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微微一笑,“是么?”
我心下一横,生气道:“四王爷舍不得这果子就罢了!”
我一甩手,看四下宾客和家丁丫鬟都倒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气涌上心来,反向朝着大门的方向冲出安庆王爷府。
“长歌!”我听见身后传来的呼喊。
“要尽快解毒……”是我现下心里唯一一想。
好在行礼的大堂是那府中最靠近大门处的一个外堂,不然我的药量也绝对不够整个王府的家丁。
但是门口的侍卫还在,药的效力还不足以传到这么远,趁守卫不注意一把打开门,朝着门外慌慌张张的大叫着。
“救命啊,王爷遇刺了!快抓刺客啊!”
也不知那些侍卫来得及反应不,能跑一步是一步。然而事实证明,这些侍卫很忠诚老实外加没有脑子。
刚跑出来,跑过王爷府门外围河上的矮桥,迎面一辆马车极快驶来,镶金显贵,绫罗飘扬,白马神骏却为拉车而使,四骑并驾,将前道都堵得严严实实,驾车的那奉七旁明芝披着风帽斗篷,小脸冻得通红,看见我忙忙唤奉七拉了马停下。急忙回过头去对着马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只见沈丛宣身披白色大麾急急忙忙从马车上跳下,明泰紧随其后。
沈大爷跑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看着我一身红装皱着眉头。随行的明芝看着我苍白的这个样子扯着手帕哭得一塌糊涂。
“阿四,你还好么?”声音清脆,遥遥的穿了老远。
我耷拉下头,看样子力气已经快没了。
缓了口气,“我么?”指了指自己,扯过他的手,指着他自己,这人才是罪魁祸首。
我拿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道:“好……你个头!”
抬眼看去。沈丛宣已经脸如寒冰,狠狠地盯着我身上的红嫁衣。我拢了拢身上的嫁衣,刚才三下五除二出去了那复杂的外衣来便于奔跑,现在我这才实打实的感到南魏冬日的冷。沈丛宣长得其实有点高,说好听了算是饱有安全感的魁梧,他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微微颤抖。垂下的手禁不住攥的紧了些。
“谁让你不听容华的安排自作主张!”
“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说罢我还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嘴里却不肯服软小声嘟囔说道:“不是心急我的铺子被谁火烧了嘛。”。
“心急?急得自投那小子的罗网两次!”
懒得和他理论,喘口气的间歇我回头一看,丫的,青岚紧随我后已经追了出来,他不是要抓我回去吧?毕竟我大闹了他七弟的婚礼啊,而沈丛宣这边更是此次事件的导火索——沾不得!
我往桥一侧颤颤巍巍退了几步。又觉得脚软手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突觉得身上一暧,沈丛宣已解下大麾披在我身上。。
青岚冲过来看到一边的沈丛宣,脚步顿停。微微惊讶了一下唤道:“陛下!”
沈大爷眉头锁的更深,“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陛下你个头!
四哥你个头!
我气急攻心“现在是你们叙旧打招呼的时候吗!”
“跟我回去!”
两个人同时冲过来拉住我身上的大麾,竟然说出一样的话。说罢两个家伙也惊讶地望着对方……
我快速的思考了一下,我是两边都不能去,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我看了看桥下,想起那沈丛宣当初说的那句话——“当初那地底解冻的温泉水是只属于皇城的,而后明皇为了百姓生计才听从那南魏国宗的掌师的建议暗中将暗河改了道并着也使了好些方法才让那久经靖安南魏的江水冬日不凝。”
我苦笑一下,水不结冰,冷风过还荡起涟漪,还真的是大冬天的不凝啊。
头上剧痛袭来,再不解决我自己惹下的祸就来不及了。
“你妹……”我暗自咒骂了一句,瞬间脱掉了两人扯着的大麾趁他们还未回过神来纵身一跃从桥上跳了下去!
“啊!”只听得明芝混着哭声大叫了一声我便已近水面。
只是感觉一阵冰冷的触觉袭上身子,暗地里仰天长啸了一声“沈丛宣不是说这是温水么!”
只自觉自己在往下沉,但是脑子中的mí_yào带来的疼痛却随着身子的下沉消失殆尽。
真是可笑——解毒的另一种方法——以毒攻毒。
迷迷糊糊我还在嘲笑自己“我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当初我在四清山是块宝,后来四清山没了自己却被青岚逼得跳了一次悬崖一次桥,真是天作弄人,自己曾经还傻呆呆的以为可以“自产自销”嫁给青岚……
当年还真是痴傻的人生啊……
任由眼泪断了线似的从眼眶里流出来,刚从眼中出来便夹杂混冰冷的水中,在却只蜷在湖里不动,只想将自己就这样躲藏在这里,就算是里面的空气开始稀薄,水将我完全淹没,开始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困了,还是被窒息得有些神智不清了,迷迷糊糊中感到我像是躺在床上,不是我的硬板子床硌人,这床起码铺了十层软褥子。有丫鬟走过来推了推我,我还是不理也不动;突然又摸了一下我的头了,然后我就听到一声类似明芝尖利的叫声:“四姑娘出事了,快通知公子!“
接着,我的身体就被剧烈地晃动着,然后有冷冰冰的东西敷到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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