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蔡铭自己年纪轻轻,又有宦官背景坐在自己前面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该这般消遣自己,令命一个还没自己儿子宗宝大的半大孩子来消遣自己。自己可是青州北海与孔家并列为两大世家的堂堂宗家的家主,现在却要与这般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并列。这叫宗员怎么不会心生不愤。
宗员心中不满,在加上这段时间蔡铭一贯低调,并没有感受到监军大人的威严,不由得头脑一热,冷唇相讥道:“据说蔡大人守孝三年,夏炼三伏,冬炼三九,勤练武艺,想来武艺必定不凡。今大人即为建威中郎将,明天正好亲自斩杀张梁,为我军建立威势。”
蔡铭意外的看着一脸不忿的宗员,没想到对方既然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监军的身份,既然敢主动挑畔自己。
面对宗员的挑畔蔡铭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否则自己监军的威严何在,还如何能镇住其他那些本来就因为自己年轻而对自己不忿的北军校尉。
而且宗员正是蔡铭立威的最好人选,一来此人身份足够,目前军中的三号人物,但也仅仅是三号人物,与卢植和蔡铭在官职上差了一个级别,正好是蔡铭自己目前的官职就可以压服,并不需要借助宦官的威势自己就完全可以拿捏的。另外宗员并不是什么士人清流中的名流,就算蔡铭教训了也不会引得士人同仇敌忾不怕引起其他什么不好的负面影响。
蔡铭瞄了一眼犹自自得自满,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的宗员,质问道:“宗校尉可是对本官不满?世人皆知道我蔡铭乃一书生,蒙皇上不弃召为博士,今又委于重任,为讨贼大军的监军,监察军机。宗校尉却让我一书生去斩杀黄巾乱党的第一高手,不知道宗校尉是让本官去斩杀张梁还是送去让张梁斩杀?”
说道这,蔡铭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大声喝道:“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居然要借刀杀人,公然铲除皇上亲自令命的监察大臣?”
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威的机会来临,蔡铭先给宗员叩上顶大帽子再说。
被蔡铭喝斥,宗员才突然明白过来,监军这个职务可是宦官们力争得到的,就是为了找机会挑自己这些人的把柄,排除异己,安chā_tā们宦官一系的亲信,别人躲都躲不及,自己却偏要头脑发热的往上面凑。
现在被蔡铭安上借刀杀人,铲除皇上的监察大臣的罪名,不但之前的军功不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为阶下之囚。
宗员越想越是害怕,头上直冒虚汗,面如发白,再也坐不住,扑通一下朝蔡铭跪下,求道:“监军大人,属下绝无陷害大人的意思,我只是一时失言!我该死,我嘴贱,请大人饶恕我吧!”
宗员一脸跪求蔡铭的饶恕,一边狠狠的打着自己的嘴巴。
求完蔡铭,宗员又像卢植求道:“卢帅,属下真的没有想借刀杀人的意思,只是一时失言,请卢帅念在黄巾未灭,求求监军大人,让属下待罪立功吧!”
卢植在宗员话一出口时就知道要坏事,这宗员都三四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沉不住气。卢植自然也看到蔡铭的皱眉和傅彤的不屑,但想到蔡铭虽然低调,但偶有建议时无不是切中时弊的中肯之言,想来是知道张梁的厉害才会对宗员的自满有所不满。本来自己还想在稍后提醒一下宗员,却没想到宗员如此敏感,既然当场出言讥讽,而且是这种极为不当让人心生遐想的敏感的话。
看到宗员可怜兮兮的样子,卢植也是不忍,一脸歉意的对蔡铭道:“易之,现今正是用人之际,就让他戴罪立功如何?”
他也知道蔡铭这是要借机立威。
按理说蔡铭这一路上对他礼敬有加,而且也确实如他先前所说,并不干预自己的军务。而作为监军,需要监察军机,适当的立威是必要的,自己怎么说都不应该阻拦。但是宗员不但是自己的副将还是北军五校之首,若是被蔡铭整下去的话,不但宗员说领的屯骑部的骑兵不好安抚,恐怕就连其他北军的军士也会对自己有意见。
卢植的求情,若是在平时蔡铭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这是自己的第一次立威,无论如何也不能虎头蛇尾。
蔡铭一拱手对卢植道:“子干先生,我也知道现在是用人之时,可是我自问到军中以来恪守监军本分,并未有何徇私枉法之举,也未曾得罪过何人。此人却用心险恶欲行借刀杀人之计,欲除我而后快。如此不分场合,视皇上令命的监军如仇寇,这等公私不明之人,只怕留下也是个祸害。”
宗员脸色惨白,忙跪着求饶道:“监军大人,属下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给属下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大人。”
“易之过了!”
见到蔡铭的帽子越叩越大,卢植有些不悦的沉声说道。
“宗校尉不过一时意气而失言,易之又何必不依不饶。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就让宗员校尉当面给易之赔礼道歉,就此揭过如何?”
蔡铭其实也并不是要拿宗员怎么样,像这样的小人物蔡铭还真不放在眼里,之所以抓住不放也就是为了立威。现在有卢植这样海内大儒,军中统帅为之求情,并且让他当面给自己道歉,自己立威的目的也达到了,却是不好再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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