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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莫经年和莫老夫人的支持,虽然在苏州时莫经年几乎不曾留宿在阿楠房中,但两位如夫人也没有胆子敢跟她叫板。过了几天,莫经年带着阿楠辞别老夫人,又回到了常州。
莫经年本欲先招聘画师,阿楠却制止了他,说年后再招聘不迟,希望莫经年能与她一道前往扬州盐商赵明圣家拜访。
莫经年准备了一些上好的锦锻,悄悄启船直下扬州。赵明圣不在府中,赵夫人出面接见了他们。
“苏州莫经年携内人阿楠见过赵夫人。”莫经年行了一个大礼,阿楠也行了一礼。
“外子不在家,照顾不周还请两位见谅。不知莫少爷与少夫人此次前来有何要事相商?”自从赵透儿离家后,赵夫人积郁成疾,头发都白了一半。
“莫氏受到方德嫔关爱,一应梳篦皆由莫氏木梳坊提供。听闻赵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画丹青山水,阿楠这才冒昧来访,想请赵夫人指点一二。”阿楠说道。
“你说的是方德嫔?”赵夫人激动地扶着椅柄站了起来,将一应下人摒退,深吸一口气,道,“少夫人谬赞了,老身并不擅长丹青,还是另请高明吧。”
阿楠赶忙跪下相求:“还请老夫人成全,阿楠无以为报,愿将木梳坊两成份额相送。”
“外子不在,老身不能答应此事。两位还是请回吧。”赵夫人欲撵人。
“难道夫人就不挂念女儿,不愿意女儿拥有一把自己母亲亲手绘制的木梳吗?”阿楠抬头大声道。
“你说什么?”赵夫人身子发抖。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赵夫人不能亲手为女儿出嫁梳头,连画一把木梳留作纪念都不肯么?”阿楠目光炯炯地紧盯着赵夫人。
“你到底是谁?又都知道些什么?”赵夫人身子还在不住的抖动。
“在下酒伯南宫锦之女南宫紫,曾随道长陈太顺到访贵府。另外赵家原护卫李紫平曾出现于南京方府方德嫔旧闺之中,想必他还没离开南京吧。还望赵夫人三思。”
“你在威胁我?”赵夫人对着阿楠冷笑。
“阿楠不敢。阿楠只是希望能将莫氏木梳坊发扬光大,愿攀赵家这棵高枝而已。”阿楠以头贴手,行了大礼。
一直坐着的莫经年也起身拱手道:“请赵夫人三思。莫氏愿担风险,为赵夫人与方德嫔居中递话,既成全了赵夫人的思女之心,也是为了木梳坊的生意。”
赵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招呼下人送客。
马车等候在外,阿楠准备上车时一个人影闪来,拉住了阿楠的衣袖。阿楠一惊,使劲挣脱,原来来人竟是赵家护院吴语。
“南宫紫,果然是你。”吴语道,“上次居然敢将我打晕,说,你跟那小贼是什么关系?”
“告诉你也无妨。李紫平尚在南京,如果你能邀请到他到我木梳坊做护卫,我自会将那小贼来历与你说明。”
“喂,我怎么能相信你?”吴语道。
“反正你也不吃亏,可以试一试嘛。”南宫紫对他扮了个鬼脸,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上车走了。
转眼新年又到。地上铺了一层晶莹的雪。莫经年照例陪她过完生日后回苏州过年,阿楠还是留在常州主事。莫老夫人问莫经年为何还不带阿楠到祖祠祭祀,莫经年推说木梳坊生意太忙,等过一阵空闲了再说。其中有位小妾诊出有孕,莫老夫人很高兴,便安排她代替阿楠主持祭祀。
阿楠打开窗户看雪。她已得知了消息,觉得很好,莫经年有了子嗣,她就不需要承担为莫家延续香火的责任。至于小妾会不会影响她这个莫少奶奶的位置,就得看木梳坊将来的生意如何了。
莫经年离开前,说已与赵家商妥了木梳一事,赵夫人答应为莫家画上四套山水梳篦,赠送的两成份额的契书也已经派人悄悄送了过去,一切就等年着后春天的来临。
一只哨鸽突然从远处飞来,落在阿楠身边。阿楠以为是莫经年传书过来,将信取下,哨鸽又扑愣着翅膀飞走了。
她打开信卷,只有一行小字:“二哥已醒,新年快乐。”卷末还画了一筒绽放的烟花,原来是夏天的来信。
阿楠将信卷揉成一团扔进火炉,看着窗外的寒雪,想象着北方的雪应该更大,天地间应该更白。还有那个人,黑发白衫,星眸朱唇,寂寞地站在这样一片冷清的天地之间,会不会更寂寞更孤独?
阿楠喃喃的吟道: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自流落江南以来,这是第一次,她允许自己肆无忌惮地怀念那个少年。儿时的他穿着白色练功服,在燃烧的合欢树下挥剑劈砍;合欢花落了,他编着头发穿着天青色锦袍给她送糕点;现在的他,一袭白衫,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长剑刺入他的胸膛,有红色的鲜血滴下来,衣衫上地上仿佛开满了一朵朵的桃花……
她想象着恶梦中恍若被人鞭打的他,应该是怎样的混乱落魄,孤单无助;她又想象着那个在葫芦渡口夜宿江边为她守灵的他,都是跟自己说了什么话讲了什么事,有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他的眼神一直那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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