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的裙子!我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喵了个咪的啊,我就算是嫁人也穿不到这么好的衣服,你说泼墨就泼墨了?
沈丛宣让我今日穿穿这等好衣服多难得呀,连风大爷本着北周友人的身份在这凉宫撒泼不要脸,这么好看的裙子,竟然说毁就毁了?
没有搞错?!
我咬着牙,“连风……连大爷,我叫你连祖宗行了吧。你今儿是发什么羊癫疯呢?”
连风神经病擅长以其低智拖垮身边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倒霉毒气能直接扩大范围到他身边方圆十里。
此番结果他丝毫没有悔意,那位唤作柳儿的姑娘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他朝我怪笑,指着那凉宫大殿,说道:“快要到你了,楚——姑——娘,衣服这儿反正还有一套,你换是不换都自己做决定吧,我呢,也不介意看着你拿着我的泼墨大作去上台的哦?”
“你说什么?”
“不过……”他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瓶子墨,还装模作样的爬起来,看势貌似是想要往那白色衣服上面倒。“这次失手了,可没的衣服换了哦……小歌儿你可要想清楚哟……”
对于这等没脸没皮的人,沈丛宣尚解决不了,更何况是我。
我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咬咬牙,手一攥,“换!”
柳儿忙拖着我的衣服转身又冲进茅房。
从门间缝隙看着连风一脸“就是大爷我做的,看你拿我怎么办”,真想狂举一把菜刀砍了他。
……
刚换好衣裳,遥见明芝慌张地提裙冲了过来。
“姑娘姑娘!快到了!还有一个人了!您赶快呀!”
人跑到跟前,气喘吁吁,“咦?姑娘你的衣服……?!”
“别说衣服了,来不及了,快撤!”
已来不及回首给正准备看好戏的连风一个大耳光,我忙朝着大殿的方向冲了出去。
未到我上台,大殿之上还在讲得兴起的,是一个很有特点的人,白发苍苍,却是鹤发童颜的一个少年。
浅蓝色着襟,白发高束,手持一把折扇,对着殿上众人侃侃而谈。在场之人均竖耳倾听,神情之入,随着字字珠玑的转折多有蹙眉还多有深思。
待我整襟入坐好,也听这白衣少年讲了几句,果然是心有玲珑之人,成语诗句信手拈来,浅浅几言讲的却是戎马沙场。
我朝着明芝做了一个口型,她十分懂我的意,翻开那册子,指着书册一个名字,十分的耐人寻味。
“玲珑”
北周人。
明明是个少年,却是年纪轻轻白了头。
明明是个男子,冠的姓名却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词语。
少年空白头,心有玲珑千结,神似蠃神下界。
人人都在说他潇洒,我却不知为何觉得他可怜。
我本料众人都好好地在听他讲书,还在庆幸没人发现我偷偷换了身衣裳重入大殿,谁知他一拍醒目言书告结,眼神却往我这里瞟了一眼,我与他并不认识,他这一看,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我戳戳身旁坐着的杜松子,问道“这位先生长得好神奇,杜先生,他讲的是什么?”
杜松子,闲下来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已故的北周枭雄。”
“北周枭雄?”
“嗯,补上那位武城郡主的故事,这位是北周当今皇后的亲爹。”
“哦……”我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杜松子很奇怪的瞟了我一眼,“我原以为楚姑娘是出去散心去了,现在看来也是胸有成竹啊。”
啥?胸有成竹?
半天没理解,另一边东林先生小声嘀咕,“哎哟哎哟,我说楚姑娘,人人都说贵人多忘事,下一个可就该你了,你出去浪荡了一转怎么就不记得出场顺序了?!”
天哪!忘记了!
一个小太监已经过来引我过去。
杜松子突然发现我神奇的换了一身衣裳,问道“楚姑娘你这是……?”
我忙着上前,就胡乱说了几句。
“一个神经病刚才在我浪荡的时候扒了我的衣服,忒不要脸了!”
“啊?”
我随那小太监从后方屏风绕过,堪堪与位名为玲珑的少年擦肩,四人相遇分别福了个礼。
玲珑微微侧身,在我耳旁轻声说话。
“楚先生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将那四国志讲一遍了,这样可是要不得……”
我惊得一个挑眉,我认识他么?我自己都不记得。
不过,也没有时间再去多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走了。”
我不知道这种大义凛然是说给谁听的。
万众瞩目的感受很奇怪,尤其是沈丛宣看到我已换了一套白衣,浑身一个色调,只是单单在中间束了一个仙鹤衔仙草的刺绣腰封。因为当时时间紧迫,事情他娘的太紧急,只能打散了头发,再轻挽已别上一朵绚烂的红色木莲。
若是我还有时间细想,这衣服也应该是不错的料子,连风那个神经病送我这衣服,不用给钱我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现下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
我在众人或看好戏,或惊讶的目光之中缓缓移步上前,从四国言书大赛的礼,只是微微福了福身。
“楚歌献丑了。”
太皇太后也发现我换了个打扮,就着好奇的口吻,“楚先生怎么突然换了一身打扮,虽说那之前的红衣配先生你甚是华贵,不过这白衣却也另有一份滋味呢。”
我听罢,这太皇太后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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