那天齐南鳆一向深居简出,几年前就已经传出将要突破二品武御,达至三品的修为了
在明白到这一切残酷事实的时候,他疯狂,他无奈,无奈于自己的天赋,但最终却是再次坚定了报仇的决心
而且还要付诸行动
他已决心不再等待,不成功,便成仁
总是要试试的,在那大雨的天气。
他出来的时候,却又听到江湖上许多人都在谈论一个人的名字,高进,似乎是个年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很张狂的在西风城摆下擂台,据说已经击败了不少人,甚至包括颠峰武宗在内的合击偷袭
他觉得,他应该去试一试,试一试自己苦练的剑法,也试一试是否能够再做突破。
但他却还是败了,那天的雨不够大,这个年轻人也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厉害。
不过,幸运的是,他居然从他的口中得知自己儿子的消息,儿子似乎过的还好,天赋也远比自己要好,年纪轻轻,非但名列‘十三英’,而且还有了中阶的修为。
他很欣慰,既然这样,他也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这一生似乎只剩下两件事了,活下去,然后报仇。
今天是个百分百会下雨的天气,他也在快要下雨前赶到天齐世家,但很不幸的是,天齐引川还未见到,天齐南鳆却已先出来了。
他没有想到天齐南鳆会出来的这么快,不是说这个老家伙一向是深居简出的么?
但很快的,他又见到了一群人,这群人个个修为不弱,都在中阶以上,甚至还有颠峰。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见了居中位置处的一个人。
他当然认识这个人
一见到这个人,他的眼睛瞬间便已猛的睁大,似已喷出了火来
强烈至极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一字一顿的狠声念着这个人的名字,“天齐引川”
天齐引川被他似魔一般血红色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突,刚才在里面听到有人厉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又说的是纪家之事,他们几个当事人便已猜出可能是当年之事不慎暴露了,但如今,众人飞快的赶到现场之后,再看到眼前这人时,他们终于明白一个大概了
纪闲认识他,他却也是认识纪闲的。
当日他们自以为没有暴露,便没有仔细检查,没想到纪家果然还有活口,而且还知道是他们所做的
只是没想到当初这个自己暗中鄙视过的‘废物’,如今却能有如此修为
不过,略想明白后,他却是露出一丝冷笑,他实在是太不会挑日子了,过几天便是天齐家祖母的生辰忌日,是以天齐南鳆这两天已经出关,准备祭奠亡妻。
正好住在大宅之中的他,忽然察觉到前面达到武御级的气息波动,便已在第一时间飞快的赶了过来
而自己的大哥,天齐世家的当代家主,也将在随后带高手赶来。
所以,不论他是如何得来的这身修为,今日恐怕都要难逃一死
脑中瞬间转过这些念头,天齐引川的冷笑刚刚泛起,却突见前面那道黑褐色的身影一闪,人已消失不见
天齐引川顿时心下警兆大起,下意识的便已功聚全身,欲要抵挡对方可能到来的攻击,但在下一刻,却见一道耀眼的寒芒突兀的在身前亮起,漫天的剑光朝自己袭来
天齐引川心下大骇,正欲全力出掌轰向那一片夺命般的剑光,忽然又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过,一声爆响传来,自己前面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一身玄色衣袍的天齐南鳆。
而那一剑暴起刺来的纪闲,却已被轰退了下去。
天齐南鳆在纪闲一字一顿的喊出天齐引川的名字时,便已留上了心,防备着这气势怪异的纪闲突然暴起出手。
十七年前纪家的那件事,他也是在事后好几个月才得知,但除了将天齐引川等人骂上一顿之外,又能如何?难道还要为了一群死人,将自己的一群孙子辈的后代亲手杀了不成?
大义灭亲,那毕竟只是传说。
即便是今天听到纪闲厉声喊出当年之事,天齐南鳆亦只不过是皱了皱眉头的感觉事情有些棘手罢了,像他这种活了这么久的老家伙,对江湖上的仇杀之事早已看穿看透了。
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没有一定能力,就不要试图保住烫手的宝物,在这个世界上,杀人夺宝,砍人全家之事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发生,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如今对方寻上门来,在天齐世家的字典里,除了将其击退或者击杀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选择。更不要奢望他天齐世家会乖乖的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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