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靳钲鸣包下所有清洁工作,赫兰千河便得了空闲帮着周煊容办事。周煊容说就他们出去的一个白天,就有紫|阳派、净空堂、天琅派跟灵玉阁递上了拜帖,说是去年没来得及拜访颇为遗憾,今年既然大婚前后时日良多,还请清虚派给个面子云云。
赫兰千河靠在茶几边上说:“无非就是想讨要些门派的秘法符咒,让第五堂主去应付吧,我师父他不喜欢这些。”
“我也觉得该如此,等其余四大派来了人再请沈真人吧,”周煊容将拜帖摞起来自己收了,又转而问道,“你们今早去哪了?”
“去了北郊,有片山坡上景色不错。”
“我猜你们去的多半是那处,以前我还在兖州时,随家人前往观过几回,如今想来也是历历在目。”
赫兰千河问:“师兄你是兖州人?”
“是啊,周氏发源自兖州,若真细细推算,我同乾元门故掌门,兴许还是同族。”
赫兰千河想想觉得有理,又记起兖州位于九州之中,世家多,门派也多,就问道:“那四个门派,都是哪个地方的?”
“净空堂在荆州,灵玉阁在东北边的青州,天琅派掌门夫妇与紫|阳派掌门均是天一派外徒,不过紫|阳派建址在兖州与江州交界的一座山上。”
“等一下,你说‘夫妇’?”
周煊容道:“是啊,天琅派掌门有两人,他们据说是在天一派修行时便私定了终身。”
“不是说修道不能成亲吗?”赫兰千河吃惊道。
“仙道从没有这等死规矩,”周煊容无奈,“只是从前有些人虽结为夫妻,但一个身在腾云境可长生不死,一个却连琴心境都迈不进去,生离死别占了全,所以门派里一有这些事,若真情投意合,往往都劝下山了。”
“那天琅派的两位怎么就……”
“这是说来也是一段奇缘。天琅派掌门梁非与他夫人刘湘竹同年拜入天一派,十多年里进益不分伯仲,而且他们年岁相同,兴趣相投,当年下山过后,还请了天一派宋真人去证婚。此外,天琅派总坛就建在距冕山不远的地方,两个门派时常往来。”
“挺好的呀,有这种命看来是上辈子积德了。”
周煊容摇头:“只有一点可惜,两位掌门多年只来育有一子,却是个没有仙缘的,都快十岁了,还没能练气,这辈子估计是没指望了。”
道者坚持不婚主义的最大原因就在于“仙根”这种东西的虚无缥缈性,既不能后天培养又不能先天遗传,基本上靠老天看心情随机发放。赫兰千河这么想着,说:“这跟他们来找我们没关系吧?”
“听他们的口气,倒没有要将公子送来的意思,不过求两味疏通灵脉的药大约是避不过的。”
周煊容的预测十分之准确,隔天第五铏之接待梁非与刘湘竹时,就被问了一通关于打通灵脉的事。第五堂主看他们也是爱子心切,不忍心三言两语直接打击对方,便问:“贵派与天一派多有往来,为何不向天一派求助?”
刘湘竹回道:“早已去求问过了,但翻遍天一派的典籍,也没有寻到办法。”
“正是如此,”梁非说,“早闻‘南清虚,北天一’,今次好不容易见到堂主,就想问问清虚派可曾治过类似的病症?”
第五铏之心说你儿子就是普通了一点不是有病啊,万般之下只得将之前靳钲鸣受伤时吃过的药房交给他们权当安慰。送客前,第五堂主劝道:“仙缘一事全赖天意,若真别无他法……你们夫妻还是放宽心些。”
天琅派夫妇满面愁云地谢过。
苏溪亭与余圣殷恰好在院里对战,征墟的淡金光辉与巨镰的冷银锋刃碰撞交辉,煞是好看。刘湘竹看着院里俩人似乎都还是半大孩子,便问出来送客的第五铏之:“这两位道友年纪不大,可看样子,似乎都已入第二重琴心境了吧?”
第五铏之说:“那男弟子是我师弟,已至琴心境上乘;女弟子算是师侄,还在凤初上乘。两人年纪倒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
“不到二十岁,竟能修到琴心上乘?”梁非惊呼。
“他是本派近年来资质最好的弟子。”第五铏之漏掉了苏溪亭,刻意回避靳钲鸣修炼多年比不上苏溪亭跟在宋柳君跟韩潍舟身边打酱油的事实。
苏溪亭手腕一转,带动巨镰镰刃挥出一道亮银色的弧光,气势之凶猛,逼得余圣殷也不得不后跃三尺。
刘湘竹却指着苏溪亭说:“堂主的师弟确实天纵奇才,但依我之见,只论灵力,这小姑娘倒也不输,”她凝视着苏溪亭一会儿,“就是身子骨太瘦弱,控制不好力道。”
“兴许吧。”第五铏之将二人请出院外。
又过了一阵,靳钲鸣刚把一簸箕的雪铲到门外,就被师父叫去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
下午第五铏之见了灵玉阁的阁主万象森。万象森既高且瘦,四肢比一般人长许多,远远看着就像几根筷子拼成的人形,他带了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在边上端茶递水,乖觉伶俐得连靳钲鸣都自惭形秽。
“阁主请用茶。”第五铏之腹诽说这么多门派都设掌门,就他一人自称“阁主”,又想起一些关于此人的传闻,听说他特别爱收不足五岁的女孩为徒,碰上没资质的女弟子,还会自费帮着她们嫁人。
真是个怪人。第五铏之在心里评价完,问道:“万阁主此来所为何事?”
“本来没什么事,就是想着从没拜见过贵派,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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