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车站的时候,时间还早。
陆子航说要买包烟,下车找商店去了。
苏画则挪到车后座倒腾东西。带出来的皮箱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空间还很大。她按原计划,把昨天采购的年货一个一个码进去,把皮箱塞的满满的,就连打架时划坏的羽绒服也塞进去,勉强合上皮箱拉好拉链。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重新整理过,像日用品类的零碎东西都装进去。
一个大皮箱,一个背包,一个药箱,再加上陆子航拎回来的一大袋子水果零食。带着这些东西,苏画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被陆子航送上火车。
第二天中午,火车上熬了近二十小时的苏画在榕城下车。为了早点回家,她没进饭馆,直接赶到客运站,买到了四十分钟后发往青县的客车票。
花了十块钱,她把行礼物品存到车站寄存处,空着手出了客运站,往客运站西侧鱼龙混杂的批发街走去。因为她一直低头走路,所以没人发现她此刻的眼神有多冷。
这时,一个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正保持一定距离跟在苏画身后。因为这人把自己裹的太严实了,个子又不高,所以,不注意他脚上穿的男鞋的话,很难让人分辨出他的性别。
年底了,批发街里不仅人挤人,还很噪杂,场面看着十分混乱。榕城的普通百姓都喜欢到这里买年货,因为这里卖的东西比大商场、大超市里便宜。
苏画看着就是个很文静的姑娘。当她走入拥挤的人群之后,大家才会发现,她很能“挤”,基本没有和旁人发生明显的冲撞,她就已经从人群中“挤”出去了。
后头的人几次差点跟丢她,心里恼的不行。
不多时,苏画左转右拐的,很快就找到位于批发街死角的一处烧毁的三层小楼。这里以前是卖场,一楼卖副食粮油蔬菜,二楼卖服装,三楼由老板一家三口居住。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人为纵火案,老板夫妻遇难。他们唯一的儿子因沉迷游戏泡在网吧一夜未归,从而逃过一劫。这个案子当时轰动一时,破案后老板的儿子离开榕城不知去向,烧毁的小楼就这么摆着没人管。
她停在了损毁严重、墙壁灰黑的这橦小楼下。很快,尖利的东西抵在她的后腰上。同时,身后传来男人压低的声音,“别动,进去。”
她面不改色地问道,“你确定要这样?你不觉得,是我故意引你来这儿的吗?你不怕这是一个陷阱,进去就出不来吗?”
“少废话,给我进去。”男人不耐烦地说完,推着人进了破损的小楼。
一楼里面到处都是垃圾或无用的废弃物、玻璃渣,杂乱的很,却没有任何木制品或铁制品。他把苏画押到四处灌风又显空旷的二楼,匕首挪到苏画的脖子上,人慢慢转到苏画的正面,三角眼里透着阴翳的邪光,“要想活命,就把解药交出来。”
苏画不恐惧、不紧张,神色平静地直视只露出一双三角眼的矮个男人,“你若是个聪明的,就应该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不招惹我。那样,我会放任你自生自灭。不过明显,你并不聪明。”
“少在这里虚张声势,老子不是吓大的。你有什么本事?你也就能装神弄鬼地糊弄那些怕死的大人物。也就那帮怕死的傻逼误把你当成了医术高明的神医,我可不上你的当。你拿出来救命的神丹妙药从哪里来的,没人比我更清楚。”
苏画一脸无所谓地来了一句,“哦,那你说说它哪里来的。”
“除了臭老道元一给的,还能有什么解释。别废话,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说话间,男人伸出空着的左手去抓苏画胳膊。因为右手的匕首还按在苏画的脖子上,他不认为苏画会反抗。
不过明显,他想错了。他伸出去的左手刚抓到目标,苏画已经在瞬间完成了两个动作。她的身体往右撞,一是撞开了男人抓过来的手,二是躲开了按在脖颈左侧的匕首。与此同时,她两手齐发,两枚银针插在了男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部。
惨叫声起,匕首落地。男人捂住双眼跌跌撞撞地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声音刺耳之极。
一击得手,苏画提着的心终于落地。她松了口气,缓了缓紧张的情绪,走过去把匕首踢开后,和男人隔着四五步远的距离说话,“想不想重见光明?”
“想,想,想。姑奶奶,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奶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姑奶奶发发善心,求姑奶奶放过小的,放小的一条生路吧!求您了!”男人捂着眼睛跪到了地上,冲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一通求饶。
苏画:“……”她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怎么感觉她是古装剧上的匪类,而男人是受她欺压的良民呢!她抚额翻了个白眼儿,之后不耐烦地问,“叫什么名字?说真名,骗我试试!”
“劳冲,小的叫劳冲。劳是劳动的劳,冲是冲锋的冲。”
“偷进我宿舍,翻我药箱的人是你?”
“是,是,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想拿颗解药。”说到这里,他心中愤恨。若当时拿到了解药,他早把这臭丫头解决了,哪里还有后边的这么多事!
“你哪儿来的钥匙?”当时门锁没坏,宿舍里没少任何东西,可她的药箱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否则她也不会起疑,更不会留意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要不然,她哪儿那么容易就能发现张岩李艺的跟踪?之后还有这个劳冲。
“没钥匙,就是会点儿开锁的本事。”这会儿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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