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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遥迢群山,过翻滚大河,穿弥漫霞霭。终于,回到阔别六十载的故土,就如鲑鱼一样,羁旅他乡的感觉荡然无存,不用吟咏“堪羡波涛能复返”与“三千里外远行人”。然而,紫云镇再已不是熟悉的面孔,竟让柳潮感觉既亲切又陌生。
东面,是柳家。
三棵槐树依旧伫立,只是苍老了,枯枝横挂,败叶飘落。走近些,两旁的石狮仍在,却经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表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向上瞧,匾额的金漆大字黯淡了许多。
柳潮叩动门上的虎头铜环,咚咚咚的三声,没人回应,更没人开门。已是辰时了,柳潮眉头不由得紧皱,又是咚咚咚的三声。
“谁啊?”里面传出嘶哑苍老的声音。
柳潮不知该如何答话,反而沉默不语。咯~,门缓缓打开,走出一老仆,斜瞥衣着不凡的柳潮,气颤颤的说道:“柳源不在。”眼见老人额头有一块紫色胎记,柳潮兴奋的说道:“阿成!你是阿成。”老仆惊愣,普天之下,唯有二少爷柳潮肯这样称呼自己,其余人以小张、大张叫唤,戏谑者则会大喊他紫胎张,所以那声音,印象最为深刻。老仆浑身颤动,眼眶湿润,说道:“你是……”似乎又不相信,绕着柳潮仔细打量了几圈,而后,颤巍巍地说道:“你真的是?”柳潮点点头。倏忽,老仆嚎啕大哭,大声说道:“二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老爷和夫人已经抱憾离世了。”听毕,柳潮五内俱焚,默然无语,胸口怦怦直跳,他使劲的忍耐着,泪水却依然不由自主落下。心中不好的预感还是应验了。
由阿成引领,柳潮横穿紫云镇,走上儿时常常奔跑过的道路,而后,经蜿蜒曲折的山路。墓道上杂藤乱草丛生,尖石粒粒,阿成小心翼翼地寻径而入,柳潮紧随其后,早已悲不胜情,神情恍惚,几次脚下踏空,险些跌倒。
山腰间一处小小的空地,野草蔓生之处,隆起两座极小的坟墓。近旁石壁上山榕、青竹投下斑驳阴影,遮蔽光线,显得阴森幽暗。阿成拔除野草,清理墓碑。随后,柳潮说道:“阿成,你先下山,我要与爹娘单独相处一会。”阿成明白,默默离开,心中喃喃道:子欲养而亲不待,迟了,晚了!
柳潮对着坟墓跪拜,回想起爹娘在世时种种事情,历历在目,仿若昨日。严的父,慈的母。儿时谆谆教诲,循循善诱;夜里临床,盖上踢落的被子……一切的一切,如在眼前,爹娘的苦口婆心音容笑貌也依稀存心。奇怪的是,柳潮并没有嚎啕大哭,仅是默默的跪着,也没有任何倾诉。
这或许大悲无泪吧!
落日火红,薄云缓缓漂浮,映下暮色的灰暗。不知何时,柳潮身后来了一位古稀老人,他静静的伫立一旁。夜幕降临,缺月悬挂,迷蒙一片,山风习习,沁入骨髓,更觉凄凉无比。古稀老人说道:“回去吧!”柳潮担忧他的身子骨,答道:“嗯!哥。”
次日,柳潮到宗祠焚香祭祖,柳氏众人纷纷赶来,汇集宗祠满满的一堂。等柳潮插上香后,众人才一一把香插在香炉里,而后,经过柳潮身旁时或下拜或做揖,谦恭的称呼一声“叔叔”或“爷爷”。柳潮压根不知家里的具体情况,幸好柳之轩为他一一释说,他只好颔首应付。原来柳家枝繁叶茂,已然分家而食。
近半月来,柳潮逐渐知晓本家的颓败,他地分家却是蒸蒸日上,愈来愈好。不过,既然大哥不肯求助,柳潮也不好强硬插手,以免撕了大哥的脸面,损了他的威严。然而,阿成不懂,与柳潮独处时,一股脑的全说了。大抵,一个劲的怒骂柳之轩的儿子柳源这个败家子,整日浑浑噩噩,玩耍于赌坊、妓院、酒楼之间,不思上进,败了柳家大半的家产。忽而又竖起拇指称赞起进门姑爷,说他能干孝顺,否则,整个柳家早就坍塌了。
一日正午,柳之轩邀柳潮一道去一个地方,却不肯详细告知是何处,只管埋头向前走。出后门,横穿东面的柿子林,折向西行约莫二里,有一小园,牌匾上写:柳氏桃园。四周的石墙甚高,外边的人根本瞧不到里边的桃色风光,唯有正门一个铁质的大门,或许可以透过狭窄的门缝稍稍一观。门上铁锈斑斑的大锁,经历多年风雨,依然牢固,捣弄了良久才把门锁打开,柳之轩说道:“此处只能让修炼有成的柳氏子弟进入,这是祖训,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你进去吧!哥在门外等你。”“嗯!”柳潮应道。
门乍开,一股淡淡花香悄然袭来,沁入心田;眼见几十棵桃花怒放,花团锦簇,嫩芽新抽,闹热枝头。视线渐移,桃花越美,更觉得如红云叆叇,又若红绣落于枝头,却少了几分花香。柳之轩不禁往前迈了几步,想要靠近些观赏这俏丽的桃花。柳潮拦住他,硬硬把他推出门外,而后,将门紧闭。恍惚了一阵,柳之轩才清醒过来,不解道:“五月了,怎么还会有桃花呢?”
哪有什么桃花?柳潮眼中不过是几棵焦黑的枯木,地上的土块龟裂,就像大旱三年的泥土。如此干涸,连棵杂花乱草都没有,又怎会有娇嫩的桃花呢?柳潮觉得诡谲,所以小心前行,不敢丝毫大意。
然而,一片出奇的寂静,仿如深山幽谷,不闻一声,不见一物。渐行渐远离大门,柳潮谨慎的散开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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