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阔的神王河发源自密林地西部的群山之中,一路南行,穿山越岭,直至海加尔城改道东西走向,迤迤逦逦地流经野渡口、瓜港等地,在济水城转向东北,最后擦着利齿草原的北部边境线汇入永夜海。
月朗星稀,波涛阵阵,在从济水城开出的广口渡船上,大议长居伊·肖恩和他的文书小毛姆独占了船上唯一的特等房间,其他的下人除了当值的外,都被安排到三等船舱休息,有近一天的时间他们都得呆在闷热和充满臭气的房间内无所事事。
大议长先生依旧穿着标志xing的黑天鹅绒镶边的白se亚麻长袍,腰系金丝和蚕丝混织束带,下巴上带着模仿奥里西斯的假胡子,他坐在一张铺着绒毛毯子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张巴掌大的羊皮纸仔细地阅读着,片刻,他抬起头来。
“大人,有什么新消息?”小毛姆恭谨地问道。
“有舆论导向直指我或是骷髅将军……”肖恩悠悠地说。
“一派胡言!这段时间,您又不在原初之城,不是在黎明镇就是在路上,根本没有时间、jing力和动机策划这么大的行动。”
“正是因为我没有在都城,才会让他们产生各种猜想,禁卫军将军不也有同样的困惑么?”
“那……那……”文书努力寻找着事件的破绽,“总主教大人不也没在都城吗?”
“纳西拉大人可是五神的代言人,不可乱说。”肖恩喝道,“说话的时候用点脑子!”
“对不起……”
大议长平息了一下焦躁的情绪,这才说道:“如果你作为一名普通人,听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想?”
小毛姆顶着房间的雕花天花板想了半天,“不管是狼人刺客还是上层倾轧,都很令人厌烦,除了……”文书懦懦地闭上了嘴。
“除了什么,说下去!”大议长瞪大了眼睛。
“除了执政官大人,虽然没有xing命之忧,但还是受了伤,非常可怜。”
肖恩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就是这样!整件事情最大的获益者是谁?谁又会在岌岌可危的形势下挽狂澜于即倒?只有出奇招才可于败中取胜,只有行险地方可立于万人之上。梅内·梵卓,看来所谓的古板、执拗和骄傲,不过是涂抹在女人脸上的那层脂粉罢了。”
“您是说……”
肖恩冷笑道:“没错,完全就是我们执政官大人自导自演的一出喜剧,可惜对我和安东尼来说,却有向悲剧发展的可能。”他霍然站了起来,“小毛姆,准备笔墨和尸鸟,我要给总主教大人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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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瓜港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家客栈,所有人都会说是水手之家,在瓜港的中心地带,这幢由深山挖出的上等白石和百年杉木为主要材料筑成的三层建筑,是达官贵人,商贾名士的首选驻地。今天,水手之家客栈迎来了有史以来最高贵的客人——执政官梅内·梵卓大人。
在一番迎来送往之后,梅内才得以拖着伤痛的身体从会客室回到卧室。他的肚子上被刺了一刀,虽然已经经过医治包扎,但仍有丝丝的血液渗出。
“既然已经受伤了,干嘛还要那么拼命。”早就在卧室内等待着的一个女子淡淡地说道,她穿着一件红se天鹅绒礼服,头戴红se蕾丝女帽,脸上有白纱遮面,看不清她的长相和发se。
梅内笑了笑,他青白的脸se显示出了他的疲倦与不适,“治理国家哪能不拼命呢?而且还受到大人您的重托。”
“重托什么的,不用太在意,梵卓家族能在卡玛利拉中取得今天的地位也不是一ri之功。”红衣女子说道,“刺客抓到了么?”
“没有。”当他在济水城的大街上向蜂拥而至的人们挥手致意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也向他的肚子发出了亲切的问候,他连对方的摸样,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没看清楚,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是不是敖德萨的人?”
“我觉得不像,如果是敖德萨,估计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和您说话了。”他诚实地回答道。
“你觉得这件事谁会是幕后?”红衣女子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狼人?奥里西斯的崇拜者?亦或者是手握刀剑的骷髅?谁都有可能是那张面目凶恶的脸,谁也有可能是最无辜的人。
“又或者是你的下属?”红衣女子说的很婉转。
执政官苦笑着说:“如果不流那么多的血的话,我都会怀疑是我自己指使人干的……可惜鲜血权杖是不会允许我做出这么下作和卑鄙的事来的,要打倒对手,我希望是在有五神凝望的擂台之上。”
“好吧,我会继续关注这件事,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当然,我给你一个忠告,在事情未完全明了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任何不慎重的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是,我明白。”梅内郑重地站起身来深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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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我派人去做的。”在黎明镇神祠的隐秘小房间内,五神教总主教纳西拉坐在椅子内,舒服地伸展着他的两条橡木假腿。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坦诚。”萨巴鲁祭司用双手托着他的大脑袋费力地往架子上攀爬。
“当天平倾斜时,我的职责就是让它恢复平衡,”纳西拉伸出手帮了他一把。又或者是更加倾斜,直至天平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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