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会产金蛋的母鸡
杜宁返校后,立刻打电话告诉陆老师,他母亲明天早晨会生“怪病”。
果然,第二天早晨,陆宇瑞刚刚起床,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宇瑞,你娘刚才得了一种怪病,浑身抽搐,口中不停地喊着你同学吴静的小名。你快请个假来家看看,我马上给你三个姐姐通电话。”
“爹,我看你不用给姐姐们通电话了,娘得的这个病,吴静就能治得好。”
“这话怎么说?”
“这是个秘密,回家后我再告诉你。”
陆宇瑞挂了电话,立即拨通了吴静的手机。
在出租车上,吴静煞有介事地问:
“宇瑞,看你着急的样子,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娘晚上做梦梦到你,可能思虑过度,今天早晨有些不适,爹让我带你到我娘身边瞧一瞧。”
半个小时后,陆宇瑞和吴静已经站在朱河香“病榻”前,只见老太太双眼紧闭,浑身哆嗦,陆汝河一直守在妻子身边。吴静跟陆汝河打招呼后,开始温柔地呼唤朱河香:
“大娘,醒来吧,我看您来了!”
“我的乖──可把你给盼来了!”吴静一声呼唤,立刻把朱河香唤醒,她的抽搐现象也随之消失。她用力拉着吴静的手不放松,生怕她跑了似地。
“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那是怎么了?”陆宇瑞嘴上问着母亲,心里却在发笑──看来教的曲还真唱不得,母亲的演技实在太业余了,既然是“怪病”,不该好这么快才是。
“儿啊──我做了一夜的梦,都是梦到的静静,俺娘儿俩一直坐在沙发里说话拉呱,我老婆子那个高兴啊……谁知五更里,我醒来,到处乱摸,怎么也找不到静静了,我就哇哇大哭起来。哭着哭着,你说怎么地?我就觉得身上抖啊抖啊……浑身那个麻呀,我的老天爷,真真要了我的老命了!要是俺静静再晚来一步,我呀──保准伸腿见那阎王爷去了!”说着,朱河香还挤出两滴眼泪。
“娘,都是儿子不孝,才害你得病。以后,我愿意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吧!”陆宇瑞说着,眼圈也红了。
周一中午,陆宇瑞和吴静的订婚仪式在蒙县大酒店隆重举行。除了双方父母、月老尹爱民参与外,学校所有大小头目也都来祝贺。网管中心还进行了全程录像。事后,网管中心的贴吧吧主亲自发帖子披露此事,蒙县一中的师生恋谣传不攻自破,只是那位可怜的体育老师再次被人甩了。
傍晚,在旅馆小餐厅,陆宇瑞第一次陪“女朋友”一起吃饭。陆宇瑞道:“老同学,我刚刚遭遇感情挫折,还没能从痛苦中走出来,你知道,医治心灵创伤需要时间。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我对你缺乏柔情时,还请你多多担待才是!”
“那是!本来我也不主张这么急订婚的,尹校长说这是平息师生恋谣传的需要,所以我才答应他。宇瑞,咱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嘛,我其实也向往那种柏拉图式的交往!”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估计一年后,我就可以整理好心情了。我看明年暑假前,咱们别那么黏黏糊糊好不好?”
“行,一切听你的。等明年高考结束,丽丽那丫头离开学校后,我们的爱情再无干扰了!对了,给丽丽补课的事,是不是我接过来?你们以后在一起,多尴尬呀!”
“你给她补课当然好,我确实不愿意再给那个丫头补课了!可惜你教的不是高二,对高二的知识肯定不熟,我哪忍心让你费那个神呢!昨天,尹校长专门找我谈话,说丽丽的数学仍然不够稳定,有次月考,还掉下过120,一旦停止补课,肯定前功尽弃,很难考上北大、清华那样的名牌。校长的意思是我应该继续给她补课,并劝我和丽丽尽释前嫌,还说什么就当我们犯了一场‘美丽的错误’。对了,听苗婉莹说,尹校长昨天晚自习也找丽丽谈了话,力劝丽丽与我和解,丽丽最终答应了校长,说明儿就恢复补课活动。嗨!真真骑虎难下啊!说到底,丽丽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转脸就会把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太拿她没办法了!”
“……”
陆宇瑞一席话,让吴静陷入深思。
第二天课外活动,何瑞丽终于又来到陆宇瑞身旁。两人相见后,恍若隔世,深情地相互凝望许久,泪水都止不住往下流。何瑞丽拿出那封使他们师生二人经历炼狱之苦的伪造信,陆宇瑞读了一遍,不寒而栗,不敢再看第二遍。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吴静有这么高的水平,伪造信竟写的那么逼真,简直天衣无缝。
“好毒辣的女人!”陆宇瑞暗骂道。看完信,陆宇瑞很快想象到丽丽刚看到此信时那种万念俱灰的情景。他想:丽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在她的世界里,不能有半点儿尘沙。读着信中那些肮脏的词句,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是如何挺过来的?比起丽丽,我前两天经历的“失恋”痛苦已经不值一提了。
“丽丽。你受苦了!”陆宇瑞深情地凝望着她。
接着,他们又相互作了自我批评,并发誓以后永远信任自己的知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能对知心人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陆宇瑞把假信烧掉,从桌洞中拿出他在高考期间买的礼物。
“老师,这是什么?”
“是前几天我在泰宁给你买的一个小礼物,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原来,陆宇瑞给何瑞丽所买的礼物是个音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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