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言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掌,柳儿就抱了一幅像是画的卷轴走了进来,朝着我们各行了一个礼。
明芝站在门口很好奇,还伸着她的小脑袋望了望里面,我看着明芝一脸好奇,摊摊手朝她示意,表示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于我这种对书画向来是没有什么评鉴能力的人来说,在这些个文人墨客玩的东西领域只能当个砍脑袋乱张嘴的门外汉,要不然当初怎么能在四清山被师母的大作浸染了多年的背景条件下,我的文玩欣赏水平都没有丝毫的进步?
满肚子的墨水在我这里只能变成浆糊。
我已打定主意,无论他们给我看什么书画,姑且只能评价一个字“美。”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皇家的东西,一定不是最好的就是最贵的。
要是这幅画有很精细的做工的话我就评价——“真美啊,我从未见过。”
要是是我喜欢的图样我就再加上一句话——“多么可惜不能常常得见这般美妙的画作,仿佛自己身处于画中而不得寻己迷踪……”
不行了,自己都要把自己酸死,这马屁拍的真是一个六。
赫连敏言点点头,柳儿便将这幅画挂在柱子上方的一个挂环处,缓缓将这幅画放下,好似在展出一个什么宝贝,我看她的样子料想这应当是一副金贵的画作吧,已酝酿好情怀,润了润嗓子,准备好开口大加赞扬一番。
只是“美”字还未出口就被自己惊讶地塞住了口。
这!是!什!么!玩!意!儿!
……
抬眼一看,是一幅人物的工笔画作,看着画纸的泛黄程度应是有很些年了,算是件旧物。
只是……
这……
为什么画上的人是我!?
画中描绘的是一个姑娘,她左手轻抚白玉栏杆,坐在池塘上边的小桥玉栏之上,四面深夜静谧,夏日微风薰然,穿枝过叶迎面抚来,碧色荷姿,或有含苞待放,或有迎风展颜,凌水依波,娉婷绰约。她右手持一把轻折团扇,画工笔艺精湛,连着团扇上手绘的青柳鸳鸯都描绘的清清楚楚。这位姑娘感觉年纪不大,着深蓝色白绒薄纱裙,披着一件大红绣金的披风,发间轻挽斜插一支金镶玉步摇,眉眼之间流转着无数情愫,一对柳眉弯丝似月牙,却偏在眉间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的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
我大惊。
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惊呆了半晌,不由得抖着声音,失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敏言大概是看到了意料中的反应,得意的笑盈盈起来,说:“这正是请楚姑娘你来此的原因。若非是我在大殿之上亲眼看到楚姑娘,在这之前,我也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撇开这画中姑娘的华贵装扮,若是平时日常的素颜打扮,可以说像我,不对,我像她八九分。
赫连长风缓缓起身,轻抬右手食指缓缓抚摸着画卷的边缘,换了一副神情。
似乎在回忆什么一样,随着之间的摸索,淡淡道:“这幅画,他挂在偏殿的书房里,看了很多遍,每日都去看看它,抚摸一下画卷的边缘,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
心绪亦仿佛暗波起伏,却偏觉得空落落无处着力,飘荡荡恍然失落。
我蓦然起身,安静看着这画上的女子,修眉凤眸,琼鼻樱唇,我微微扭头,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渐渐有些迷惑。
她是谁?
赫连长风看了看画作又扭头过来看看我,似看了好久,赫连敏言也起身走到画作前面,浅浅的笑着,说道:“楚姑娘,你们很像,不是吗?”
我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嗯”了一声,“的确很像。”
我问赫连长风,“你这次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他难得正经了起来,“没错,我时常不正经,不过这次,我并没有玩什么把戏,楚歌。”
我轻哼一声,说道:“现在你们玩的是什么戏码?难不成学着那话本子,要来一个认亲,我此生活的简简单单,浑身上下完好如初,没有什么纹身也没有什么胎记拿给你们来做比较的。”
赫连敏言道:“这画上的,便是我之前在言书大赛金殿之上提到的北周后妃——长歌!”
我低头垂眸,当这幅画在开始展现在我的面前之时我便注意到了这点,这赫连敏言在初初讲故事的时候提到的这个名字我就格外的敏感,现下她这般说,差不多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想,她应当是以为这位后妃“长歌”同我这个“长歌”是有什么关系的罢。
我伸手抚在领口上,理清思绪,而后摇头道:“我不会是你们北周的什么皇亲国戚的,我有父母,打小生长在偏远山林,从未见过,也未曾听说过你们念叨的这个人。”
“楚姑娘,难道从来没听过‘长歌’这个名字么?”
我摇头,“没有。”
“也未曾见过这位女子?”
我没答赫连敏言的话,指着自己的脸,轻笑,“同她一般的这张脸我倒是见过的。”
“郡主你说,我是见过没有?”
赫连敏言眼中闪过轻微的诧异,对我的推辞似有些不解,说道:“楚姑娘看起来对我们还是有戒心的啊,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我们北周赫连帝绵延床榻,恐不久于人世,只是想要见见自己曾经走失的这位公主罢了,楚姑娘你……”
我眉目淡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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