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陆宇瑞帮何瑞丽锄地已经是第五天了。
这天中午,陆宇瑞扛着锄头回到家,母亲笑着问:
“小孩儿,你爹不是说没剩多少没锄过的么,怎么,你锄了五天半了,还没锄完?老日头的,你就不能早回家会儿么?”
“趁热死草嘛!爹锄过去的,经过雨,草又活了,我想再锄它一遍。”陆宇瑞对娘编着瞎话,心怦怦跳。他也不知从何时起习惯了对娘说谎。
“也别累着自己。快去喝点蜜吧,你凤云姐送来的,说是纯蜜,咱们过去都没喝过纯的。你爹已经吃罢饭回果园了。我去扒开炉子,温温饭,咱娘俩一块吃。”
“娘,大姐家怎么有纯蜂蜜?”
“你还不知道吧?她家今年养了三窝子蜜蜂,已经开始见钱了。”
陆宇瑞到客厅,按照母亲说的地方,很快找到了那个小瓶子,见里面的蜜已经不太满了,猜想肯定是爹、娘先尝了一点。陆宇瑞把纯蜂蜜倒碗里一些,品了品,味道果然不一般。他马上去找空瓶子,很快找到了,那是一个盛钙片的瓶子。他上学期给母亲买过一瓶钙片,母亲刚吃完不久。他把空瓶子刷了又刷,用热水烫了又烫,甩干水,小心地把小瓶中的蜂蜜倒出一半多,藏好后,才去吃晚饭。
“娘,纯蜂蜜真好喝,我一下子喝去一大半,不知爹回来是否生气。”
“那些都是留给你的,我和你爹都已经尝过了。”
“我哪能喝这么多,那一少半还是留给您和爹慢慢品着喝吧!”
吃过午饭,陆宇瑞又扛着锄头急急忙忙去了西南洼。他口袋里装着那个盛过钙片的瓶子,手里还拿着用莲叶包着的一个什么东西。
陆宇瑞刚到西南洼,何瑞丽也赶到了,他们一起来到树荫下坐下来。
“丽丽,”陆宇瑞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瓶子,“今天我给你捎来一点稀罕物,你尝尝味道。”
“是什么?”
“是一点纯蜂蜜,我们很难买到纯的,市面上卖的都加了蔗糖。”
何瑞丽接过瓶子,口对口尝了一点,非常美味。她盖上瓶口,说:
“老师,我没有口袋,还是先放你兜里吧。你们怎么买到的纯蜂蜜?”说着,把瓶子递给陆宇瑞。
“大姐送我们的,”陆宇瑞接过瓶子,放进口袋,“大姐家今年刚刚养蜜蜂。她家也真够抠门的,才给娘家捎去一小瓶,最多有二两。”
“什么抠门,人家不是得卖钱么!你给我倒来多少?”
“也就一半多一点。”
“呿!老师,你的行为正应了那首儿歌──小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忘了娘,烙白饼,擀砂糖,媳妇-媳妇你先尝,我上家北找俺娘,俺娘变成了屎壳郎……”何瑞丽没朗诵完,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妥,脸马上红了。
“丽丽,”陆宇瑞见何瑞丽被儿歌羞到,忙转移话题,“你看这个!你能猜到这莲叶里面包着的是什么吗?”
“甜瓜?”
“不是!”陆宇瑞说着,打开莲叶,何瑞丽看到里面的东西,瞪大了眼睛。
“这是苹果么,怎么这么大,有多重?”
“这是个果子王,一斤二两重呢!”
陆宇瑞解下钥匙链上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削好后,递给何瑞丽。
“这么大,我一个人哪能吃得完?老师,你吃一半。”
“快吃吧,我在家刚吃过。丽丽,我曾看到一个日本女士写的书,书上说人每天早晨吃个苹果,非常利于长寿,不知是真是假?”
“有这事儿?”
何瑞丽接过苹果,瞅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老师竟是一个美男子──老师宽宽的额头,浓密的眉毛,如醉如梦的眼睛,坚挺的鼻梁,性感的唇。何瑞丽想:古代的潘安比我的老师又能怎样?与老师相识一年了,我为什么今天才发现他的帅呢?
“丽丽,那袋子苹果吃完了没有?”
“昨天就吃完了,我们一家四口都喜欢吃苹果,特别是雨雨,一天得四、五个呢!”
“过几天黄奎熟了,我再去送一袋子。”
“千万别再送了,那天晚上你去我家送苹果,都引得老妈胡思乱想了。”
“她说什么了?”
“管她呢!我妈那人总是神经兮兮的!老师,你那天所说的宇宙密码到底是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在苦思冥想这个问题,咱们今天探讨这个问题好不好?”
“好吧。”陆宇瑞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开始了他的长篇演说──
“丽丽,天上为什么有日月星辰,云雨雷电?地上为什么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人为什么可以活七、八十年,太阳为什么每天从东方升起?总之,我们的宇宙为什么存在,谁在维系着它,什么才是它的根基呢?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阴阳相守,阴阳平衡。毛主席说,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也就是说,事物总可以分为阴和阳两个方面,它们相互支撑,相互依托,相互制约,相互牵制,相互渗透,相互争斗,以此来维持着自己的存在。事物从诞生之日到消亡之时,其内部始终维持着阴阳的动态平衡,这是宇宙最根本的属性,是事物存在的方式。如果对事物施加影响,强化阴的一方或阳的一方,另一方会奋起反抗,强化自身,自我调节,以求达到新的平衡,这是事物发展、成长的方式。但是,人们对事物阴或者阳的一方不可以毫无节制地强化,它们自我调节的能力有一个限度,也叫临界点。如果外力把一方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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