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再加上薛丁山练了导引术力气比成年人还大,平时三四百斤的石碾子他可以抛着玩,现在短棍在手战力一下子提了起来,那老汉每一次棍棒交击都能感觉到虎口传来一阵颤力,振得手掌发麻扁担欲要脱手,他只是紧咬着牙强忍着,可几十下之后他的虎口还是崩裂了。
旁边那姑娘见自个儿老爹势弱,也挑着扁担上来迎战了,她的枪法比他老爹更加了得,三人战作一团,王勃他们也插不上手,皆因两条扁担实在是舞得滴水不漏,王勃他们怕贸然助拳不但帮不到薛丁山,反而误伤了他便不好了,反正看薛丁山也还应付得来,他们便在一旁凝神准备,以防万一。
三人又战了一会,这时那老丈另一边手的虎口也崩裂了,只得退出了战圈,他见王勃他们也没有仗着人多势众一齐上,倒也点了点头去了些火气,却眼直直地盯着对战二人,目不转晴,生怕出了纰漏。
此时薛丁山和那位姑娘都杀得性起,棍去棒来只见着虚影了,看得出来,那位姑娘吸取他老爹的教训,不跟薛丁山对棍,却采用灵动活泛的战术,把长枪的挑刺发挥到极致,薛丁山力气大的优势也被消于无形。
薛丁山见那姑娘采用了新的策略,也游动起来,两人的战圈又猛地扩大了两倍的范围,咬头追尾身形似两个陀螺一般,薛丁山的短棍少了一截,一寸长一寸强,他的攻击范围小了有点吃亏,便只能待机而动,发挥险骤的特点,必须乘势近身攻击相机狠狠地咬上一口,可那姑娘的扁担却一直追着薛丁山,直可落影追魂。
王勃想到落影追魂,心里一下子透亮了,忙朝老汉喊话:“老丈,请罢手,真的是误会,我们真不知道姑娘闺名,是误打误撞。”
这边那老汉见自家姑娘久攻不下,一咬牙厉着脖子嚷道:“梨花,用五彩石打他。”
战圈中的梨花听得老爹的指点,猛地挥手射出一团五彩的东西,正中薛丁山面门,薛丁山哎哟一声大喊,慌乱地退了十多步,直到退到王勃几人身边才收住了脚,却捂着嘴,手指缝中有鲜血流出,看样子是中了招。
薛丁山一俟立定,便朝那姑娘嚷道:“好不要脸,打不过了用暗器,是好汉就明刀明枪战个痛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我们都没有人多欺负你们人少,你们却这般无…”
最后一字没说完是因为那姑娘脱了斗笠,露出了容颜,让薛丁山一下子看得痴了,连捂着嘴的手也放了下来,满嘴冒血泡还呼呼地漏风,原来门牙被打掉了。
那姑娘见薛丁山一副猪哥样扑哧笑了,阳光灿烂的样子让四野都霎时晴朗了起来。
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却冲薛丁山眨了眨眼道:“看清楚,谁是好汉,谁你让拿俺的名字来取笑。”
薛丁山憋得满脸通红道:“我是好汉,不,你是好汉,不,你不是好汉,不不,你是好姑娘…”
王勃这时已经有了九成把握,忙向那老汉一礼道:“老丈真是误会了,我跟我的兄长开玩笑,他让我吟一首应景的诗,我便道了出来,诗文是白袍将军亦壮哉…驿路梨花处处开,我兄长为了挑诗文的毛病,便向老丈询问,这才导至了这番冲撞。”
老汉听闻果然去了怒火,又想起两边无端端打了起来,自己有些理亏,委实有些尴尬不好说话,便讪讪道:“那是老夫失礼了,老夫是个武夫,脑子直,还请小郎君见谅!”
说着向王勃唱了个诺,又朝薛丁山抱拳行了礼,让薛丁山慌忙还礼道:“见谅,见谅,大家都见谅!”
薛丁山这个样子也确实搞笑,逗得那姑娘又笑了起来,老汉忙斥责道:“笑什么笑,没规矩,给我们老樊家丢脸,我们老樊家祖上的樊哙大人可是鼎鼎有名的。”
好嘛,是有名,可还不就是武夫嘛,哪来规矩,要讲规矩就不是樊哙了。
老汉这才想起来又朝王勃见礼道:“老夫姓樊名江,是前隋的武将,后来入了突厥,太宗怜惜我等汉家苗朔,破了突厥后允老夫归唐,这才在蓝田县安了家,还未请教几位小郎君?”
王勃忙介绍了自己的来头,当然没有乱冒王八之气,只说自个儿是绛州龙门王氏,又说薛丁山是自己的金兰义兄,是河西薛氏子弟,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帮薛丁山打打广告。
可不用王勃宣传,樊梨花听了之后就大喜道:“绛州龙门王氏,那是写出《少年中国说》的王子安家里?你们是汾河学府的少年军?”
可不就是少年军嘛,这少年军的统领都被你打脱了门牙,现在《少年中国说》的当世作者正跟你套近乎呢,你用得着这模样嘛。
可薛丁山很吃这套,自来熟的跟樊梨花大吹大擂起少年军来,什么底细秘密都抖露了个精光,俩人就差没有当即称兄道弟烧黄纸斩鸡头了。
看到薛丁山忙着献殷勤,樊梨花又眉飞色舞地评头论足模样,王勃暗地里笑到肚子直抽搐,好嘛,薛丁山也遇到了命中克星。
只是樊江看到自己女儿没一点闺阁样,很不好意思,忙向王勃解释道:“同袍在李绩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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