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明脑袋此时一团混乱,实在搞不清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儿。
“这不怪你,我们在人前共用一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我们是两个人。”池香碧看着满脸困惑的苏尚明道:“不过咱们还是见过一面的,就是牧纱生日那天,在郁青园儿的温泉里,当时的你和现在的样子差不多,我看着你用穿云七式逃走的。”
“那去西水寺的人是谁?”
“是香凝。”池香碧解释道:“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
“夏友恩你认识吗?”
“认识一百多年了。”池香碧按着辛西娅胸口的穴位慢慢揉动道:“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妖孽傍身。”
“那洪宣娇也是你师父?”
池香碧点了点头道:“香凝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
这一刻苏尚明豁然明白了,当年祭坛之变中被寄生的两个女弟子其实是一对儿孪生姐妹。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西水寺见到自己时池香碧像把自己忘了一样,因为那个和自己一起历尽生死的女人根本不是池香碧,所以她当时并不知道郁青园发生的一切。
“香凝留在你身体里的四根针我已经解了,现在妖孽的能力可以更有效的发挥,不过现在想要休息剩下的四式就难了。”
池香碧说着对准穴位猛然一按,辛西娅胸脯抽搐了几下,一口紫黑的血沫从嘴里溢出来,池香碧擦了擦她的嘴角道:“好了,现在她基本没危险了,等明天她醒了,我让人去抓几副药吃了,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
当做好这一切后池香碧才腾出时间用毛巾擦了下自己腿上的秽物。
看着狼藉不堪的身子,苏尚明此时明白了,自己梦中的行径想必都是被这女人所承受,不觉心生歉疚道:“实在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这都是报应,如果当初我一死了之,香凝也不会为我做那么多孽。”池香碧慢慢将银针一根根拔出来放好,又找来被子盖在辛西娅身上,道:“我去洗个澡。”说着便疲惫地起身去柜子里提浴衣。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当苏尚明认出这个波源时,这个人也来到了卧室。
“香凝,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池香碧面露一丝尴尬道:“你放心,这里已经没事儿了。”
池香凝此时手上提着一小捆布卷,看着一身不堪地池香碧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瞪着通红的眼睛质问苏尚明道:“你把我姐怎么了?”
“我……”苏想解释,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解释?自己本来就对不住人家,难道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推脱责任吗?
就在苏尚明嚅嗫的当口,池香碧将手中布卷一抖,瞬息间生出一道寒光,只奔苏尚明而来。
锵!
一声微小金属震动过后,苏尚明的手指牢牢地捏住了那道寒光。
这是一把短刀,刃长不过一尺半,但通体雪亮,锋寒无比。
“太平刀!”池香碧万分激动之时旋而发现苏尚明处境不妙,于是急忙道:“香凝,你住手,听我说。”
“又是妖孽,是吧?”
池香凝恨恨地打断了池香碧的话,忽然一抖手腕,抽刀同时一掌向苏尚明胸口袭来。
苏尚明只好本能地用咏春拆解,可终究心里愧疚又经验不足,两个回合不到便被池香碧一掌击中胸口。
就在身体失去平衡之际,膝窝又中一脚,这下彻底来了个四脚朝天,还未等回过神儿来,身上大穴已被妖女点了。
池香凝满眼恨意,用刀压着苏尚明的脖子道:“你说的对,妖孽害人,还是一了百了的好!”
池香碧急忙喝止道:“香凝!你住手。”
“姐……,咱们现在就死好不好?”池香凝泛着泪光,咬牙切齿道:“我先杀了他,然后我和姐姐一起死。”
“香凝!为了孩子,咱们先活着好不好?”池香碧虽然声音不大,却带着感动心魄地乞求。
池香凝此时泪如雨下,手中的刀颤了又颤,几次咬牙下压,但终究下不了手,最后愤恨地将短刀一扔伏在苏尚明胸上大哭不止。
“姐,我不想活了,真不想活了!”池香凝边哭边用手不停抓挠着苏尚明的胸口。
被李堂残忍至极的摧残尚能笑对,这个时候居然会说出寻死之言!这是何等痛彻心扉的苦楚?苏尚明只得咬牙挺着,转眼胸口已是血肉模糊。
池香碧过来扶起池香凝,揽在怀里陪着妹妹哭了一会儿,待情绪稍稍稳定,便劝道:“香凝,错不在他,在我,你不能再为姐姐做孽了,要下地狱也该我去,不该你去。”
说着拾起地上的刀道:“师父的消息怎么样了?”
池香凝印了下眼泪道:“姐,我已经从威尔逊那儿打听到了。”
苏尚明听了姐妹的交谈才知道,这妖女接近威尔逊是为了打探洪宣娇的下落。
原来,太平天国失败后,约有一万多太平军残部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走投无路情况下,只得充当劳工被贩运到了南美秘鲁开矿。
可是那里矿主对待华工十分残忍,这些太平军备受矿主摧残,但此时回中国又免不了被朝廷杀头,所以只好在矿场里默默隐忍了下来。
后来智利与秘鲁、玻利维亚为争夺矿石爆发战争,这些流落海外的太平军看到了希望,他们组织起义杀死秘鲁矿主投靠了智利。
加入智利军队后,太平军恢复编制,浴血奋战,数次大胜秘鲁和玻利维亚联军。
矿石战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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