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闻言一愣,没想到连徐光启都被人愚弄了,他想了想,摇头道:“这朝臣的嘴啊,有时候真该打,不说别的,就说宁远大捷,当时初阳就在宁远,我可是听他说了,袁大人亲自在城头坚守,浑身浴血仍死战不退。还有,祖大寿也跟我提起过,在京城脚下,广渠门之战,袁大人亲自上阵拼杀,后金那是逮着他一阵猛射,箭矢就没停过,其他地方有盔甲抵挡还没什么,那两肋,祖大寿亲自为他取下的箭矢都有十多支,他真要私通建奴,皇太极是疯了还是怎么了,让人这么猛射,要是乱箭把他射死了,不是自断臂助?”
徐光启细细一想,顿时脸色难看道:“这些人,竟然在那里传他私通建奴确有其事!”
张斌不由好奇道:“你听谁在那里传?”
徐光启有些皱眉道:“这背后道人是非原本不好,但是,那些人,的确有点过分了,礼部,就是右侍郎温体仁带头在那里传,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要不提醒,我还以为他去辽东跟袁大人共过事呢,不然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温体仁!
张斌这会儿才意识到,徐光启正好跟他是同僚,一个礼部左侍郎,一个礼部右侍郎,按道理徐光启应该比温体仁更有资历入阁,但是,历史上人家温体仁都当上内阁首辅了,徐光启还是礼部左侍郎呢。
徐光启这种老实巴交的文人,在老奸巨猾温体仁面前简直就是一盘菜啊!
张斌想了想,还是没有指出温体仁这个奸臣的真面目,要徐光启傻不拉几的上去跟人斗,那可就麻烦了,这会儿,人家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摇头叹息道:“所以啊,朝堂这些人要害起人来是十分可怕的,像袁大人这种,毫无防备的,要不是我正好察觉了王永光的奸计,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光启不由目瞪口呆道:“袁大人沉冤得雪是你出的手!”
这事情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张斌将袁崇焕一案的始末仔细跟徐光启剖析了一遍,对其中的利害关系做了详细的解释,至于他出手部分,他只是说主持城防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后金奸细,才顺藤摸瓜找出了王永光。
徐光启听完,不由骇得冷汗直冒,无冤无仇,就为了阻止皇上清查阉党,王永光等人竟然要害的袁崇焕千刀万剐!
人心之险恶,简直太可怕了!
张斌紧接着叹息道:“子先兄,你说,朝堂如果被这些人把持,大明还有希望吗?”
徐光启想了想,无奈的摇头道:“我等不擅此道,唯有钻研经世致用之学,以求惠及百姓,才是正道。”
这意思就是不想斗咯,这怎么行,张斌想了想,随即叹息道:“子先兄经世致用之学也得有人用才能惠及百姓啊,你纵然写出旷世文章,没人读,还不是假的,就好比你编撰的《农政全书》,没一个人学习,没一个人去用你总结的方法为老百姓谋福利,你还不是白写了!”
徐光启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张斌说的很对,他写的书,除了那些学子读一读,朝臣,压根就看都不看一眼!
张斌紧接着又提醒道:“你如果想推广,触动了别人的利益,你想你的结局会怎么样,凌迟处死,诛灭九族,你想吗?”
“嘶”,徐光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还真想去推广来着,张斌这一提醒,他顿时醒悟过来,如果不小心触动了别人的利益,凌迟处死,诛灭九族,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人家,真的做的出来!
他不由苦闷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这才对嘛,张斌立马趁热打铁道:“很简单,让志同道合的人上,比如你,我,还有孟侯他们,我们联合起来,去取代那些光会争权夺利的奸贼!”
徐光启闻言,略带不愿道:“这样岂不是结党营私!”
张斌叹息道:“何谓结党营私,我们是结党,但是,是为了私利吗?结党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就好比一把刀,你拿来抵御外敌,那就是抵抗外辱的工具,如果你拿来屠戮百姓,那就是杀人的凶器。结党也是如此,如果是为国为民,那是好事,如果是为了争权夺利,那就变成坏事了。”
徐光启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双全,你说的很对,有时候结党并不一定是坏事,你说,怎么做,我们就结他一回党!”
张斌闻言,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哈,说的好,我们就结他一回党,至于怎么做嘛。”
这是要说重点了,徐光启立马做认真听讲状。
张斌停顿了一下,这才微笑道:“首先,你必须入股东盛堂,股金我出,你只管分红利,数学你钻研过,百分之一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你占东盛堂百分之一的股份,以现在的收益,年底大约能分得白银十万两。”
徐光启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刚还说不是结党营私呢,这一开口就是钱!
他有些为难道:“入股东盛堂要做点什么,违背律法的事我可不做,这分红我也不要。”
张斌却是斩钉截铁道:“东盛堂的事你不用管,自有各大股东负责,你只管收钱,这钱你必须收,这就是投名状,收了钱才是自己人!”
这还有应给人塞钱的!
徐光启无奈道:“那好吧,我收,不过我可不会以权谋私,为东盛堂大开方便之门。”
这些事自有那谈钱的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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