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历史的轮毂没有任何的偏差。
幸运的是父亲在自己的干涉下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轨迹?柳风心中突然一动,既然父亲的生活轨迹可以改变。那自己的生活轨迹呢?
20年来点点滴滴依然如此清晰,那么多的哀愁与遗憾,为什么不加以弥补与改变呢?
20年的经历本身,那就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呀。
“哈哈……”,柳风怆然大笑。
柳风不知道的是,在他改变父亲轨迹的时候,历史轮毂也正在开始悄悄地细微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这次抓赌事件,最终是最外层围观群众搜身后立即放行,中间与里层等10来个押注比较大的村民和庄家被带到派出所,交了2000元罚金后才被放回家。开代销店的卫红也因聚众赌博被罚了2000元。
对参与赌博的人来说,可谓是损失惨重。面子还是小事,关键是大把的现金支出,这可是纯粹的付出。
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当晚被带走之人交钱回家之后,大家就开始猜测,举报之人是谁?
一个个的怀疑对象分析过去,可最终还是没有结论。
柳卫红从派出所内部听到消息,这次并不是辖区派出所的单独行动,有市公安局的参与。举报之人举报到派出所,看到没有行动,又举报到了市公安局。
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一旦发生,其影响又是非常恶劣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天之内,就会传遍整个花溪乡,甚至兰花市。
第二天,柳风还没起床,就听见门口激烈吵架声。
“柳明成,昨天是不是你举报的?”这是柳卫红的叫喊。
“我是一直在边上呀,又没有离开过,这点大家都看到的。就是想举报也没时间呀。”这是父亲耐心的解释。
“那怎么会这么凑巧,你一走,派出所就会来呢。这个你怎么说?”柳卫红更加响亮。
柳卫红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又找不到怀疑的对象,也只有柳明成一家有那么点可能,可惜没有证据。所以柳卫红一早就过来打黑印,不管结果如何,自己也算在村人面前出点恶气,张张自己的威风,有个台阶下。
“这个,还不是运气好,我儿子来叫我了嘛。再说了,举报,我又没什么好处。”柳明成从反面分析。
“运气好,你不去到大路上捡些钞票来看看。再说不是你,也肯定是你儿子,你儿子一说抓赌,就来了,哪会有这么灵光的事。”自以为找到了合适理由的柳卫红,得意洋洋,转过头对着围观的村民,“大家说,对不对?”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有证据你拿出来。没证据就不要乱叫。”柳风越听越不对,这不是明显的没事找事吗。当然,换做以前,是没有胆量在这种场合争辩的。
柳卫红脸上凶se一闪:“那你说说,你昨天为什么你说抓赌就来抓赌了?”
“事情凑巧,我也没办法,况且,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不听,我又没有办法。”柳风显得慢条斯理,没有做过,自然毫无惧se。
柳卫红冷笑一声:“不是你,那你说是谁举报的?”
“哼哼,……你问错人了吧。”柳风嘴露微笑,“这个应该问派出所的jing察吧。如果jing察说是我举报的,那时候你再来找我。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
“哼,你不要老,被我知道道是谁举报的,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走夜路给我小心点。”柳卫红临走时仍放下几句狠话。
无缘无故的结下冤仇,实非柳风所愿。柳风看看父亲。
柳明成拍了拍柳风的肩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家虽然势大,我们倒也不怕他。”
举报者,柳风自然知晓,只是不敢说。
柳卫红兄弟四人,亲族众多,老二柳卫军是一个小包工头,坐庄的则其姐夫,开了一个小厂,而其小妹夫就是邻近辖区派出所jing员。是以在村中向来比较霸道。
记得事发的2年后,举报者终于被柳卫红获悉,是村中的一个单身汉,初三那天输了3000元钱后,红了眼向柳卫红借钱,遭拒后便怒从心生,瞧准机会举报市局里。
不久的某个晚上,光棍在一个小弄堂里被几个人用黑袋套住头部,一阵恶打。
找不到凶手,单身汉压抑之下竟jing神出了问题,四处放火。而其族亲和村里在经历两次出钱帮他治好又复发的情况下,村长与其族亲以治病为由,将其骗到四五百公里外大山中自生自灭。自此村子才重平静。
这件事,柳风虽然知道这样处理不妥,太过冷酷,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感叹世态炎凉,人际无情。
“爸,如果有人来收购珍珠蚌,我们将塘里的蚌卖了吧。”
晚饭时,柳风向父亲提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建议,开始彻底的投入到自己的第二次生命绽放中。
“你也想到了?”柳明成一惊,没想到儿子会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不知不觉中发现儿子长大了,“是呀,我也这样想,我们不得不防柳卫红呀,万一什么时候鱼塘里多个农药瓶什么的就糟了。只是没想好,以后干什么。”
“我觉得可以利用这笔资金出去闯一闯。再不搏一下,过几年你想出去都没力气了。”柳风舒了一口气,总算找到机会将这两天自己思考的问题说了出来。当然,柳风还没有说出的话是东南亚金融风暴要来了,珍珠的价格将会一落千丈,自己不希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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