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妡妍见行如风笑得不正经,不由恼怒道:“要不是看在你帮我爹治病而遭难的份上,你便是死在里面我也不会让妙兰姐姐带着我去找你的!”
行如风知道她在说气话,含蓄地一笑,也不言语,只望着妙兰挤眉弄眼。
妙兰瞧瞧这位,看看那位,微微摇头。
妡妍对妙兰道:“姐姐,我自从进了光网之后,给我的感觉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姐姐你不知道,那里面简直跟鬼门关差不多!自从你离开后,我独自一人留在大洞里,望着四壁满是冒着白烟的小洞口,仿佛自己是被剥光了皮毛的羔羊,被小鬼儿们投放在蒸笼里待蒸、待烤,那种绝望、恐惧、无助的心理简直无以复加!”
行如风见她说得可怜,便道:“有那般严重吗?我不是闻到你的喊声即使出现、并将你带进大洞上面其中的一个小洞口里么?”
“进了小洞也没好到哪儿去!要吃没得吃,要喝没得喝,我差点死在里面!”妡妍想起自己腹泻一事,心有余悸,耳根亦有些发热。
“没吃没喝?”行如风差点便说出他喂妡妍口水之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变成:“若不是恶劣环境所致,你能那么快学会辟谷吗?若不是我俩阴阳合济,你能从炼气后期进入结丹期么?若不是后来你很快地进入结丹中期,你能熟练地操纵妙兰姐姐的玄青剑并能做到收发自如吗?”
“妹妹,你能操纵我那把玄青剑啦?”妙兰颇感意外。
“是的姐姐……但尚做不到身剑合一,而他,行如风却做到了,他总是比我强上一筹……”妡妍一想这个便有点心不甘。
“妹妹,你在短短的十天之内便能操纵玄青剑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初我练了一年才达到如此地步的。”妙兰拍拍妡妍的肩头,柔声道,“你父亲练了几十年功,不是连驱物都做不到吗?”
闻听此言,妡妍心里好受一点。
妙兰对行如风道:“你们在洞中耽搁这么多时日,都是怎么度过的?”
“唉,真是一言难尽……”行如风便将大致情况述说了一遍,当中略去了和妡妍拜堂一事。
妙兰嘘唏不已。
妡妍问起她爹的情况,妙兰道,自从她去请师父玉珠仙子搭救行如风二人未果之后,她在暗中曾去过蒋仪阴的石室查看,他已能下地走路了,听王一言和何苦说,昨日他俩看见蒋仪阴去总坛观看比武。
妡妍听爹爹业已无碍,十分欣悦。
行如风闻听摩天岭正举行比武活动,便问其祥。
妙兰道,详情她也不甚清楚,比武均在白天进行,她是通过王一言和何苦才了解到一个大概,说比武快接近尾声了,那些军士、骑士、校尉之间的比武已经结束,职位根据比武成绩已作出调整,现在只剩下四个将军和两个军师尚未比武。
“杜大鹏他们呢?”行如风道。
妙兰道:“杜大鹏似乎对比武不感兴趣,他手下那些男散人也没有参加比武的。”
行如风沉吟道:“我总觉得杜大鹏觊觎右军师的位置,没准儿明日便发起挑战……”
妡妍道:“我爹虽然痊愈,但功力尚未彻底恢复;杜大鹏想挑战我爹,那便是趁人之危,做人不地道!”
行如风嗤笑一声:“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啊!”
妡妍冷哼一声,道:“杜大鹏若敢出马挑战,我便替我爹应战,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功力足以胜他!”
行如风道:“杜大鹏虽说轻功好,号为草上飞,但功力尚停留在炼气阶段,远不是结丹中期的对手,这点我放心。”
妡妍听行如风为自己打气,大感欣慰,又对妙兰道:“姐姐,我们女散人呢?有参加比武的吗?”
妙兰道:“你不在,群龙无首,一片散沙,谁出这个风头呢?她们均是一些看客。”
“我不在,还有娟娟呢!”
“娟娟是谁?”
“我同室的师妹,东山将军李青龙的女儿。”
“王一言没有提到她,似乎她也是看客。”
“那些玉女、姹女、仙女们呢?”
“她们,王一言可能不认识她们,只说天柱山下有许多花花绿绿的女人给比武的人摇旗呐喊、加油助威,似乎没一人下场比武。”
行如风突然想起新娘子廖月儿,觉得她似乎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单从她对不清道人喝五吆六的举止便可见一斑。
“姐姐,被摩天岭上虏上山的新娘子廖月儿你可曾知道?”行如风问妙兰道。
“只听说,没见过。”妙兰摇摇头,“你问她作甚?”
“我觉得她是个危险人物。摩天岭这次大比武她可能会出场。”行如风正色道。
妡妍不屑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能有什么作为?自取其辱而已!”
行如风心道:妡妍太自负了,若伸起手来,她肯定不是廖月儿的对手;廖月儿既然能指导不清道人练习飞行,想必她已具备元婴期的功力,结丹期对付元婴期,简直是白给!
想到此,行如风刚欲劝说妡妍几句,妡妍却醒悟过来,惊道:“对啦!我突然想起来啦!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曾隐身去过总坛,因追踪不清道人而发现新娘子廖月儿有点儿反常,她似乎能察觉到你隐身的位置并对你实施偷袭,好在你反应快给躲过去了……哎呀!看来她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而是个不动声色的危险女人啊!”
行如风见妡妍并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稍感欣慰,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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