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历阳城内风云渐起之时,在丹阳建邺城,孙坚才刚刚下葬,而孙策,却是执意要为父亲守孝至明年。当然,孙策能这么放心的在建业守孝,一是因为历阳城内有周瑜在;二是此刻江东也不会有战事;第三,便是母亲在父亲死后,更是衰老,孙策对老人很是不放心。
他不清楚郭嘉与贾诩这两个玩阴招的高手正在向他出招,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安然坐于墓边,有时一坐便是一整日之久。
孙策如今还没有回历阳的心思,被郭嘉派出与兰芝接头的罗芙却是希望抓住这次机会,为主公办成一件大事。女间虽然一直沉寂,但前不久长安三女立功的事情,已经在众多女间中传开,她们也想像三雀一样立功,而得到机会的显然是运气不错的罗芙。
就在一日焦虑在府中将府计事务早早处理好,得以‘下早班’的时候,罗芙与他在家前街面‘不期而遇’。在街面上,罗芙自然不会去谈什么秘密,仅仅是与焦虑见上一面,彼此都认识了,也就‘矜持’离去。
焦虑本不是好色之徒,是以虽然知道自家的新邻居来了个未婚的大美人,也不曾有过什么念头,便是见面都不曾有过。而这一次的偶遇,焦虑回到家也仅仅是饭后与兰芝随口一说,也就累的倒床呼呼大睡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知道罗芙已经开始行动,兰芝躺在床榻上,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双眉不禁微皱,看来自己夫君不趟这次的浑水是不可能了。
不过兰芝还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把一些事情透露给自家夫君。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年终最后一日。
年末到了,甄尧依照惯例白日宴请所有的文武心腹们畅饮,到了晚上便在家中与家人共享年夜,一番番乐滋滋的模样,足以羡煞居于深宫,身边只有伏寿一女与众内侍的天子刘协。
相比甄府内的融洽,历阳城内焦家的气氛可就古怪多了,因为这一日不但有焦虑家中三人,还有隔壁的罗氏兄妹二人,也一起在焦家‘过年’。
焦母对于罗家兄妹前来那是百分百的欢迎,甚至在想若是自家儿子娶了罗芙,以后就能一直这样了。为此,她对罗芙可就上心多了,相比之下一个时辰都说不上话的儿媳兰芝,如果不是有焦虑在旁,才显得更像是外人。
‘热闹’一直持续到下半夜,焦母才在兰芝与罗芙的共同搀扶下走回了后屋休息。而当二女也退回内室时,外厅中两个男人也攀谈起来。
男人聊天,无非是工作与兴趣,而身为毋极方面派来的‘特工人员’,罗芙‘大哥’罗翰就更注重前者了:“听闻焦兄在府中已任职十年有余,怕是很得太守器重吧。”
焦虑不禁摇头:“说来惭愧,十余年是不假,可虑仍然是府中上计小吏,如何谈得上器重二字。”说罢重重叹气,又想到了当初的事情。
罗翰适时的表达出自己的诧异,惊问道:“怎会如此?十年莫说如焦兄这般能士,便是一寻常人也足以升任其他要职。”
两人做邻居也有好几个月了,焦虑虽然不曾与罗芙多说过什么,但与罗翰,平日若有闲暇也是会闲聊两句。是以二人关系也算不错,否则这大过年的也不会让他们兄妹来自家同聚。
当下便将自己的苦闷说出,就因为自己是袁术时期历九江郡的小吏,是以不可能得到升迁的机会,能这样干上计行当直到终老,也就算不错了。
听着焦虑似是而非的抱怨,罗翰也知道这话中或许有真意,但真假比例会有多少,却不是他能确定的。不过这些不能确定,罗翰至少能知道,焦虑其实对江东的归属感并不强,甚至仍然想着曾今的主公。
亲身确定了这一消息,罗翰对身处毋极足不出冀州的郭嘉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不外如是啊。
两人欢洽的交流了大半时辰,罗翰突然问道:“如果有机会,焦兄会如何抉择?”
这个问话十分突兀,以至于焦虑根本没有半点准备,不过好歹也是在官场混迹十年多的老油条,心神镇定下来后沉声道:“罗兄此言何解?”
罗翰双眼凝视着焦虑,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实不相瞒,翰乃毋极之人,此次奉主公命,前来江东,便是要有一番作为。”
“你们兄妹,是,是毋极人?”焦虑眼中闪过莫名神色,低声开口。
罗翰嘴角微翘,摇头道:“仅我一人,翰怎能让家妹涉此险境。”当真是骗死人不偿命,睁眼说瞎话,还能面带笑容,让人不得不相信,至少焦虑是信了。
两个男人终于说到了正事上,而在内室中,兰芝与罗芙二女,同样在小声交耳说着什么。
二女坐在一起,罗芙牵起兰芝的玉臂轻笑道:“兰芝姐姐,你如今的手,还能抚琴吗?”。言语看似关心,其实带着淡淡的嘲讽,似乎在说对方已经老了。
兰芝对此毫无变色,经过了这两年,她现在已经隐约能感触到当初貂婵所传授的所谓用‘心’弹奏是何意了。低着头,开口道:“此番事了,兰芝愿带着夫君与婆婆归隐,还望妹妹将此事递与毋极奉孝先生。”
“想退出?”兰芝这般说,罗芙就更为肯定自己身边的这位‘前辈’,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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